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姚微意的手,搭在鼓起的小腹处,隐约能摸到里面龟头的形状,“射了这么多,肚子里全是我的精液,小舅子,你说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啊?要是真怀上了,他以后该叫我什么?嗯?”
他故意在这种时候叫人小舅子,果然见姚微意垂下眼睫似是难为情。
他瞧着觉得有趣,勾起对方肩头一缕长发绕在指节,正要用更过分的话逗弄,姚微意稍稍抬起下巴,问他,“你希望我怀上你的孩子么?”
——小心翼翼又满含希冀的望来,很期待的样子。
萧明珩一怔,对他而言不过一句逗人的笑谈,姚微意却走了心,像是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时间心中复杂难言,却是愉悦居多,他捏住怀中人漂亮的下巴碾了碾,“姚二公子啊……真有这么喜欢我?”
姚微意捉起他一只手,在掌心吻了下。萧明珩如同一只被顺了毛的老虎,双目微眯盯着他,十足的餍足松快。
掌心覆在他小腹上五指摊开,他几乎要忍不住,将那句“生一个”脱口而出。
但下意识的,心中某个隐秘处深埋的警铃敲响,告诉他不能给姚家的人这种承诺,喉结滚了滚,终究什么也没说。
姚微意以为他是愿意的,双臂揽住脖子,仰身埋进颈窝蹭了蹭,“萧明珩,和我长姐退婚吧,你既对她没有感情,就不要再维持这种关系了……然后带我走,父亲定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你带我走,离开京都去没人认识的地方,陪着我,到哪里都行。”
“……”
恍如一声惊雷炸响在耳畔,萧明珩唇畔的笑意倏忽收敛,那双墨色的眼瞳不再映出姚微意的影子,变得很深很深,像一汪寒潭。
姚微意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仅仅几句话,缱绻温存瞬间就碎了,变得冷漠,隐约还有某种敌意。
他扯了扯对方袖子,萧明珩似是惊醒,抚弄他的鬓发,随意牵起一抹笑,却只是流于表面,“姚二公子把感情看得好重啊,为了同男人私奔,连姚府堆金砌玉衣来伸手的好日子都舍得不要么?”
姚微意怔住,“……什么意思?”
萧明珩抚摸他的脸,与往日细腻描摹不同,分明是同一个人做同样的事,偏就让他觉出几分狎昵,“你舍得,我舍不得啊。我在京都才刚刚踏出第一步,往后要走的还很长、很远,你指望我放下刚着手的棋局,陪你去隐姓埋名闲云野鹤么?姚二公子——你凭什么这么问,又凭什么觉得我愿意?”
两人赤裸相贴,甚至下身连在一处,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距离,姚微意望着他,却觉得遍体生寒。咫尺距离,他发现他看不清萧明珩——
或许他从未看清过,只是以前对方刻意收敛锋芒,他也不会主动构想未知的危险。直到今天萧明珩撕开面具一角,让他窥到那张风流散漫伪装的背后,一星半点的勃勃野心。
身位世家公子,不顾颜面主动提出跟人私奔,却成被拒绝的那一个,恍若两耳光哐哐甩在脸上,嘲笑他的天真与自以为是,扇得姚微意猝不及防狼狈不堪。
他推了面前胸膛一把,萧明珩不让,于是用力径直将人推下去。
肉棒自小穴中滑出,带出一大股浊精,昭示着片刻前那场媾和,何等的疯狂炙热,何等的叫人弥足深陷。
萧明珩不料他突然用力,差点被掀翻下去,按住床畔矮几才稳住身形。抬眼去看,姚微意在被子中裹成一团,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似是被伤了心,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手指动了动,他下意识就要去握住对方肩头哄人,然最终只是侧躺在床畔,默然对着长发后,那半截瓷白的后颈。
……偏偏是姚家的人。偏偏是姚安山的儿子。
他千算万算,所有事情都在筹谋之内一步步展开,唯有一点始料未及,那便是会招惹上姚微意。
回想几个月来种种,越是细想越是心惊,和姚微意好上之后,他再没去青楼酒肆找过以前的相好,与同一个人翻来覆去搞几个月还不腻味,对以前的自己来说,是绝然不可能的。
——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萧明珩捏了捏眉心,觉得阴郁。
且不说喜欢、成亲、孩子,这等私事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他还有更多的棋要一步步下,根本不可能围着一个人打转,去顾及儿女私情。
就算有一天,他真的要成家安身、娶妻生子,那个人也绝不该和姚家沾边,更不能是二公子姚微意。
——他对姚微意的心动,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开始就不该有。
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心动,只是小舅子太勾人,他难得碰到这种极品,多流连几月,又有何不可?
他萧明珩,本身就对美人欲罢不能,感情来的汹涌退得淋漓,不过一个多情的骗子、混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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