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扫了人一眼。那个视线里带着的神色又是十足十的勾人,那一瞬间孙承泽又觉得果然真货还是比仿品要来的迷人,那种真正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不是一个妓女可以模仿得来的。只有沈瑶这样习惯了万众瞩目的光彩,习惯了被所有人仰视宠爱小心翼翼的对待的人,才能在臣服于另一个男人身下的时候,也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神色。
他打心眼里还是对所有的这些都觉得不屑,因为他太知道自己魅力的出众,也太知道他的冷淡不会让任何人少痴迷他一丝一毫。所以他才会这样固执于那份高傲,即使是在现在这样的境遇里,也执着的不肯向任何人放下身段恳求庇护。他发自内心的相信他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和最热诚的爱。
而也许的确如此,孙承泽想,如果真有那样的时刻他也会发自内心的祝福沈瑶,可是在现在的状况里,他更想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让沈瑶接受他人伸出的援手,而不是再去挑剔什么。但,话又说回来,正是他这样脆弱而天真的坚持才让他总是这样引人遐想。他身上有种独特的什么,让他即使在最下流的低俗的场景里也显得干净透明,就好像那些欲望再怎么肮脏,也注定只是水流划过叶片,留不下任何痕迹。
就像是现在,沈瑶抬头扫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只是顺从的跪到人面前的地毯上,伸手去解人的皮带,低下头去用嘴唇贴上那个被释放出来的完全勃起的性器,任凭那粘稠的液体在他脸上擦下一道晶亮的水渍。也许这其中的确有一部分是药物的作用,但也有一部分是出于他自己的本能,沈瑶在看见那根东西弹出来的时候几乎有一种被情欲催促的迫不及待。
对他来说那无疑也是一种视觉上的刺激,只是看到那根经脉贲张的粗长性器,完全勃起而硬挺的竖在他面前,圆润的龟头和马眼分泌着腺液,他身体本能的记忆已经让他忍不住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渴望,他的肉体比理智先一步回忆起了被那个东西进入的感觉,那种被撑开的痛苦,还有被填满的满足。他用舌尖扫过那个茎体的顶端,用一种温柔而细致的方式刺激着人的马眼。
他能听到来自孙承泽的那声享受的轻哼,于是他伸手握住人的性器,却在开始动作之前突然退开了一些,仰起头毫无征兆的开口问道:“我和他哪个操起来更舒服?”
孙承泽被这个问题砸到头上一瞬间也愣了一下,然后他低头对上沈瑶冲他那一扬眉的明显挑衅,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吗?看录像,看你的录像。不止是你演的电影还有公开的那些,还有来自我们每个人的记忆里的。你知道,就像是司法取证的时候,他们会进入你个人终端的管理员权限调取你对于相关事件的记忆录像,在这里,每个他的客户都可以自愿的提供一份记忆拷贝,把他训练成一个自己记忆中的你。”
“别转移话题。”沈瑶不满的瞥了人一眼,他也不是那种习惯靠物理意义上的拿捏别人的命根子威胁人的类型,他喜欢用另外的方式让人开口说话。所以他只是伸手挽了挽耳鬓垂落的发丝,略微偏了偏头任凭那束长发从肩头滑落,然后伸手用那几缕发丝缠上了人性器,裹在掌心里上下套弄了起来。在这次对方明显的抽气声之后,他又一次追问道:“所以,你给他看了你的记忆拷贝么?所以他会叫你泽少?”
“的确是我让他那么叫我的,但是我没给他看过。”孙承泽这次彻底无奈的认输了,换做是谁大概都很难在这样的场合里坚持得住嘴硬。此时这种心理上和视觉上的快感比体感上来的都更加强烈,喜欢沈瑶的人里面没有谁会不喜欢他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而现在被人这样卖力的服侍,很难有人不因此感到一种极大的享受。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打趣沈瑶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不会是真吃醋了吧?”
