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赫给宋星海一个周时间思考,在踌躇一整日之后,小宋便以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决心做好决定。
冷慈这几天清闲不少,希颂有意让他休息数日,但所谓的休息无非是加班时间少了些,日常工作还是有的,最奢侈的时候冷慈早早安排完工作,抽空陪陪宋星海。
他觉得这种时期,宋星海更需要他的陪伴。之前无数次他都因为工作繁忙将小宋放在工作之后,才造成那场情绪爆发的争吵。他将小宋的体谅懂事当做理所当然,好像小宋不提,就是默认似的。
他现在明白,哪有那么多懂事体贴,不过是拼命压抑的一忍再忍。
冷慈可不希望再爆发第二次争吵,也不愿看到宋星海憋出心理疾病。可当他提出要多花时间陪陪宋星海时,对方却一片泰然,告诉他不用这样。
原本期待宋星海会因为他的陪伴展露些笑颜来,说实话,小宋不慌不忙的应对令他有些失落。转头一想,他怀抱着用这些本就该做好的事妄图讨宋星海一个夸奖本来就好笑,这本就该是他唾手可得的。
冷慈发现宋星海不想让他缠着他,让他好好工作,连每晚的做爱也免了,说他应该好好休息。
那张脸还是原来那张脸,宋星海的笑依旧是柔和到像是微微散发柔光的珍珠。但有东西变了,冷慈告诉自己,小宋不是在宽容他的忙碌,更像是……疏远他。
这个词语从冷慈脑海中冒出来时,冷淡端庄的脸破开一丝慌乱。一下午过的心神不宁,最后还是没忍住离开办公室坐上悬浮车,驱车去宋星海工作的实验室。
冷慈将车停在实验区的中央花坛,很快一脸懵懂的宋星海被初号机带出来。在机器人蓝色纯粹眼灯注视下,宋星海望向本不该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
初号机任务完成后,识趣离开。浓郁蔷薇花香中,宋星海眨巴着黑色的眼睛,瞧着军装加身的高大男人。
下午阳光正好,暖金色光芒成片覆盖在片区花坛上。冷慈没有戴军帽,银色发丝在日照下透着好看的浅金色轮廓。连带睫毛都是亮晶晶的。
宋星海见冷慈站在原地不动,主动上前,男人的视线从远远平视,随着距离拉近越来越低,蓝色眼睛海洋似的拍着浪花,湿润水花溅到他心头肉上。
“怎么了,让初号机把我带出来,他什么时候那么听你的话了?”宋星海扬起脑袋,对着冷慈笑,可对方表情一点也不高兴,银色眉头微微蹙着,不太明显,但那股幽怨他看得分明。
“想你。来看看。”冷慈低着嗓子说。
“可以用手环和我联系啊。”宋星海瞪大眼睛,好气又好笑。伸手摸了摸银白的发丝,柔软触感和抚摸一只乖巧委屈的大狗如出一辙。
“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了,不要我了?”冷慈突然说。
宋星海指尖一顿,黑色眼睛掩盖在纤长睫毛下。冷慈见他没有立刻反驳,伸手抓住宋星海的手,指尖在抖,喉咙也跟着颤:“小宋,我很爱你,你答应过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戴着蓝宝石戒指的手指紧紧攥着他,宋星海指尖发痛,冷慈已经快要哽咽出声。
“你又在瞎说什么呢?”宋星海没有任何纰漏神色,他曲起食指,生气地在冷慈脑门上弹了个栗子,险些把那双泪眼汪汪的眼泪水真的给弹出来,“你又发病了?”
“我能感觉到,自从回来之后,你对我冷落了不少,我很害怕……”冷慈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宋星海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听,他看着这副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因为一点风吹草动便露出深深的恐惧,心想,他要是真的放手,冷慈该怎么办。
宋星海听他说完,勾唇笑了笑。冷慈被那抹笑定住,他垂着眼皮,眼睛红彤彤的,宋星海为什么笑。
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没有男人骨气滑稽到了,还是单纯的气笑?冷慈没想明白,但有一点他确定下来,小宋这个表情是否定着他的胡思乱想。
“所以你的证据就是‘宋星海居然连续三晚都没有和我做爱还用让我好好休息的理由糊弄我’,是吧。”小宋歪头,抱臂审视着非他不要的男人,露出头疼的表情,“lenz,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你努力学会做一个正常人,正常人会那么粘另一个男人吗?”
