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时，顾墨臣的双腿都还在发颤。
他抖着腿坐在床边。
桑元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顾墨臣，脸色有点阴沉，他能猜到顾墨臣为什么会腿抖。
桑江自然发现了桑元明的神情，刻意拉着顾墨臣的手：“怎么还在抖，墨臣，要不要给你拿个拐杖？”
顾墨臣满脸通红，有些羞恼，尤其看桑江坦然自若，腿不抖，气不大喘的模样，就不服气。
为什么两个人做爱，偏偏他败下阵来。
而且桑江这问题，怎么感觉是嘲笑他弱，有点小脾气，开口道：“不用。”
甚至松开了桑江的手。
桑江笑吟吟的脸色瞬间一沉，随后缓缓阴翳的看着顾墨臣。
在他的视角里。
两人在一起时，顾墨臣那是甜言蜜语，结果一到桑元明面前，就和他刻意保持距离，手都不敢牵。
“呵。”冷笑从桑江口中溢出，忍住疯狂想阴阳怪气的想法，努力平复情绪站起身。
拳头捏的发出细微响动，他转身就走。
看见桑江忽然变脸离开，顾墨臣一头雾水，不理解为什么方才还浓情蜜意嘲笑他，怎么忽然就离开了。
“墨臣哥哥，小江哥是不是生气？你要不要去哄哄他。”桑元明适当开口，垂头小声提醒。
“生气？为什么？”顾墨臣看向桑元明，又看了看门口，他又没做啥，留下看桑元明还是桑江先提出来的。
按照以往听信桑元明的话，频频被桑江打脸的经验。
顾墨臣在心中思索一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元明，你太敏感了，桑江不可能生气的。”
“…”桑元明看着自信的顾墨臣，喉头一梗，茶里茶气的语言硬生生卡在嘴边。
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叮咚。”手机传来声响。
是顾墨臣的手机响了，打开就发现桑江的消息，［你和我说了的，你对桑元明没有想法。］
顾墨臣立刻明白是桑江要他的态度。
立刻发消息过去：［我没有骗你，我一直把他当弟弟对待，没有丝毫其他想法。］
桑江：［我相信了。］
站在门口的桑江靠着墙，把手机放进口袋，随后看向天花板，心中有些迷茫，他都不知道他在干嘛了。
考验顾墨臣吗？
房内。
看着顾墨臣盯着手机聊天，这专注的模样。
桑元明呼吸渐渐急促，被子里的手紧紧握拳，想开口打断那边的气氛，但是开口时连他自己都惊呆了，声线哑的都不像他。
“墨臣哥哥，我想吃苹果。”
顾墨臣点头，随手从果篮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桑元明：“吃吧。”
“……”看着红扑扑的苹果，皮都没削，桑元明眼眶一热，眼泪就迅速滚落下来了，他忽然觉得委屈到了一个临界点，再也压抑不住了。
“你怎么了？”顾墨臣傻眼了，看着床上的桑元明，有些手足无措。
桑元明垂头擦着眼泪，一个人显得孤寂：“我难受。”
往常桑元明要是哭成这样，顾墨臣不会哄，但也会干巴巴的凑上去说两句，再说些保护对方的话，然后对方就会抱着他哭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