“吃醋谈不上,只是好奇。毕竟总有那些明明家里有美娇妻还非要去外面找一些低级趣味的人,我一直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心理。”沈瑶施施然回答道。他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去用嘴唇裹住人性器吞吃吮吸的啧啧作响,就好像他还真就不关心了。
孙承泽一边忍不住想笑,毕竟他和沈瑶之间是真的没有那份占有欲,沈瑶做出这幅姿态来只是变着花样的给他脸色看,享受找他麻烦的趣味而已,一边他又忍不住暗自庆幸自己还真不是跟沈瑶有那种情人关系。他自认为自己的定力还得再修炼十几年才能不被沈瑶拿捏在手心里玩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的。沈瑶实在是太会留一些恰到好处的暗示,他越是耍小性子越是引人遐思,总忍不住让人想象着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
孙承泽感激于自己的清醒和不感兴趣,以及沈瑶对他更不感兴趣并且在最开始就把这点表达的很清楚的事实。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毕竟是依靠场外道具占了上风的。所以孙承泽只是伸出手去按在了沈瑶的发顶,动作强硬的把人压了下去,在人有些费力的把那根性器更深的含进嘴里的时候回答了这个问题道:“实话说,各有千秋吧。他没你夹的紧,几天不碰就和处似的,而且也没你娇气,动不动就要喊疼,明明我也没怎么样还能弄伤你,也不知道就你这样还怎么每天到处靠这套骗人的。反正在这里也没谁娇气的起来,他就是再怎么算是头牌也一样。就算是受了伤,只要还有口气,送进医疗舱里靠特质的恢复药剂,一天过后照样能恢复原状继续去接客人。”
孙承泽没说出来的是,那种东西都是透支生命力在治病,用的次数多了也活不了太长了。但他只是在这个话题变得太沉重之前及时的转移了口风,只是好心提醒人道:“那个药开始起效了吧?你这样是没有用的,要缓解就得吃进去才行。”沈瑶看了人一眼,挣了几下,摇着头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含糊的拒绝。孙承泽没有坚持,他只是实话实说道:“你也可以不做,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而沈瑶不得不赞同他这句话,那种来自喉咙里微妙的瘙痒和空虚感几乎正如同一种渴求被填满的穴道带来的欲望,那种情欲简直有种不合理的强烈,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根本并非是性器官的地方。但他实在难以忍受下去了,当他只是尝试着去把那整根性器含进嘴里,放松着舌根让那根粗大的东西得以完全进入喉咙,他也第一次尝到了那种快感带来的甜头。
那种快感简直强烈的超乎他的想象,正如同孙承泽所说的,就好像是他的喉管被改造成了另一个穴道,他此时感到的那种被撑开和进入的体感以及因此带来的快感就正如同被进入的是他的女穴一样。而且那甚至不是符合正常生理结构的变化,那就好像是他的整个喉咙里每一处都是敏感点,每一块肌肉被挤压收缩都能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快感传到四肢。
他甚至怀疑如果这个时候他试图讲话他会直接高潮也说不定,但那实在太不合理了,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在用哪个器官高潮。在那种混乱之余,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去让那根性器进入自己,但他从来也不擅长给人深喉,也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奇迹般的突然掌握这个技巧,所以在他拙劣的尝试后不过几秒,他又忍不住因为生理性的干呕猛的收紧了喉头而不得不退开。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喉咙干咳着流着眼泪,却又一边忍不住用一种求助而渴望的眼神望向孙承泽。对上他这个视线的瞬间孙承泽就明白了那背后的意思,他伸出手去擦了下沈瑶眼角的泪痕,温声开口问道:“想要我帮你,是吗?”沈瑶冲他点了点头,于是孙承泽伸手把人拉了起来,说了一句“去床上”,然后拉着沈瑶让人头空悬着仰躺在床边。
在这样的姿势里,被他进入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当他扣住沈瑶的肩膀,就这样把整根性器插进了人的喉管里的时候,身下的人猛的抽动了起来,在最开始的几秒孙承泽以为那只是因为生理性的干呕而导致的挣动,直到他听到人那声带着情欲的鼻音和呜咽,他才意识到这是因为沈瑶在这瞬间已经高潮了。
