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街上灯火阑珊,马车在零星路人中缓缓穿行。
萧明珩掀起帘子看着窗外,姚微意却在看他,“席间你对莫藏珠熨帖备至,我还以为,你会亲自送他回去。”
萧明珩放下车帘,姚微意脸上淡漠,但他岂会听不出来对方在生气?
然而,他知晓姚微意有多喜欢他,生气了也不怕,不光不怕,还要故意出言逗弄,“是他自己要我别送了。莫藏珠的性格向来如此,知晓拿捏分寸,就算跟我夜夜厮混,也不会时刻赖着我不走——更不会眼巴巴贴上来。”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嘲讽姚微意次次倒贴。想起萧明珩说要送他时,自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跟莫藏珠一比,简直让人看笑话。
姚微意自嘲地勾了下唇,两人相对而坐,不远不近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地板铺有毡毯,上车时除了鞋靴。
姚微意忽然抬腿压在他小腹,洁白的袜子裹住脚掌,脚心下移踩在他胯间蛰伏之物上。
迎着萧明珩投来的意外目光,他淡声道,“可你分明也喜欢我这样,不是么?”
于勾引人一事,姚微意可谓无师自通,仅是几下试探就拿捏到要诀,隔着衣裳,修长玉足大胆地在阳根上撩拨碾磨。
脚下做着这种淫浪的动作,脸庞却仍是一派霜雪般的干净,萧明珩看得眼神渐深,胯间那物硬起来戳着姚微意脚心。
后者眼皮一抬,在对方伸手抓他足踝时往旁边躲开,脚尖往上抵住小腹,抬眸无声望着他,眼瞳剪水般亮盈盈的,似在期待些什么。
萧明珩挑了下眉,将那只纤细玉足握在掌心摩挲,俯身凑近了些。
姚微意蜷起脚趾,心口突突狂跳,温热的呼吸拂在足踝上,那处娇嫩至极的肌肤,竟泛起了粉色。
嘴唇堪堪停在半寸距离,萧明珩忽然抬眼,将姚微意红着眼咬唇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又美又娇,像只求人疼宠的白猫。
见他看来,姚微意耳廓红了,暗示地凝着他的唇。
萧明珩却握紧足踝推上来,将大腿推折至腰侧。
他往后躺倒,下身朝着对方大敞开。萧明珩扶住他后脖颈,俯身挤进两腿之间,方才被撩拨得硬挺之物抵着他的,又缓又重地磨了磨,“小舅子,你在期待些什么啊?”
姚微意被他困在车厢角落,肩膀被对方胸膛压着,连坐起身也不能,垂下眼睫轻声道,“没什么。”
——他方才就不该去试探,自取其辱罢了。
他的失望,萧明珩只当作没看见。
正所谓有恃无恐,姚微意那么喜欢他,叫他有底气认定,不管他怎么欺负,对方都离不了他,就算有一天被欺负得狠了要走……
萧明珩一怔,旋即散漫地笑了——
若是有一天,姚微意真要离开他,那倒是正好合了他的意,免得将来收拾姚府时横生麻烦。
心里这么想着,捏着姚微意后颈的指头,却无意识收紧。低头见对方埋着头不看他,不由眯起眼,“抬头看我。”
默了会儿,姚微意朝他看来。萧明珩稍感愉悦,擒住对方下巴,“你用了半月的药,解药应当调理得差不多了吧?”
姚微意心头一跳,嗯了声。萧明珩扬起眉梢,指腹在他唇畔碾了碾,“今晚去你房中,为我解毒。”
两人已有很久没做了,说好的先洗澡,隔着一张屏风,满室飘满水汽,听见里面撩水的动静,看见落在屏风上那抹纤瘦的剪影——
萧明珩靠在椅中坐了会儿,竟按捺不住,未等他洗完,就在浴桶中要了他一回。
水花四溅,雾气蒸腾,热水流到了屏风底下。
分开的这些时候分明夜夜寻欢,可看见水中姚微意赤裸朦胧的身子,萧明珩还是发了狂,像头饿了多日的狼嗅到肉味,将人抵在浴桶边缘,捞起一条腿,发疯般狂乱地要他。
密集的顶弄干得姚微意喘不过气,水花自肩头一片片溅出,许久未曾承欢的身体,禁不住这种毫不怜惜的索取。
他推了萧明珩肩膀一把,被对方攥住手腕举在半空,沾染水汽后那双眸子更黑了,戏谑问他,“你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