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调查过?”谢夏惊讶地看向谢盛明,他很难把面前的人当做单纯的孩子来看待。倒是谢盛明不以为然,“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啊~小夏啊,你就是太软太好捏!”
谢夏迅速躲过谢盛明再次伸过来的手,谢盛明笑嘻嘻地看着他,西装小王子扬起桀骜的眉眼朝他发笑。许是他这位二哥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谢夏也不自觉跟着发出灿烂的笑。
楼下传来嘈杂的响动,听动静是有人回来,随即谢霖渊的声音响起,谢夏瞬间沉下脸。
谢盛明见此,蹦到他耳边悄悄说:“小夏,讨厌一个人,不要做的太明显……尤其是他完全掌控你生死的情况下……”
谢盛明随即就跳开,他笑嘻嘻地跑下去同谢霖渊说话,只留下谢夏一个人望着楼下怔怔。
时光匆匆一别经年,后山的松木更加高大繁茂,年轮多了一圈又一圈。
谢家主宅是面积多达二十万平方米的庄园,坐落在海边山顶,俯瞰城市夜景。郁郁葱葱的松木盘旋在庄园后山,一条小溪流贯穿山腰,赛马场就在一旁,谢家二少最喜欢赛马,时常会邀请自己的好友聚在一起赛马闲聊无所事事。
谢家大少更喜欢机甲,庄园有单独开辟出来的机甲赛场,里面时常会传来砰砰的机甲作战的声音。
谢家四少,走上了艺术生的道路,绘画音乐个个没落下。形象完美,难以挑剔。
倒是这谢家三少,除了年少时被接回家公开的影像资料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外人鲜少提及,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家就这三个孩子。
赛马场上,三匹骏马在人的操纵下飞驰。观众席富家公子小姐们欢呼雀跃,其中那棕色的柏布马最是优越,轻松夺取第一,人群又是一阵欢呼,谢盛明从骏马上跃下,佣人随即给他递上擦汗的汗巾,他胡乱摸了一把,视线落在马场之外,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道路两旁栽种品相完美价格昂贵的鲜花,再不远处就是高大耸立的华贵庄园。沿路的青石板缓缓走来一位惊为天人的少年,他眉眼殊色惊艳动人,气场温柔又模糊,一时间赛马场安静下来,那些被邀请来的公子小姐都在纷纷猜测来人的身份。
“小夏!”谢盛明笑嘻嘻地跑过去拉着谢夏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问及谢夏的来意。
“二哥,我听说你下个月要十三区考察,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谢夏话还没说完,谢盛明就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十三区乱得很,你去做什么?还有你这么外出,就不怕父亲生气?”
一提到父亲两个字,少年眉眼冷淡下来。他微微偏过头,似乎有点不想提到这人。
谢盛明见谢夏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开心了,说来也怪,当年父亲以教导纠正谢夏不良行径的名义将人束缚在身边,十年过去了,这种约束不减反增,要是谢盛明自己受了这样的约束,他一定难受得紧,非得大吵大闹动用母亲的力量把自己解救出去,哪儿像谢夏,一声不吭全承受了下来。
倒也是,谢夏背后可没有他那样强势的母亲。
想到此处,谢盛明对自己的三弟怜惜更甚,他拍着谢夏的手信誓旦旦保证,“十三区去不成,别的地儿我倒是能带你去。想不想去看大哥的机甲比赛?不用门票哦~”谢盛明朝他眨了眨眼睛,“我告诉你,每次大哥比赛完我都会偷了他的衣服去拍卖,你知道这几年我卖了多少钱吗?我告诉你,都可以买下一小型的基础款机甲了!”
“是嘛!”谢夏不知道是被偷卖的价格惊呆还是被谢盛明的行为惊吓住,他无奈笑笑,“难怪大哥每次比赛完回来都会找人重做衣服,我还以为是坏了,没想到是……”
谢盛明轻轻地撞了谢夏一下,挤眉弄眼拿腔作调,“原味的、买的人更喜欢哦~”
“喜欢什么?”背后传来谢盛辞的声音,他的声音音色极为雄浑,明明跟谢盛明一样年纪,他却老成的像是去了战场干了一个连的人。
一听这声音,谢盛明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那样僵硬地转过身,他朝谢夏眨眨眼,示意不要把刚才他泄露的偷卖衣服的事情说给大哥听。显然谢盛辞也没有想要追问下去的意思,他朝谢夏道:“父亲回来了。”
谢夏撇开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你,小夏,可不要乱跑,你找不着了我估计父亲会把庄园给掘地三尺。”谢盛辞半开玩笑的话让谢夏紧皱眉头,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别的思绪,听到谢霖渊回来的消息,表情冷得不像亲生父子。
谢盛明又撞撞谢夏的肩膀,惋惜哀叹道:“去吧去吧,我们的小夏可是名副其实的家主情绪安慰剂,可不敢乱跑。大哥,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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