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慈抱进浴缸热水中时,宋星海感觉自己就是个煮过头的饺子。
软绵绵覆在冷慈身上,什么也不用去想。这个爱他如骨的男人会体贴入微给他清洗干净私处,举止温柔,还时不时询问他的感受,完全挑不出毛病。
过于兴奋后的脑袋在休息时像是断了一条线。宋星海打小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从骇人听闻的人体实验室,到夺走百余条性命的军事轰炸,到后来被宋衍捡回家,也没能裹上安稳舒坦的好日子。
在冷慈怀中,他却有种幸福祥和的感觉。肌肉软绵绵的,浸泡在水中温软舒服。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沿着对方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流走。好像时光也那么安静从指缝溜走,让人不想回头。
倦意袭来,冷慈骨感的指节剥开红肿阴唇,深入阴道中抠弄着内部的精液。自从和宋星海上床之后,他养成了每天磨圆指甲的好习惯,为的就是清洗的时候不会弄伤那处娇嫩。
他如此细致,俨然呵护婴孩一样照顾着小宋。这一切对他而言并不繁琐麻烦,他享受着照顾爱人的满足感,喜欢宋星海像是懒洋洋的猫趴在他怀中晒太阳般的惬意。
正因为知道小宋前二十年过的不好,所以想在今后的二十年,四十年,八十年,都给他快乐安宁的生活。
宋星海含着那根手指,小嘴不过被戳弄几下,便探头探脑张开,吮吸着指头企图嘬出什么汁水来。冷慈被那软糯黏人的小嘴吸得心神动荡,另一只手摸摸宋星海软绵绵的乳房解解馋,体谅爱人身体,将欲望的苗头按下去。
趁着小宋在水里泡的舒服,鼻腔里发出小声呼吸声。冷慈点开手环,和宋星海做的时候手环小幅度震动了几下,不过当时性爱浓头上,他没看,小宋也没有注意。
是初号机发来的消息。说在12号星收集到的所有情报以及监控复原完毕。
初号机截取最关键的一段发给冷慈。
监控中是几具纠缠的身影,看起来是三个男人轮流奸淫另一个人。不过画面很粗糙,比前时代遗留的磁带视频质量还要感人,真不知道风滚草这帮人怎么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搞到这么多古早装备。
视频被初号机尽量复原,四个人玩得很花,中间躺着的人嘴里塞着一根阴茎,身下垫着另外一个男人不断耸动,第三个男人跨坐在他身上,捞起他的双腿往腿心抽插。
玩得挺花,从视频上不难看出被三个男人一起‘伺候’的是双性人,肥乳细腰,模模糊糊的淫靡声音不断从视频中传出。
冷慈蹙眉,视频播放到一半就断节,剪切到另一段画面。四人已经分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动,正压低声音讨论什么,那肥乳黑发的双性人突然从沙发上掏出一把枪,说了一声什么,便砰的打坏了摄像头。
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
冷慈倒回去,又听了一遍最后那句话。
似乎是“动静不对”。
初号机检测到冷慈已经把视频看完,便操着冷淡机械的声音说:“摄像头受损严重,能修复部分不多。我对比了这段视频疑似宋衍的人和之前小宋在地下室看到的视频中宋衍的声音,音色很像。但这个视频中人说话发音方式更像真正的宋衍。”
冷慈又点开另外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不同时间段的宋衍在公开场合说话的录音,肉耳可能无从分辨,但每个人的发声音波波段不同,音色不一致,初号机通过大量证据对比,才得出结论。
“基本上可以肯定我们的猜测了。”蓝色眸子冷冰如霜,冷慈微拧眉头,想到宋衍那张看似纯洁无辜的脸,和他从来到基地之后一系列看似愚蠢的举止,这么一想,他都是有目的的。
扮猪吃虎。
怀中小宋似乎听见动静,小小蹙了下眉头。冷慈瞧着宋星海一无所知的脸,陷入沉思。
他该怎么做。
如何告诉宋星海,他身边那个一直看起来可怜柔弱的养父,实际上是恐怖组织的高层,是个将自己伪装成绵羊引诱他人上钩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恶狼。
宋星海能安稳生活在宋衍身边,一定也并非是宋衍大发善心。冷慈不忌惮于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宋衍,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必须查出来。
“按照原本制定的计划逼宋衍露出马脚。”
这样的证据远远不够,宋衍混迹高层多年,收下多少军法商政界权贵庇护,即便不是真心实意,但宋衍这人特别有手段,让多少男人为之死心塌地……
而且贸然公开宋衍身份,会给小宋造成牵连。风滚草重名昭着,和政府水火不容,他相信小宋没有参与其中,可那只是他的想法。
在联邦政府的惯例里,但凡和风滚草这种恐怖组织沾染上关系的人,宁愿错杀,绝不姑息。
他既要除掉宋衍。
又要给小宋庇护。
一旦宋衍身份曝光,只有他……能护住小宋。
想到这里,冷慈忍不住又叮嘱,哪怕他知道初号机绝对也会和他同样想法:“宋衍的事先不要张扬出去,等证据齐全能将他完全摘除,在公开这件事。不管是多大军衔的人问起,没有我的允许,禁止透露一丝风声。”
“是。”初号机应。
冷慈倾吐一团浊气,一件事厘清,下一件更为沉重的事落在肩头。修长指节默默抚摸着宋星海柔软湿润的黑发,人睡得很安稳,若他能给予小宋一辈子如此舒服的时光。
*****
36号星军事监狱。
凌晨一点,审讯室中白色灯光刺亮。睡梦中被拽起来的棕发男人不适地眯起眼睛,从眼缝中别一眼进入审讯室的人。
今天又是谁。
无论是谁,也不能撬开他的嘴。
自从卢克尔被抓入监狱之后,已经接受好几轮审讯,虽然联邦有不能动私刑的规定,但是这是鸟不拉屎的军事基地,对他这样被划分为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的人,这帮军人没必要客气。
“咯吱。”皮椅发出沉闷声响,身材高大的男军官坐在他对面,一股淡淡电子烟残留气味传来,卢克尔嗅着空气中味道,辨别出这可是高档货。
审讯室大门自动关上,两名荷枪实弹的军人把手在军官身后。对方阵仗不简单,卢克尔刚把头抬起来想要看清楚对方全貌,便被一脚踹中凳子狠狠蹬了一脚。
身体失去平衡的卢克尔人仰马翻,连人带凳子摔在地上。身体被对方漆黑影子笼罩其中,卢克尔视线中落入一双军靴,擦得漆黑锃亮,靴子的主人张口命令:“给我打,为受伤的士兵出气。”
声音冷,慵懒,像是初冬时节洋洋洒洒的雪花。卢克尔本能用手臂护住头,两名警戒门口的军人阔步上上,抓住他就是下黑手的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