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省心的宋文现在却那么麻烦。
本来他们两个都是病人,但是她只是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而宋文人已经迷糊了,就算她给他渡了药,也只是让体温降了下来,人却还没有清醒。
“阿娘,阿娘。”宋文的额头开始冒出大颗的汗珠,双手像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胡乱地想要抓住什么,然后就抓住了本来就趴在一边养神的阿莲。
阿莲被宋文捏的生疼,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这么大的力气,大约是青紫了,阿莲腹诽。
“阿娘,我热。”阿莲被宋文的捏着手腕不能远离,虽然宋文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清晰的传进了阿莲的耳朵。
宋文的声音不大,语气中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因为身体不适而在对母亲撒娇。
阿莲以前从未听过宋文撒娇,可能因为相处的时间其实还是太短,也可能是因为宋文现在已经成人,已经不再会用撒娇为自己争取什么。
但是生病的人总是在生理与心理上都有些虚弱,宋文这才会撒娇。
正在阿莲感叹的时候,宋文的双手因为终于获得了些许安全感而松开了。
阿莲的双手终于不再被束缚,她第一时间用手背去触摸宋文的额头,发现热已经退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热以后宋文反而开始说起了胡话。
到了午夜,宋文依旧没有清醒,阿莲这时便有点慌乱了,她开始在心中唾骂宋文为什么非要玩花样,当时提议的是他,现在受罪的也是他。
当然,操心他的病情的是她。
阿莲开始搜索自己少有的关于对病人好转有关的法子,一时不注意触碰到了宋文的身体,这才发现宋文虽然额头温度不高,但是身上却依旧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