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对右臂的心虚出卖了她的过去,闻木言扭曲的认为这是她还没有忘记曾经的证明。她们的感情还有迹可循,一切都来得及。挽回和重新掌控都只是时间问题。
大不了她再陪她弥补这七年。闻木言看着众员工里侧颜优越显眼的姜舟,苍白的那张脸除了比七年前更为性感成熟,那不可一世肆意张扬的眸子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咽喉冗东,闻木言看着女人一双敲键盘的手不禁有些干渴。
“把姜舟的个人资料发给我,下班让她上十六楼找我。”
迅速恢复理智与疏离的声音平淡且严肃,仿佛刚刚要把姜舟看光的人不是她。闻木言踏着高跟鞋走进电梯,浓郁的苦艾酒的空气里混杂着烟草的气味,闻木言刚皱起的眉毛逐渐舒展。这味道竟意外的变得好闻。
七年,两千八百六十五天。
四周镜面的电梯里,闻木言燥热难耐的扯了扯衣领。去掉银框眼镜折叠放进西裤口袋里,看着镜子里面色微红的自己。
曾经他们告诉她姜舟因为那场事故选择性缺失了太多记忆,闻木言却孤注一掷的觉得记忆迟早会找回来只是时间问题。这七年来她不止一次的派人调查姜舟的大学,姜舟的足迹,姜舟的出租房,姜舟交的朋友。每每微醺,独在他国的闻木言都是靠着那一张张从国内传来的跟拍照片度过寂寞空虚的夜晚。
她用了七年寻找哪怕一点的迹象来证明她们过去的感情。
尽管用了七年。苦艾酒的味道刺激着闻木言灼热的一双眼眸,镜中的女人如一只醉了的困兽。
尽管用了七年,发丝自耳后垂下,闻木言自嘲的笑了笑。她依然什么都没得到。
电梯叮咚开门,闻木言喘着气进门把门反锁,任由身子一点点陷入总裁办公室里配置的宽大沙发里。
定制的灰衬衫下是起伏有致的胸脯,上下滑动的喉头因为喘气而格外涩气明显。优越的鼻梁两侧却是逐渐潮红的面颊。
她禁欲了太久太久,哪怕是喝酒也只是微醺。被教育的极度理智和不肯放纵自己的借口让闻木言始终无法像天性的欲望低头。
直到今天仅仅是和姜舟擦肩而过,仅仅是闻到了姜舟的味道。又仅仅是对视。闻木言右手不自觉的下移到腹部,彻底迷离的一双灰眸尽是难耐的欲望。
“舟舟…”
记忆里的画面接踵而至,十五六岁的姜舟一脸绯红的低头不敢看她,视线里的右手被自己捧在手心,舌尖一点点掠过少女的指缝在每个指关节处留下印记,闻木言偏偏又一边抬着一双湿润的眼眸去看她的表情。暗红的舌尖如蛇的吐芯。姜舟被刺激的浑身颤栗,懵懂青涩的模样几乎让人抓狂。
出事故之前,闻木言不止一次的想把姜舟彻底地吃干抹净。
工作了一下午的姜舟揉了揉被电脑屏幕刺激的发酸的双眼,靠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很奇怪,尽管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她的鼻尖还是缠绕着苦艾酒的焚香。好在这种味道出乎意料的助眠,逐渐闻惯后的安神效果也让姜舟头一次觉得这么放松。
以至于直至加班的同事关灯离去,姜舟都趴在电脑桌上始终没醒。自然也把总管交代的下班去找闻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已经很久没有不用借助酒精就能睡得这么安稳了。
难得没有梦魇和黑影的出现,姜舟甚至做了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梦里她开着小时候她爸用来送货的那辆二手摩托和阿七在宽阔的大道上疾驰,阿七开着辆敞篷的跑车,速度却与姜舟持平,耳边是阿七肆意的大笑,迎面的风连带着一路跟着低空飞行的飞鸟扇出的气息都是暖的。
人做梦的时候往往是清醒的,因为人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只是不愿醒来。
晚上八点,总裁办公室里闻木言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来的第一天需要整理的资料复杂繁多,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旷清冷,表盘上的时针指到九,闻木言拿起桌上码放整齐的资料上压着的手机,冷白色的手腕随着衬衫袖口的下滑漏了出来。
解开那枚灰色袖扣意味着一天工作的结束,是闻木言对自己最大的释放。
手机被横放播放影像,指甲修的十分光滑严谨的一只手轻触屏幕,光亮反射打在骨骼分明的手上,映照出脉络清晰的手背。
显示多个监控小窗分屏的界面呈黑白色,闻木言一点一点视察,单只蓝牙耳机发出幽幽的蓝光。
时钟滴答作响,空气里散发出诡异的香水味。氧气一瞬间滞留,闻木言额前动脉凸起,随即焦躁的大幅度拉着监控进度条。
镜片后的目光冷峻的没有一丝感情。
姜舟不在公司却也没回家。闻木言不禁被惹笑。指腹按灭了手机,她不会任由姜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嘴角扯了扯,镜片反着银色的光。
看来惩罚要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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