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身份证坐不了飞机和火车,况且应淮知道他逃后肯定守在各个出城的通道,只要他一现身一定会被捉到。
林余想了想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最安全的地方是江夏,他不能出去,得呆在城里,过一段日子再出去也不迟。
林余猛地一撇看见旁边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是整个城市最嘈杂的地方,它聚集着这个城市所有肮脏的丑陋的混乱的不可与人说的秘密。
林余有个优点就是特别讨人喜欢,不管男女老幼。以至于让工地负责人破格录取了这个看似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学生。想来在工地的那段日子是他逃跑路上最安心的时光,每天早起搬水泥搬沙子累得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应淮会不会找上门来。
长的好看的人在哪都容易被人盯上,起初工地有个没眼力见的人来招惹他,摸了一把他的屁股,他抓着人的手把人胳膊拧的关节脱臼。
林余打架是天赋型选手,在他那个身高体重范围内就没有他打不过的人。林余深谙打架的时候得够狠,不要命的往对方身上招呼。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学生仔这么能打,从此对他跃跃欲试的人再也不敢肖想。
拿捏人心这事林余驾轻就熟,这帮人和应淮不一样,他们都是纸老虎,外强中干怂得很。
林余在工地呆了一个月赚了点钱估摸着应淮应该不会再大规模的堵他他才敢出城。就好像逃犯一样他带着帽子避开所有的摄像头尽量低调的离开江夏,坐上了一辆去外省的大巴车。这次他不敢再给任何人打电话。
林余丢了。
应淮看着地上跪着的李牧怒从心头起对着李牧踹了一脚,“是不是你帮他了?是不是你?”
以他对林余的了解,那个人根本不可能一个人逃出去,而唯一能帮林余的人就是季子禾养的这条贱狗。
应淮一脚又一脚的踹在李牧的身上,硬底皮鞋在李牧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鞋印,由红转青由青转紫。不同于sm调教的鞭打,现在每一脚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发泄般的带着杀意的揣在李牧身上。
出去追林余的人回来报告,人跟丢了。
应淮发出一声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嚎叫,发了疯似的狠狠地盯着倒地上团成一团的李牧,他双眼通红青筋暴起抽出皮带用皮带扣开始抽李牧,金属皮带扣打在身上像锤子,似乎要把内脏打穿。但应淮不管那些,甚至不在乎皮带反弹抽到了自己身上。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狗B!!我的东西你也敢做主?贱种!!!”应淮连抽带踹,李牧身上很快见了血,还是季子禾出来从后面抱着应淮,“淮哥,你别气,咱们先找人。”说完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人把李牧带下去。
李牧在被打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就那么一声不吭的默默的承受了。人是他放跑的,他早就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见李牧走了,季子禾给应淮顺气,“他一个人跑不了多远,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帮咱们把车站机场都堵死,发协查通报。一定能找到~”季子禾他哥是江夏市局副局长。
应淮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认识二十多年季子禾还是第一次见。由此可知事态严重性赶紧联系自家哥哥。
应淮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就不该带人出来,就应该把人锁死,锁在阴暗的地下室一辈子,永远见不了光!
此时的应淮就好像尊严收到了侵犯,威严受到了挑战的头狼,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林余,你别让我抓到!”
那边季子禾刚放下电话赶紧来安抚,“淮哥,我打好招呼了,你别生气了,是我家狗不懂事,我替他给您赔罪。不就一只狗嘛,丢就丢了,咱们再养一只。”
本是一句安慰人的话没想到应淮听完脸色更差了,冷冰冰的说,“不就是一只狗吗,把你家狗给我玩几天。”
“嗨,哥..你这话说的....”季子禾自然知道应淮说的玩几天意思是往死里玩,脸色微变又敢怒不敢言,陪着笑脸说,“等我玩够了再给你送去成不?”
自己家狗闯的祸还得自己在这赔笑脸装孙子,季子禾也闹挺,心想等李牧好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林余逃了三个月,应淮就像是失去母狼的头狼,那时的他以为自己只是偏执的占有欲作祟,殊不知这是悲痛欲绝是失魂落魄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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