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做了个决定,他要李牧成为他予取予求的狗,这辈子哪也不能去只能趴在他的脚边。
季子禾开始循循善诱,一开始只是让李牧跪在地上给他口,后来在李牧身上绑个绳子带个眼罩。季子禾卖惨装可怜说压力大想玩点刺激的,李牧点头称好。季子禾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李牧一个人能满足他,李牧就真的信了他的话无论他想玩什么都满足。
后来李牧读大学,季子禾不允许他住校,每天派司机去学校接他放学,回到家里继续给季子禾当狗。季子禾不是一开始就对李牧这么恶劣,那人一开始打李牧的时候会手抖会舍不得会心疼会在事后给李牧冰敷会抹药会轻轻地亲吻李牧眼角的泪水,但打多了也就习惯了,后来甚至看见李牧痛苦的表情都会硬。
过了两年季子禾偷偷给李牧办了休学,李牧知道后和季子禾大吵一架,俩人一起生活了近十年那是李牧唯一一次对季子禾发脾气。
读书是李牧的底线,他努力了那么多年为的不过是从今以后可以依靠自己,但季子禾连这点念想都剥夺了。李牧掏出自己身上的现金、银行卡、手机,所有季子禾给他的东西他统统扔下了,孑然一身的跑出了季子禾家。
离开季子禾,李牧悲哀的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季子禾的朋友,他甚至没有独属于自己的朋友。是怎么活成这样的呢?李牧悲哀的想,他被季子禾关在一个大笼子里生活的太久了,久到他都麻木了。
初秋雨夜,晚风涔涔,李牧坐在公交车站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以及步履匆匆的行人,不免羡慕起来,那些人有归途,有终点。他第一次对家产生了渴望。如果他也有家就好了,最起码这种时候他还有家可归。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混着他的泪水滴落到地上。委屈、不忿、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然而此时他心里想的还是季子禾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季子禾可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现在才知道以前被打的那些痛也就那样,无形的痛才最为致命。他的心脏就好像被人在无形间撕开了一道口子,反反复复的在那道伤疤上捅刀子,一刀又一刀。一向耐痛的他痛的无法呼吸…
“小牧,小牧!”一路小跑追来的季子禾声音焦急又无措,“哥哥错了,你别生哥哥的气。”说完将一直抱在怀里的衣服披在李牧的肩上,“你穿的太少了,我给你带了件衣服。”
或许是出门太匆忙,季子禾没有带伞,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却独独没有打湿他怀里的衣服。平时打理有型的头发被雨水冲散湿哒哒的黏在额前,李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季子禾。
“小牧,你原谅哥哥吧,哥哥只有你了。”
“骗子!骗子!骗子!你有家人有朋友!只有你的分明是我!”李牧的懂事让人心疼,他就连歇斯底里的时候都克制着情绪,只是在说话时声音稍微大了些,仅此而已。
季子禾蹲在李牧身边诚恳又有耐心的说,“我只是太爱你了,小牧...”
渣男大抵上都喜欢用这句话给自己开脱,但那时的李牧却为这句话而动容。
“小牧,别离开我!”
“小牧,跟哥哥回家吧。”
回家。
他从出生就没有家没有家人,是季子禾在这十年间给了他一个家,做了他的家人。
李牧妥协了,屈服了,他跟季子禾回了家。
“小牧,就一年,哥哥和你保证明年就让你回学校继续读书。”
“我们趁这一年把喜欢的都玩一遍,以后你毕业了就可以安心工作了,对不对?”
“而且我喜欢的都玩过了我就不会再想玩了。”
“我只想和你玩...小牧,除了你谁都不行。”
季子禾有千言万语不重复的话术让李牧心软。
遇见林余的那一年,是季子禾第二次承诺李牧,“明年就让你回学校读书。”
只是一年又一年,好像总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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