冷慈闻言小声反驳:“可是你是我老婆。”
宋星海将他带到一大簇蔷薇后的长椅,因为是工作时间加上地点隐秘,没人经过。宋星海让冷慈坐好,耐心地抓住他的手:“lenz,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24小时黏在一起。你首先是你自己,才是我的丈夫。爱一个人不是把他捆在身边随时放在眼皮子底下,如果你总是觉得这段感情不时刻监视着,拿捏着,掌控着就会在下一秒坍塌,那只能说明,你并不信任这段感情。”
宋星海的话语轻柔,开导着冷慈。但落在他耳中却变了味道。他没听出安抚,到听见了恐吓。
下一句是什么,因为不信任所以招来小宋的失望?不,他很信任,他懂的,都懂,但心理上的理解和攥在手心的实感是不同的。
他没敢告诉宋星海,他的直觉嗅到久违的某种气味。六年前被宋星海丢掉的感觉,与日俱增。
他不想听大道理,他只想让宋星海抱他一下,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那该死的扭曲心理作祟,是他无法治愈的大脑故作恐慌。而不是理智地让他保持镇静,数落他抢占过多私人空间。
宋星海见冷慈脸色更差,完全没听进去。只好张开双臂,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lenz,来。”
男人总算是听进去了,闷着嗓子应一声,将宽阔高大的身体挤进他的怀抱。宋星海抱着满心受伤的冷慈,目光幽幽看着远处灰暗的建筑。
太敏锐了,他想锻炼一下冷慈稍微离开他的忍耐度,但三天不到冷慈就绷不住寻过来依偎他,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每次都是直击要害,让他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好些了吗?”宋星海收回目光,落到胸前,冷慈蜷缩着身体看起来有些憋屈,维持着难受的姿势抵在他怀中。宋星海听到对方呼吸声落在他衣襟上,手没忍住插进他发间揉着,“这么爱撒娇,能不能考虑一下体型差和自己的体重啊喂?”
冷慈听到熟悉的嫌弃语气,心里缓和下来。他确实心理不太正常,宋星海对他越是随意吊儿郎当,反倒是让他越真是可触。他心情好上不少,最近几天的不安委屈弥散泰半。
冷慈抬起唇瓣,亲宋星海一口,见宋星海扬着眉头一脸嫌弃他口水的表情,又破涕为笑更大胆往他嘴上亲,宋星海无奈至极,哼了声,唇瓣被薄唇衔住,吮吸,又被舌头撬开,蔷薇花香在唇齿交接中吸入肺腑,是个充满甜蜜和香气的热吻。
宋星海有些抱不住了。冷慈那身姿安静伏在他怀里还好,一动,保准掉出去。他只好靠着椅背,被冷慈压在长椅上,耳边全是啧啧水响,大腿根很快被一根硬邦邦的玩意儿硌着。
“枪顶到我了。”宋星海气喘吁吁推开冷慈如狼似虎的脸,舌头舔着唇瓣,冲冷慈坏笑,“掏出来。”
“我没带枪。”冷慈说完,左右看了看,发现有几只拿着大剪子的花匠机器人正在附近修剪蔷薇簇,他刷的红脸,眼睛纯洁中带着紧张,抿唇看着宋星海摸自己裤裆的手。
“不是枪啊?那也不能射击咯。”宋星海隔着裤子捏,那玩意儿在黑色裤裆下滚烫惊人,熨烫着他的掌心肉。冷慈呼出的水汽都热了一个度,鼻音浓厚:“小宋,我爱你……”
宋星海一愣,接着哈哈笑:“什么开关啊,一摸你这儿你就要说句‘我爱你’。”宋星海作势要松手,冷慈连忙抓住,顺便将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宋星海肩胛窝。
“……因为,不知道该说其他的什么……”冷慈耳朵红成一片。
“说我的鸡巴很硬,好想肏你啊?或者想干你的骚批很久了,让我操个爽吧……”宋星海眯起眼睛,贴着冷慈耳朵,说出口时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流氓坏蛋。冷慈以前明明很会说这些的,但现在这些下流话都成了他的禁忌,生怕亵渎似的说不出口。
所以他才总是在情难自已时说那句我爱你,听得宋星海耳朵都起茧子了。
宋星海给出正确示范,但冷慈依旧没有脸面说出口。倒是那根隔着布料被宋星海抓在掌心的鸡巴动来动去,随着小宋的话语更显亢奋。
“嗯……别松开。”冷慈贴着宋星海的颈肉,将那块又白又嫩的肌肤吹得粉红发烫,有力强韧的手指抓着宋星海,迫使那只手一整个贴在性器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