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渊从谢夏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的阴茎还硬挺着,将西装裤撑起了鼓鼓的一团。管家手里拿着一沓资料,低头顺眉静静伫立在他的书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是第一个发现家主对谢夏有觊觎心思的人,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任由谢霖渊畸形的感情壮大,直到最后谢霖渊将谢夏完全收纳到羽翼之下,少年再无逃离的可能……
他永远忠于谢家,忠于家主。守着谢家古老而腐朽的家主,等待祂的降临。
某种程度上,老管家觉得自己还算是‘帮凶’。他捏着手中调查来的厚厚的资料,心里寻思着等一会儿该如何开口。咯吱一声,谢霖渊推门而入,他坐到一旁书桌宽大的靠背椅子上,平息掉自己心中的欲火,然后才抬眼看向自己这位忠厚的老管家,食指敲击两下檀木桌子,示意管家开口。
老管家立刻把自己调查来的资料送到谢霖渊面前,他观察着男人眷恋餍足的眉眼,小心翼翼开口道:“三少爷……订购了去七区的旅行票,他使用的是假身份证,目的地是七区的一个僻静小镇,他还多次浏览买房信息,最近跟卖房的有过多次沟通……”
“这些都是沟通记录和购票凭证。”
管家把资料推到男人面前,谢霖渊目光沉沉,并没有拿起来仔细,而是反问管家,“你说……是小夏察觉了我的心思?”
“我吓到他了?”
男人这般反问,管家急忙解释,“不不不,家主。三少爷想要离开的心思有迹可循的时间线是在三年前,那时候他就多次在意浏览风光小镇的地点……我,并不认为他知道您对他的心思。”
“那你说,是为什么?”谢霖渊黑沉沉的眼眸直视着管家,看着面前这位老人家心底犯怵,老管家也不是万能更不能读心,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三少爷有逃离的想法,他又不是三少爷肚子里的蛔虫。
谢霖渊看了老管家好一会儿,看得老管家流下两滴冷汗,他堪堪用袖口擦着,露出一抹苦笑,“许是您管的孩子太严,他不习惯了呢!现在这般大的孩子,喜欢自由。”
谢霖渊终于拿起桌上的资料查看,他看着看着就发出一声冷笑,“我允许他喜欢机甲,喜欢钢琴,喜欢画画,就是不允许他喜欢逃离我的自由!”男人啪的一声扔下资料,站起来压迫十足的身形让老管家觉得自己脆弱的心脏又平添几分压力,“先不用管,就让他先看着房子,管家先生……风筝要放飞出去,才能更好地收回来。”
老管家看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不语,谢霖渊走出去,在经过老管家面前的时候,这位老管家脑子瞬间一惊,他刚才怎么瞅着……家主好像没有影子……
谢霖渊是真的动怒了,在得知谢夏有逃离他的想法的时候,他甚至想要立刻冲进少年房间,把自己硬挺的阴茎插进少年身体,让他放荡哭泣只能一辈子做爸爸的鸡巴套子、永远也提不起一丝要逃离的心思。
幸好他还有作为人的理智,没有真正付诸实践。但祂……可没有约束、没有理智。
祂在得知谢夏要逃离祂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怒火已经具象实质性,祂化作一团暗色流体,钻进少年房间,凝聚出谢霖渊的影子。
黑暗变得更加黑暗,祂覆盖在少年身躯,开始为少年编织一场荒淫诡诞的梦境。
七区,葛林小镇。
一辆疾驰的列车呼啸过郁郁葱葱的山林,谢夏骤然间从睡梦中清醒,他惊讶地望着四周,乘客们大多平静,或交谈或休憩,因此一脸慌张的谢夏显得极其的格格不入。
我……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谢夏的记忆还停留在谢霖渊给他递牛奶的那一刻,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异处,他慌张起来,四处翻找着自己的口袋,企图寻找出有用的信息。就在此刻,列车准时播报:欢迎进入葛林小镇,现在是下午13:49分,祝您旅途愉快。
葛林小镇是谢夏为自己选择的逃跑路线的最终落脚点,这里风光优美,生活节奏悠闲自在,是谢夏理想的生活场景。只是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许是谢夏的慌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身旁戴着礼帽的男人看了谢夏一眼,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时钟,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谢夏无措地正要寻求自己身边的人帮助的时候,列车整个车厢轰隆发出巨大的响声,强烈的撞击余波袭来,车厢里的人都跟随着这股巨力而趔趄一下,列车缓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