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贪欢的一晚过去,剩下的只有浑身的酸软和疲惫,连着两天被两个第一次开荤的男人急躁地横冲直撞,即便是常年锻炼得当的安渝也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宴会是在周五晚上举办的,他才能毫无负担地在床上睡到中午十二点。
想起来昨天事情的经过,男人心中升起几丝疑惑,蔺梓琪现在是觉得自己追不到方佑思,所以干脆自暴自弃和他上床,迂回地让他也没有资格追求方佑思吗?
未免有点奇怪...但他从小就没弄懂蔺梓琴心里在想什么过,无论是之前对他一厢情愿的敌视,还是昨晚复杂的眼神以及亲密的耳语。
安渝在蓬松柔软的被窝里赖了一会儿,惊讶地发现除了身上肌肉有些酸痛外浑身清爽,被过度使用的红肿小穴也被仔细地上了药,床单和被单都被换过了,就连空调也开在一个盖上被子会很舒服的温度。
这可不像是想要捉弄他或者有其他目的的态度,安渝眼神复杂,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披上睡袍汲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还有一阵阵醇厚的鲜香,安渝推开拉门,果不其然看见蔺梓琪一手拿着勺子站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砂锅前,认真地像在创造画作。
"你醒了!"听到动静的蔺梓琪惊喜回头,一瞬间,安渝仿佛幻视了昨日那个端着早午餐站在房间门口同样惊喜地看着他的那个男孩。他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些年轻小孩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被吸了魂似的贴着他。
蔺梓琪局促地将长柄汤勺放下,又觉得放在锅里不太对,从碗柜架里熟练地拿出来一个小碟子,将勺子放在上面。
安渝:......
很好,在他睡着的几个小时里这个人已经把他家餐具的位置都已经摸清楚了。
安渝叹了口气,拢了拢自己的睡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向面前明显有些局促的男孩,眼里带着年长者的宽容和无奈。
"所以,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吗?我们可都没有喝醉酒。"
蔺梓琪抿了抿唇,眼神闪躲,在听到安渝的话后羞得耳朵都泛起了红,在成熟男人面前像是没长大的小孩一样扭捏的姿态让他感觉很难受,但是又无法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要是让安渝知道自己一直在无意识吃他的醋才针对他......他有预感自己的追爱之路绝对会坎坷不顺。
毕竟没人会希望自己的恋人这么不成熟,更何况他并不是安渝唯一的选择,想起他身上被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还有那个助理守在他身边时忠犬护主一样的眼神。
蔺梓琪心下一沉,危机感立上心头,绝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了,至少要好好开始打理事业,开画展倒赔钱....这也太丢人了。
安渝看着面前纠结半响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的男孩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严肃又震惊,心中缓缓冒出一个?
怎么感觉是他强迫了蔺梓琪一样......算了,看在他昨天确实很舒服的份上就不深究原因了,安渝随意地一拉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是煮了什么东西吗,我正好饿了,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哦...哦,马上!"闻言,蔺梓琪手忙脚落地回过身去,将煮的香浓粘稠的粥舀出来盛在碗里,端给了安渝。
"生滚鱼片粥,我看你冰箱里有一些黑鱼就用了。"蔺梓琪顺手给自己也装了一碗,表面自然实则忐忑地在安渝对面坐下:"刚开始国外留学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吃不惯,后来就自己学者开始做饭。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年轻的艺术家握着汤勺,目光紧盯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在安渝吹凉一口粥咽下嘴后紧张地问道。
"味道很不错。"安渝惊讶地挑了挑眉,粥的味道竟然比他预料的要美味不少。
听到答复的蔺梓琪松了口气,这才也开始放心地享用午餐。
二人和谐地坐在餐桌两侧,食不言地用完了这一餐。吃完午饭后,蔺梓琪眼疾手快地将碗筷一起收拾起来放进了洗碗机,没给安渝动手的机会。
对着明显有些诧异的男人一笑,蔺梓琪深呼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心思全盘托出。
"首先,我想对我之前做过的事郑重地向你道歉。"蔺梓琪说着,站到安渝的面前,猛地一鞠躬,顶着安渝惊讶的目光,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误解和纠缠肯定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但我还是厚着脸皮祈求你的原谅。其次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请给我一个追求您的机会!"
男孩的声音在最后一句表白的时候逐渐放大,甚至用上了敬称,没等安渝想到妥善的言辞拒绝他,蔺梓琪就说道:"虽然现在你可能觉得这份感情来的太突然,像是儿戏,但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决心还有感情的,请你不要直接拒绝我。"
话已至此,安渝揉着眉头无奈地连叹几口气,不明白怎么连宝贵的休息日也要碰上如此棘手的问题,面对蔺梓琪闪亮坚定的眼神,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随意地点了点头,自己也对他究竟会怎么证明升起了一抹兴趣。
得到同意的年轻艺术家快乐的像在美术界青史留名了一样,带着涨的满满的兴奋和爱意,向安渝告辞后就风风火火地回到家,开始思考自己的事业该怎么更上一层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