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震也挨过来生气又心疼的看着:“来人,拿烫伤的药来!”
罗辞渝晕在贺允唐的温柔关心中,满眼都是粉红泡泡,低着头软绵绵的说:“下饺子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烫了一下。我没事的。”但是还是偷偷往贺允唐手里送。
罗震看着贺允唐细心的捏着罗辞渝的手指给他上药包扎,背过手若有所思。
最终两家一致同意,开始热热闹闹操办起婚事。由于罗父强烈以婚前不能见面为由,禁止他去贺家,让他乖乖等着一个月以后嫁过去。
分别时,罗辞渝窝在贺允唐怀里,瓮声瓮气:“允唐哥哥你要多想我,我会每天都想你的。”
贺允唐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了,我会想你的。”
罗辞渝:“还有还有,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我们婚房,就是那个……”
“知道了,好了外面风大,你快进去吧。”
见贺允唐有点不开心的样子,罗辞渝瘪瘪嘴,快速抬头在贺允唐嘴上啄了一下:“记得想我!”然后同手同脚跑回屋里了。
贺允唐坐在车里,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手,看在金碧辉煌的罗宅,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然后驱车去了“卿卿佳苑”。
那是一座小四合院,贺允唐和张月清的秘密基地,当然,于常也知道。
“啊救命救命,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啊!救命啊!”
“啊啊啊,求求你饶了我,救命!救命啊……”
屋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贺允唐被吵醒了,他起身捏了捏眉心,发现他居然在贵妃塌上睡着了,之前做了什么来着?他从罗府出来以后就驱车到了这里,然后躺在贵妃塌上一动不动,本想着打扫一下,没成想里面干净整洁,还有淡淡檀香,自己就睡着了。
打开门一看,贺允唐捂住了口鼻,院子里于常拿着带刺的荆条,一下又一下抽在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身上,整张脸都血肉模糊,抱着脸弓着腿在地上求饶哀嚎。
“于大爷别打了!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和你说!啊!啊啊,求求你……啊!救命啊……”
于常不为所动,仍是一鞭又一鞭抽在那人身上。
“于常。”贺允唐皱着眉闷声开口。
抽打声停下,于常满头大汗,双眼赤红,见贺允唐捂着口鼻,便一脚把那血刺呼啦的人踢的远远的,地上晕出长长一道血痕。
贺允唐表情更难看了。
于常像是没有发现,走上前狠狠一脚踢在那人膝盖,“啊!!!”血人直接晕了过去,于常又一鞭抽在血人脸上,血人浑身激灵,然后激烈的抽搐,哀嚎声不断。
于常把荆条抵在血人下巴,阴沉开口:“说,说错一个字,我让你全家陪葬。”
血人抖着吐出口血:“我,我叫屠阿财……我,我是运晖,运晖赌场看,看场子的,五年前,我们,我们老大和我说,说他给东家办成了,了事儿……他,他让我带个口信,给给贺家大少爷,说,说……”
“说什么!!!”于常吼道。
血人被一吓,咳的死去活来。
贺允唐扒紧了门框。“咳咳,说,说芙蓉楼那个戏子!咳咳咳,那个戏子在,在卖首饰,他他,收拾包裹要跑,明天的,明天的船票!……咳咳,让大少爷,让大少爷盯紧,咳咳咳咳……盯紧贺允唐!咳咳咳咳咳咳咳……”
“然后呢。你老大是谁。”贺允唐脸色煞青,抠紧门框的手愈发白了。
血人哆嗦了一下:“然后,然后我就去传话了,其他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真的!还有还有!我老,我老大叫高,高水龙,戏子死了以后,他,他就消失了……”
院子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血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压抑声。
倏地,贺允唐放开了门框,踉踉跄跄倒退几步靠在桌子上,门外于常又一鞭抽在了血人喉咙上,一道血迹飞溅,归于平静。
贺允唐看着于常光着身子打水,然后一遍一遍刷洗院子,直到院中那股血腥味儿消失不见,地面恢复如初,然后在门外放了一个食盒,汽车引擎声响起。
过了会贺允唐把食盒拿进了屋里,是碗热腾腾的馄饨,还热乎着。
盯着那碗馄饨,贺允唐一个甩手把碗摔了出去,应声而裂,满地热气。
贺允唐闭上眼对着虚空的某一处开口:“你以为这就不是背叛了吗?”
……
庭院飘起一阵风,一个黑影随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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