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谢邵辰不明不白地上了床后,安渝感觉之后的日子都古怪了起来,先不说那个有了亲密接触之后就像只黏人的大猫一样寸步不离想讨个名份的前黑道大哥,连家里两个小孩也变得有些奇怪。
安渝读过专业的教育书,书上说从孤儿院被收养回来,初来乍到的小孩都会有一定缺爱和缺失安全感的表现,可能会比一般小孩更需要大人的关注,也会通过各种方式获取家长的注意力。
但是这是不是太超过了点?
安渝从文件上抬起头,看着第五次敲响他房间门,抱着布置给他的商业案例抿着嘴略有些羞涩站在他面前的谢兰,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带孩子的疲惫。
"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吗?"累归累,身为导师兼大家长的义务还是要尽到,安渝放下批阅文件的笔问道。
原本显得有些紧张的谢兰因为安渝温和的态度松了口气,将案例放在安渝面前,绕过办公桌站到男人的身边,弯下身子靠近安渝,指着案例上一个地方问道:"这里,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公司会提出这个条约。"
"这里啊,是因为......"
一旦涉及稍微专业的知识,安渝就会屏蔽其他想法专心解释。其实这个案例谢兰早就研究清楚了,故意装作不懂只是想增加一点和男人相处的时间罢了,他微不可查地转过头,盯着安渝英俊柔和的侧脸和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耳边环绕着男人耐心的解释,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亲上去的欲望。
但是不行,现在还不行。谢兰用力闭了闭眼,将那股冲动按进心底。安渝现在还没有对他们两兄弟建立起信任,更多的是考察和责任,一旦做出出格的事他们就会直接出局。
更何况....他们的小舅舅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宝贝,还得再等等...不能心急......
"....这样解释能懂吗?"安渝讲解完顺口问道。
"嗯,先生讲的很清楚,我完全听懂了。"谢兰低声道谢后直起身。
安渝感觉男孩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边上,令他的耳朵不由自主红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谢兰起身的时候头顶的头发好像也被碰了一下。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吧,安渝没太在乎,不过谢兰确实离自己太近了些,下次讲题还是让他稍微坐的远一点。
"对了。"安渝叫住问完问题打算离开的谢兰,"下次有什么问题最好积攒到一起再来问我,不然来来回回跑懂太浪费时间了。"
"......好"谢兰身子一僵,以为自己偷偷落在安渝头发上的吻被发现了,在安渝话音落下时松了口气,却又因为以后减少的见面次数心情低落了几分。
看着那个明显颓丧了几分的背影,安渝一颗家长心紧了紧,又担心谢兰误解成自己嫌他烦了,心软了一下开口挽留道:"或者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房间来读书,正好有什么问题能及时问。"
谢兰猛地惊喜回头,完全不给安渝反悔的时间道:"好,那我马上就去把东西带来!"反映之迅速不由得让安渝暗自失效,虽然18岁,但谢兰毕竟回家不久,还正是希望获得长辈关注的年纪啊。
但总觉得这孩子有些怪怪的...刚刚答应的速度也是,不过总不能是故意就等着他说这一句话的吧,安渝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打散。
但这种诡异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在下午和谢渊一起做针对性训练时到达了顶峰。
"先生,握枪的姿势能帮我再调整一下吗,感觉后坐力还是没办法很好地卸掉。"
谢渊对着枪靶开了几枪后,放下手枪揉了揉肩膀道。
安渝抱臂站在一旁,对谢渊三发十环的成绩相当满意,一听到谢渊这样说,当即便有些担忧地走过去。
他伸手覆上谢渊精瘦结实的手臂,将他的手臂及胸口都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因为后坐力被伤到才松了口气,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以后还有类似后坐力没卸干净的感受一定第一时间停下来,这样很容易伤到自己。"
"嗯....嗯....."谢渊僵硬地应了几声,他早在安渝将手覆上他身子的那一刻起就呆住了,男人温暖的手由于曾经常年握枪或者拳拳到肉的拼杀并不十分柔软,但这份粗糙的感受反而更加符合谢渊心中长辈的形象。
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他的上半身,在每一处有可能造成淤青伤痕的地方揉捏试探,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谢渊几乎快要以为这是一场调情了。
他藏在略长头发酒红色头发中的耳尖有些炽热,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红完了,但还是坚持着提出了自己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