而他同样无比享受着这个被湿热的穴道包裹的感觉,他一边在人嘴里抽送起来,一边伸手去隔着那层薄薄的皮肉抚摸着人的喉管,收紧着掌心,感受着那种如同握着一个飞机杯套弄自己性器的快感。沈瑶连挣扎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他的鼻腔完全被人的性器和囊袋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呻吟声更是全部闷在喉咙里。充斥在鼻尖的只有那股强烈的雄性气息,还有孙承泽信息素的那种来自海洋的潮湿味道。
可是超出这一切不适的还是那种强烈的快感,是因为这种快感,所以那种窒息的感觉,那种喉咙的酸涨,还有那种生理性的干呕,全部都变得可以忍受了起来。那几乎是可以比拟发情期时体感的一种感受,在这个时候,除了填满他的欲望之外他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关心。在孙承泽终于抽出了整根性器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的时候,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会无比的狼狈。那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混杂着人的前列腺液全部变成了黏腻的浊液从唇角倒着滑落到他的面颊上,可他还没来及的拥有一个足够的喘息的机会,那根东西已经又一次的进入了他的口腔。
那根粗大的性器就那样抵在他的舌根,只把前端埋进他的喉咙里抽送起来,那种真的如同操穴一样的顶弄制造了一种咕滋咕滋的淫靡水声,而沈瑶却只觉得,在快感之外,那个刚好抵在他喉口不停来回压着他舌根的东西终于折磨的他克制不下去那种生理性的反胃和干呕了,他挣扎着用仅存的一点理智伸手拍了几下孙承泽的腿侧,而在人退出来的瞬间,他喉头猛的收缩了一下,从喉咙里涌出来的呕吐物完全不受控制的从唇角滑落,那些黏腻的水液顺着他的面颊滑了下来,覆盖住他的睫毛,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拼命的眨着眼睛,甚至不知道要不要用手去擦,按照平时他肯定要洁癖发作了,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是处于一种能够理智的理解这个情况的状态里。也许也是因为一直以这样头朝下的姿势躺在这里让他整个脑袋都涨的发痛,又也许是因为这个药物本身就影响了他去思考一切和性爱与快感无关的事情的能力,在这瞬间他甚至连喊停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是完全不知所措的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对不起…不要停,我没有关系的…”
孙承泽也一点没觉得恶心,正相反,他相当的心满意足。他之所以想得出给沈瑶用这个药,其实无非是因为上次他旁观了其他人把这个药用在了小玉身上,他看着那个顶着沈瑶的脸的仿冒品满脸自己的呕吐物却还不停的恳求人进入他的样子只觉得大为满足,只是他那时候怎么也没想过还真有机会让他把这套拿在沈瑶身上用一用。跟有些人不同,不管是高级趣味还是低级趣味他都很乐于享受,所以为什么要做选择呢?当然是两个都要拥有。
而至于这瞬间他的快感来不来自于一点总是被沈瑶甩脸色的报复心理,也许吧,但是他本来也不是他假装出来的老好人不是吗?孙承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做装饰用的手帕塞进了沈瑶手里,一边再一次的操进了人的喉咙里,一边语气相当温柔的回答道:“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停。”
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沈瑶到后来实在都只是处于一种半恍惚的状态里,他只记得他不停的恳求人不要停下,直到对方射在了他的喉咙里,而那一瞬间如同大脑过电一般的快感再一次的让他直接毫无征兆的陷入了剧烈的高潮。在他有理智的时候,也许他还能够想到这种药物的设计本身带着一种多么强烈的恶意,这不仅是用精液作为解药那么简单,那短暂的以剧烈的快感和高潮带来的缓解,只会让人在这以后建立起对于精液的依赖和渴求。那一瞬间被“解除药效“的快感反倒比那之前的快感都来的更加强烈,这无疑是在鼓励他更多的去寻求精液来获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