十一
林余躺床上昏睡了几天,一直睡不好,断断续续的做着梦,有儿时的自己像个独行侠般孤独的长大;有北方小城昏黄的路灯和落满雪的塑胶跑道;有十九岁背起行囊离开故乡,从此故乡只剩下冬天;有大城市的车水马流喧嚣热闹,有被关在无尽的黑暗里绝望的挣扎,有在痛苦的深渊里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难受…”冷汗打湿了他的发丝,眼泪浸湿了枕套,就连睫毛上都沾着晶莹的泪珠。
应淮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舀了勺糊糊送到林余的嘴边,“张嘴,啊~”这个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无法言说的温柔,像哄小孩。
昏睡中的人配合的张开了嘴,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噗…好难吃…”
床上的人仗着生病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粥……要甜的…不要…不要狗粮…”此时的林余没有意识,但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在生病时被激发。
“小东西竟然开始挑食了!”应淮把碗放下对着正给人扎针的医生说,“他怎么好几天了还不好?以前身体素质不是挺好的吗?”
医生姓邝kuang,比林余年长几岁,却一点没有他那个年纪的男人的猥琐和油腻。邝医生给应淮做了七八年家庭医生了,本来他是不负责扎针的但谁让甲方给的钱多。
“你光膀子去外面跪半小时看看!这孩子虽然结实但也耐不住你这么玩……”这些年林余的身体一直是邝泊言调理,对人身体的了解远超应淮,他多少听说过应淮的特殊癖好,只是管不了。
应淮悄么咪的哼了一声,指了指被嫌弃的糊糊,“他不喝这玩意儿,怎么办?”
“让厨房煮点白粥,别加荤腥,再加点糖。”邝医生边说边弄调节器。
听说粥里加糖应淮皱了皱眉毛,“白粥加糖不奇怪吗?医院兴给病人这么吃?”
“没,是你家小朋友要吃…”
应淮:……
药液流进身体林余打了个冷颤嘟囔着,“好凉。”看来是真被冻着了,受不了一点凉。
“矫情!”应淮作势要打可手到了脸边缓缓降落轻轻的摸了摸人的脸。
嘴上说人矫情手却一直帮人捂着输液管,粥很快就煮好了,应淮一勺一勺的喂,这次林余听话的十分配合。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他吃完还不舍的舔了舔嘴,应淮把手伸到林余嘴边,林余就像小猫似的舔了舔应淮的手。
小舌头被调教的极为灵活,软软的滑滑舔起来舒服极了。应淮在人床边伺候了几天,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要林余,一次都没。等林余反应过来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应淮有些不耐烦地开始赶人,“病好了就滚回你的笼子。”
林余:不算账了?没惩罚了?
但林余可不敢问,忙不迭的下床,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套被脱了,指甲齐根剪的整整齐齐。很久没有舒展过的手指前所未有的舒服。
应淮牵着林余将人带到落地镜前,大病初愈林余瘦了一圈,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浑身赤裸的自己却还是不好意思,微微低头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应淮喜欢打林余却不喜欢他身上有疤,每一次的调教和鞭打都没有真正伤到林余,他的身体依旧像块完美的羊脂玉没有瑕疵。应淮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翘个二郎腿,“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吧。”
这人一开口林余就知道准没好事!不定想怎么玩他呢。
“打吧。”应淮将手机递给林余,“主人今天开恩,你可以打的久一点。”
呵,你还有那好心?林余不信。
却还是双手接过手机,“谢谢主人。”林余知道手机密码,解锁一看今天竟然是元旦。
又过了一年。
做应淮的狗已经第六个年头了。
“很久没释放了吧?今天一并满足你。”应淮敲了敲林余的贞操锁,在自己的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只听咔哒一声,锁解开了。
没有了束缚的小东西忽然就涨大了,“小骚货!”,应淮状似不满的扇了一巴掌,“嘶…”林余不敢躲。
“打吧,什么时候射什么时候挂电话。”应淮在手上抹了点润滑油,打着转的滑进后面的小洞。粉红色的小洞湿滑又柔软,急不可耐的含住指尖…看来抹润滑油属实多此一举。
“主人~”林余低低地求应淮,“我奶奶年纪大了……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应淮没理会林余,直接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听了,“小鱼,是你吗?”
很久没有听到奶奶的声音林余有些哽咽,“奶奶是我。”
林奶奶不是一个爱唠叨的老太太但难得接到林余的电话,害怕林余又像以前一样突然挂掉电话,恨不得一口气把话说完,“你最近工作忙不忙?有没有好好吃饭?在国外要注意身体,不要惦记奶奶。”
是的,奶奶以为林余在国外涉密工作所以不能随时联系她也不能回家看她。
“我很好,就是很想您。”
小穴里的手指突然不安的动了起来,林余咬着嘴唇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滚滚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