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夏原以为谢霖渊会带自己到二哥身边亲眼见证他口中对谢怀熙的审判,结果男人反手把他按在小灌木丛中,压在他身上,吞吐着暧昧的气流在他耳边说:“宝宝,我们现在好像在偷情啊……”
“够了!”谢夏挣扎着,本来被迫按到在灌木丛中就已经很不舒服了,男人还要咬他耳朵……谢夏反手撞了一下男人胸膛,却被谢霖渊控制住,然后他被迫枕在男人怀里,一起看前面谢盛明和谢怀熙。
谢夏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盛明,印象中二哥玩世不恭、风流无情,哪儿像现在这般冷酷狠厉。谢盛明端坐在席位上,身旁站了俩保镖,谢怀熙被押解到他跟前,谢盛明晃了晃自己翘着的二郎腿,他用脚尖抬高了谢怀熙的下巴,眼眸里全是冰冷的审视。
“够了!”谢怀熙往后一躲,他眉宇一片嫌恶神色,“你要羞辱我到何等地步?不要以为你是二哥就可以为所欲为!”
谢盛明冷笑,“谢怀熙,你做了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我没把你绑起来送到父亲那里受刑都是轻的,我问你,大哥机甲设备上的轮蜗是不是你找人弄松的?”
“你——”谢怀熙眼眸中闪过慌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谢怀熙!”谢盛明骤然发怒,他一把拉过谢怀熙的上衣领口逼得谢怀熙与他直视,“你做了蠢事,还想着不留痕?只可惜啊,你还是没学到点手段,我要是你,在那名工人松动轮蜗之后就会给他安排一出意外身亡……”
谢怀熙瞳孔瞬间张大,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谢盛明。
谢盛明斜着眼松开了谢怀熙的衣领,嗤笑道:“也不至于被我抓住落下了把柄,谢怀熙,你还不够狠。”
谢怀熙浑身瞬间软下来,他往后一滩,倒是有些绝望不甘心的色彩。
“怎么发现的。”谢怀熙闷闷的声音传来,就见上方谢盛明不带一丝感情说道:“大哥谨慎,每天都会检查自己的机甲。你又凭什么以为他不会发现?”
谢怀熙抬眼看谢盛明高傲的模样,生出不甘不忿来,“我凭本事争取谢家家主之位,我有什么错!”
“大错特错!”谢盛明低头看这个最小的弟弟,他一直都知道谢怀熙野心太大且虚伪矫作,只是没想到谢怀熙胆子大到真的动手。
“谢盛明!你就是瞧不起我,瞧不上我的出身、瞧不上我的母亲,你甚至瞧不上我——凭什么凭什么,我也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家主之位不可以是我的!”
暗中的谢夏沉默,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前世谢怀熙风光受宠的模样,现在的谢怀熙,到让他感到真切的悲凉。
谢怀熙有一个出身不好的母亲,他也是……就像谢怀熙所言,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他不可以争?
“宝宝也想要家主之位?”谢霖渊压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耳垂和白皙颈部,“爸爸并没有阻止你们任何一个人去争取家主之位,小夏若是想要,那就自己去争,爸爸不会阻止也不会帮你……”
“宝宝若是赢了,家主之位就是你的,爸爸这个失了势的前家主,可就任由宝宝处置……把爸爸绑在宝宝床上用皮带抽都可以!”谢霖渊狎昵地抚摸着谢夏的玲珑耳垂,上面透着粉,是他刚才亲出来的。
“闭嘴!”谢夏忍无可忍,还是低低地朝男人吼出了声。
谢霖渊眼中透着薄薄笑意,又凑到谢夏耳边,挨着他的侧脸轻佻道:“若是宝宝输了,那爸爸就会正大光明地把你关在笼子里,让你只能张着双腿留着我的浓精求爸爸操……”
谢夏被谢霖渊的一番描述气得面红耳赤,他偏过头骂了一句,“疯子!”
谢霖渊哀叹着亲上他的侧脸,“爸爸只对小夏宝宝一个人疯。”
那边的审判还在继续,谢盛明接下来的话却令在场包括暗中的谢夏都感到意外。
谢盛明踩了踩脚,眼神无限悲悯又无限嘲讽,谢怀熙在这样的目光下他额头青筋直跳,若不是保镖压着,他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跳起来砍断谢盛明的脑袋!
“你当然可以去争取家主之位,谢怀熙,父亲从未阻止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去争取家主之位。”
谢怀熙挣扎的身子微微停了下来,他冷笑,“大哥不是钦定的下一任谢家家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就这些?”
谢盛明一幅无药可救的模样看着谢怀熙道:“我哥,谢盛辞,从小的目标就是谢家家主,是他自己按照家主的培养准则来约束自己,父亲从未说过大哥就是下一任谢家家主。”
见谢怀熙还不信,谢盛明继续下一剂猛药,“你以为大哥为什么要争取机甲大赛的冠军,那是因为父亲曾经蝉联八届的机甲大赛冠军。机甲大赛冠军有进入军队实习上战场的资格,谢怀熙,你真的有了解过这些吗?”
谢怀熙怔怔地望着谢盛明,憋红了脸,不服气,“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谢盛明猛地站起来到谢怀熙跟前,冰冷的神色上下打量这个虚伪爱权的弟弟,“父亲作为元帅四处征战,驾驭机甲不知道击退了多少敌人,父亲是大哥的尊崇对象,父亲做到的、大哥也在努力追赶做到……谢怀熙,你瞧瞧你这个小身板,你能跟敌人作战吗,上战场恐怕会被敌人一个拳头给砸死吧!”
“你走错路了……”谢盛明淡淡说道,他在一点点击垮谢怀熙的自信心。
“谢家能传承千年的原因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家主审核,家主要足够优秀,从基本的学习能力到征战打仗的能力都得具备。父亲既能站在联邦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上发号施令,更能驾驭机甲击退敌人……”
“你居然装起了风雅玩起了‘艺术’……谢怀熙,你是想在战场上跳钢管舞把敌人骚退吗?”
“你、你……”谢怀熙脸色煞白,他被谢盛明怼的无话可说,看着谢盛明张狂模样,他终是嫉妒,“这一切都只是你和大哥有个背景深厚的母亲,说到底、你们还是瞧不起我……谢夏,谢夏为什么能得到父亲的宠爱,为什么——”
“什么背景,我们在父亲眼里都一样。”谢盛明睨了谢怀熙一眼,他蹲下来,同这哭的涕泗横流的弟弟对视,“宠爱又如何,谢夏绝不会成为谢家家主。”
“你凭什么那么确定?谢夏也有一个婊子母亲,为什么他能得到父亲的宠爱,而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
谢怀熙眼底的嫉妒几乎兜不住,谢盛明看了好一会儿,终是反应过来,“谢怀熙,你学唱歌跳舞,该不会是学小夏吧……他的专业也不是艺术啊,小夏可是正经的被物理系录取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