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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海浪的声音。
这是戴因恢复意识之后的第一个感觉,轻柔的,仿佛有人在用手抚摸自己的耳朵。
可这轻柔的感觉并没有过多久,甚至来不及让他细细品味,一种痛感取而代之。
自己的双手被什么反绑了起来,紧接着是胸口,被什么东西围了上来,勒得紧紧的。
绑自己的人似乎带着怒气,将戴因胸前的肉生生勒出了乳房一样的弧度,然后像是泄愤一样地狠狠掐了一把他的乳头。
戴因清醒了一半,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楚。
映入眼帘的是弗朗带着愠气的脸。
现在的他不是一般地不满。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戴因腹诽到,拜托,从头到尾承受那么多痛苦的只有我好不好。
然而他现在说不出话来,还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床的边缘。
屁股顺着床的边缘撅起,此时的戴因,上半身趴着,下半身垂着。
他听见背后的动静,弗朗似乎将什么东西从哪里拿了出来。
然后——一阵刺痛瞬间劈上戴因的背。
“啊啊……啊!”
随着啪沙地一声,他无声地叫了出来,手攥紧了床单——但不是因为痛的。
被打过的地方很快发起了热,肿了起来,在痛感之后,灼热的感觉自那一条凸起的鞭痕上迅速蔓延向全身……
戴因的脚趾头在蜷缩之后又放松,他的大脑当机了,因为灼热带来的快感。
就像第一口烟,或叶子一样。
迅速成了一种瘾。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几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往自己身上涂油的功劳,当然现实也不允许戴因细想。
因为紧接着,第二下就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
戴因弓起了背,嘶叫了一声,
这次的这道伤痕与刚刚的交叉,一道凸起的红叉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背脊上,仿佛一个硕大的烙印。
弗朗一直没出声,只是挥动着手中的东西,一下接一下地打在戴因身上。
是气他自己擅自离开,还将自己置身于危险,还是气自己没有看好他,让他差一点就被别人动手?
他不知道。
此时,弗朗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疯狂的感觉已经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脏。
就像烤炉里的蛋糕一样,它膨胀得太快,以至于他无法确定其真面目。
这究竟是嫉妒,偏执,独占欲……
还是恐惧自己将要失去他的不安全感呢?
他不知道,就如同房间里的人无法知道庞然大物的全貌一样。
又一下,不知道是第多少下,弗朗本来将它对准了戴因的肩膀,但似乎偏了一点,短鞭的尾端擦到了他的脸。
“嗬……呼……”
戴因抽气的声音有点像受伤的动物,此时他的双手被皮革手铐反绑着,身前也捆绑着几条皮革,整个都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汗水与新生的伤痕,有的甚至还有点见血了,看着十分可怜。
弗朗丢掉短鞭,走向前去。
戴因并没有反应,他以为他已经失去意识了,直到弗朗将眼睛看向对方的下体。
那东西兴奋的抖动着,被束缚了几小时的欲望此时颤抖地吐了出来,在戴因的双腿与地板之间,稀稀薄薄的白色,星星点点。
没有被碰触一下,就这么射了出来。
戴因转头看着自己,眼睛失神一样半睁着,他的意识似乎在刚刚激烈的鞭打中又一次飞到了天边,还没来得及回来。
“你记住。”
弗朗气喘吁吁地,揪住了戴因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乱跑。”
那对迷蒙的黑眼睛似乎并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遵循本能似的点了点头。
“这才像话。”
弗朗拍了拍戴因的脸,起了身。
他顺带将对方的身体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