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哐”地一关,季笺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手,下意识想要挣开自己走。
但等他的还是那句你别动,闻椋锁车掺人相当顺手,却还是依旧板着个脸。
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开门就是家,季笺被扶到沙发上趴下来时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
闻椋家世好,生下来就是别人口中那种不努力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少爷,大学毕业后也没有读研,经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而言更为重要,但也没有接手家里的事情。
听说是和他父亲签了协议借了笔钱,直接做起了私募,只是父子间的协议简单,闻父不对闻椋有什么干涉,所以唯一要求就是在五年期限截止时还钱百分之一百二。
闻椋答应了,如今是第四年。
这个房子是他自己买下的,季笺目测得有个三四百平,客厅落地窗外风景还算不错,现在已经天黑了,外头璀璨夺目的灯火汪洋如海。
季笺收回目光,闻椋已经拿了药走过来。
沙发往下陷了一陷,季笺能感觉闻椋坐在了他腿侧,而后大腿被拍了拍,闻椋道:“虽然伤口不算严重,但还是要处理。”
要不是季笺现下处于半残的状态,他断然不会跟着闻椋过来,实践的时候尚能下身一丝不挂,但现在已经不是小圈聚会,季笺耳根子不禁烫了烫。
闻椋见人没动静,默了两分钟抬头看了眼表,于是伸手便要解季笺的裤子。
季笺猛地一惊,一下抓住闻椋的手,两个人瞬间被钉在原地不进不退。
他被闻椋盯地发虚,没办法只能顺从。
内裤确实染了血粘在肉上,但还好当时见血就停手,闻椋一点点将裤子剥下来摸上碘伏再喷上药,又从冰箱里找出冰袋裹了个新毛巾给人敷上。
两人谁都没说话,季笺埋头在胳膊里静静听着闻椋的动静,“咔哒”一声开火的声音,大概是他要做饭。
前后半个小时,一碗简单的挂面摆到面前,热气氤氲蒸腾,季笺稍稍打量闻椋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趁热吃,吃完给你揉伤。”闻椋放缓了语气,季笺瞥了眼炉灶上的锅,闻椋立刻会意道:“锅里还有,不够吃我给你盛。”
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季笺没说话,低头安静地将面吃完,身后的冰袋就被人撤了下去。
上了药,伤处还是显得斑驳,闻椋避开破口抬手覆了上去,小心谨慎地对着一处硬块儿揉了下去,季笺立刻心里一阵揪疼,闭着眼将脸朝向沙发靠背,深皱着眉头不肯出声。
闻椋揉完一处便换另一处,季笺疼出一身冷汗又被压了腰逮住不让跑,两团终于又红又肿但没有任何硬块后闻椋才放过他。
“你以前也不是耐痛的……”闻椋拉住季笺又要提上裤子的手,在他身后说,“也不是不爱说话的。”
季笺张了张嘴,满头是汗终于回身看向闻椋。
他面容没有怎么改,还是原先的样子,只是二十五岁的年纪退了大半的青涩,现在皱着眉忍痛,额前的碎发有些湿。
“你怎么知道我公司没有会?”
闻椋对他还疑惑在这件事上不奇怪,收拾好茶几上的药说:“我最近在谈项目,正巧有一组人在你们公司。”
季笺一顿,没多说什么,只是趴了趴又不顾阻拦地提好裤子站起身,嘴角半扬起笑,显得有些潦草:“那……多谢招待,我该回家了。”
闻椋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面无表情抬手一指:“十点多了。”
季笺今天没开车,地铁这个点也快停了,他拖着脚步走到门口,拿起手机扫了眼未读的消息,穿好鞋道:“嗯,叫车了。”
闻椋在他身后皱了皱眉,眼看着季笺就要开门离开,深吸一口气疾走两步挡住了门把手。
“今晚住下吧,”闻椋微微低头,“太晚了不安全。”
季笺抬头深深看他一眼,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出汗。
闻椋没有躲避季笺的直视,他还要说什么都已经蓄在眼睛里,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季笺松开门把,随意打量一圈状似轻松地朝着一个明显没有人住过的,甚至床垫还没有拆封的屋子走去。
“这是客房吧,要是可以我就借宿一晚。”
闻椋也记不得今天挡了季笺多少次,他又立在季笺面前叫季笺心里一跳,指了另一个方向道:
“客房没打扫,你住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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