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竹子上喘气,尾音又软又媚。
萧明珩将人捞过来按在自己肩上,轻抚他后背长发,刻意压低声音嘲他,“我还当王妃有多喜欢瑞王,原来是个干几下就直发骚的浪货。被陌生人蒙住眼睛插弄的感觉爽么?想不想我继续啊,姚二公子?”
姚微意羞耻至极,眼泪又流了出来,可对方床上调情的技巧远非他能招架,他现在全身软得提不起一丝气力,只能恨声骂他,“你最好现在就将我杀了,否则有朝一日将你揪出来,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萧明珩真是爱极了他恶狠狠威胁人的样子,托起下颔,在被泪水沾得湿淋淋的唇上亲了亲,尤嫌不够,含住那两片花瓣般的薄唇舔吻,越亲越上瘾,“姚二公子骂得好凶,生不如死么?好叫人害怕啊,哈哈哈哈哈!”
姚微意羞恼不已,抿着唇不说话了,但听那人凑到他颈子里,嗅了口温软的香味,一面含着他脖颈亲吻,一面低喃道,“我若是你,不会说什么生不如死,你既要恐吓我,就要如何折磨我说清楚些——你要说剜眼剖心,油烹炮烙,悬尸城楼,再不济,废去四肢让狗来轮奸也好啊。姚二公子,你太温柔了啊,这么乖,叫我怎么怕你呢?”
姚微意浑身发冷,他今夜遇到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双腿挣扎着想逃,反被握住腰身狂乱地顶弄。
数百下后萧明珩射进去,姚微意被烫得尖叫,脚趾无意识地蜷紧,又难堪又害怕,无力地趴在他肩上颤抖,眼泪将那片地方弄湿了。
萧明珩轻拍他后背,抱着人意犹未尽地顶弄片刻,手指在腰背和臀肉间游走,丝绸般光滑湿润的触感,叫他爱不释手。
接连几日的心烦意乱累积起来,叫他忍不住想继续做下去,将人狠狠欺负够了才好,但姚微意哭得太凶了。
桑伊尔百无聊赖蹲在竹林外面,那里面传出的动静叫人脸红耳热。他挠了挠头发,心道两个男人做那事也可以如此激烈么?
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但见萧明珩踏着竹影走出,披风遮在胸前拱起一团,一双白腻的长腿伸出来缠在他腰上,随着披风的摇曳若隐若现。
“你……”桑伊尔站起身,对方走近时,一股暧昧的气味随之飘来,弄得他有点慌,“他是瑞王妃,你不怕瑞王知道了找你麻烦?”
萧明珩低头,看了眼怀中陷入半昏迷的人,指腹在光滑赤裸的腰线上抚摸,“乱说什么瑞王妃?他不是。”
桑伊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话意思,“你跟我钻这种牛角尖干嘛?人家两情相悦,就算现在不是,回去之后成亲了不就是了?总之是瑞王的心上人,你自己小心点……”
萧明珩抬眸睨他一眼,轻轻哼了声,听起来有点懒,还有情欲得偿的餍足,“这亲成不了。”
桑伊尔不明所以,萧明珩搂了搂姚微意,举步朝竹林外面走。
他走得有些快,怀中人闷闷呜咽一声。
桑伊尔朝他胸前看去,窥见斗篷底下一张出尘绝色的脸半面粉红,鬓角睫羽挂满细汗,闭着眼眉峰轻轻蹙,似是有些难受,嘴唇微张,萧明珩每走一步,他就随之发出微弱的呻吟。
两人远去后,桑伊尔原地站了半晌,待那阵暧昧气味消散了,方才回过神,竟觉得身上有些热,低头来回碾着脚下的杂草,骂了句脏话。
姚微意醒来时,窗外天光熹微,稍微动一下全身都疼,尤其是腿间私密之处。
他想起昨夜经历的事,被一个陌生男人按在竹林中强暴,探手摸向脸上,已没有蒙眼的布条。
掀开被子低头看去,身体似被人清理过,清清爽爽的,只是脖子胸口遍布凌虐过的痕迹。
不知道他晕过去后,那人又对他做过什么更下流的事,腿根处赫然有一只清晰牙印,离小穴的位置很近,让他不得不怀疑那个死变态是不是将舌头……
他闭眼吸了口气,一把将枕头砸到地上,恨不得枕头就是那死变态的脑袋。无助感屈辱感袭上来,闷头在被子里埋了半晌,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人可能是宅子里的小厮,可能是外面闯进来的强盗,总之,他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强暴了,那人完全不顾忌他的身份,将他玩得彻彻底底。
……他不会放过那个混账的。
叫人备来热水,虽然身体里里外外都被清理得很干净,他还是下水亲自洗了一遍。
热气从浴桶中蒸腾,穿过屏风飘满整间卧室,姚微意仔细清洗身上每一寸,越是揉搓那些痕迹,越是想起昨晚的细节,那人滚烫的体温,贴在耳畔低哑的粗喘,扣紧他腰身的五指,以及在他身体里驰骋的强悍力度……
他朝水面拍了一掌,激起层层水花,被亵玩的屈辱感挥之不去,简直要将他逼疯了。
茫然地呆坐半晌,长发在水面上飘散开,他抱住膝弯蜷缩成一团,眼泪簌簌滚了出来。
姚微意哭的动静很小,剪影落在屏风上却在不断发抖。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人身披晨露驻足于屏风前,听他哭了许久,方才伸出手,抚摸锦屏上那道朦胧清瘦的影子。
——当初出言伤人将他逼走的是你,看见他另觅新欢心有不满的也是你;发疯强暴他让他害怕的人是你,在门口站了一夜,只敢躲在屏风后偷偷看他一眼的人也是你。
萧明珩啊萧明珩,你究竟想要他如何?
他曾将一腔真心捧到你面前,是你亲手挥开了,如今又盯着一地碎片发火,捡起七零八碎的一片,希望他像以前那样痴心待你。
姚微意也会怕疼的,一而再地伤他,还想要他爱你,世上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事?
这两天喝了太多酒,萧明珩脑袋钝痛无比,收回手负在身后,凝着那抹剪影。
窗边天色亮了,他背着光,双目越来越深、越来越暗。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反正已经将人伤了,他要走的路,将来还会伤人更深。
若姚微意注定要与他反目,注定不会再将心给他,那又何妨?他有的是办法将人困在身边,想跑就关在暗室,挣扎就用链子锁住,再敢反抗,就灌满情药叫对方日夜离不开他。
既招惹了他被他看上,那就只能是他的,心里眼里只念着他一人,顾青决那种蠢货想要染指,门都没有,身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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