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京郊下了一场不算大的雨。如丝线的雨滴顽劣地敲打着窗扉,浇得人心头泛起难得的爽意。
老宅内,只亮了一盏床头灯的昏暗卧室里,不时传来男人满带欲望的沙哑低吟。
“唔……小藜,再吞下去一些,乖……”
陈丹玄穿着宽大的丝制浴袍懒怠地靠坐在床头,他眉间微蹙,脸颊的浅红是色情的熏染,朦胧的墨色眸子好似隐藏在雨夜中的神明,清澈又带着渴求贪婪。
男人完美结实的胴体被水流般顺滑的深蓝色绸布紧致贴合,勾勒出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他胸前衣领敞开,精壮的腹肌仿佛骁勇的兽类带着野性的美。一滴汗水从下颚无声滑落,顺着蜜色的肌肤纹理,被交错突出的喷张血管引导,缓慢探寻到最下面的隐秘丛林,。
浓密的黑色耻毛间,另一个男人的脑袋正在那里上上下下地起伏,嘴中吞吐得认真专注。
陈藜芦浑身赤裸,雪白细腻的腰身像无意中坠落凡间的神只,亦如剥了皮的白桃,多汁鲜嫩。
他趴在床上卖力地为身前哥哥口交,像不知疲倦等待主人临幸的奴仆。生宣一样的纯洁躯体挂着被对方射出的斑驳精液,绯红灼灼的侧颜更让人不由地联想到在欲海中沉沦的魅魔精怪,亟待被蹂躏摧毁。
散发热气的肉柱上盘结着狰狞的青筋,在陈藜芦嘴巴里进进出出。射过精的浓郁气味混着汗液直往他鼻子里钻,勾得陈藜芦欲火难耐,他吞吐着属于男人似凶器的鸡巴,下意识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去抽插自己早已被操得大开的穴口。
“嗯…哼……”
陈藜芦吃得沉醉,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他富有技巧地揉弄男人蓄满了浓精的囊袋,按摩得对方不断粗喘。
听到头顶男人动情的低吼,陈藜芦获得称赞般更加卖力地伺候兄长。
陈丹玄爽得头皮发麻,他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发出喟叹,接着一只大手用力按住陈藜芦的脑袋,将原本只在对方嘴里操弄的冠头直达紧致的喉咙深处。
狭窄的通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引得陈藜芦微微翻起白眼,两只手胡乱挣扎起来。
可是陈丹玄早就被快感腐蚀得顾不得他,一味地快速抽插起来。
陈丹玄情欲高涨,挺动腰肢用敏感的茎身去感受弟弟温热的口腔。那小小的洞里像天然舒适的温泉,湿滑一片,龟头抵到最深处时,喉咙的收紧夹得他冠头止不住颤抖,他舒服到呼吸声加重。
陈藜芦觉得嘴巴酸痛,嗓子眼更是被顶得想咳却咳不出来。眼泪从眼角溢出,带着可怜的桃红,嘴里赤红粗壮的茎身依然在加快速度操弄,他的呜咽完全淹没在舒爽的交媾声中。
陈丹玄的性欲被撩起,适才射精软下的性器也重振雄风。
他向下瞥到陈藜芦哭泣落泪的可怜样儿,心里的占有欲与施虐欲随之大起。他舔了舔下唇,然后用力按住陈藜芦的后脑勺发狠地顶弄那张让他变成淫乱坯子的小嘴。
“唔!哥…!唔……”
陈藜芦整张脸皱在一起,嘴巴发疼发麻,他知道陈丹玄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抓住对方紧实的臀肉,尽力放松翕张的喉咙去接纳侵犯了他无数次的巨屌。
吸嘬的动静响彻大脑,陈藜芦呼吸不畅,眼前也阵阵发黑。他不知道哥哥到底进出了多少次,只明白此时的自己像极了被人骑的马匹,狼狈且下贱。
终于,就在陈藜芦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时,陈丹玄双手夹住他的脑袋,猛地挺腰,把阳茎插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旋即马眼对准嗓子眼,茎身猛缩,噗呲噗呲地在被捣乱的温床中痛快地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息,被褥淡淡的潮气伴随麝香的气息逐渐弥漫在整间屋子。
陈丹玄看着天花板喘了几口气,才得了力气去关心自己的弟弟。
陈藜芦身体痉挛,嘴巴因为射精来不及闭上,口中的白浊即将流出来。陈丹玄眼眸一暗,坏心思地将弟弟的嘴用手强势堵住,命令道:“咽下去。”
陈藜芦一愣,他回神用一双噙着泪水的眸子呆呆望向哥哥,随后听话地把膻腥且苦涩的男人精液一口吞掉,只留下嘴角的一道精斑。
“咕咚”一声,陈藜芦重重地趴在一侧的床上缓神,像条在清冷夜色下脱了力的细瘦银鱼。
陈丹玄满意地笑笑,把弟弟一把捞起来抱在自己身上。两人黏腻的肌肤紧紧相贴,满是风情糜丽。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弟弟细软的头发,眼神向一侧漫不经心地瞥去,他长臂一伸,拿过床头柜上对方才送给自己的万象香囊,放在鼻前深深地嗅了嗅。
幽静如山林空谷的香气瞬间让他变成了酒足饭饱后的嫖客,贪饕地舒了口气。
他拎起挂在香囊上的宝蓝色绳子,仔细地把玩眼前的小玩意,问道:“什么时候学得这门手艺?”
陈藜芦趴在哥哥胸前,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耳垂红得宛如滴血,嘟囔着回答:“今年春天……”
“是特意为我学得吗?”
“嗯。”
“呵~”一声带着惬意的浅笑响起,陈藜芦脸颊下的胸膛震颤了一下,“谢谢你,小藜。”
陈藜芦浑身发烫,摇摇头,发丝在对方麦色的胸肌上骚动,惹得男人喉结滚动。
不过很快,陈丹玄又说:“小藜,以后这种东西不要再碰了,只给我一个人就好,不然又要被爷爷说不务正业了。”
陈藜芦视线飘远,窗外的夜与床头的光晕交织糅杂,成了一片模糊,他努了努嘴,最终只是乖巧地回答:“好~”
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或许是察觉到怀中人的沉默,陈丹玄将话题转移,“对了小藜,明年三月的生日,我已经想好要送你什么了。那我的礼物,小藜有没有决定好?”
陈藜芦恢复清醒,他哑然,“还,还没有……”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上方的男人。
陈丹玄一挑剑眉,宽大的手掌摸向弟弟红色渐退的白皙脸蛋,拇指的指腹意味不明地在对方眼角的泪痣处摩挲,“没关系,慢慢想,我很期待小藜的礼物。”瞳孔如旋涡,语气是不易察觉的淡漠。
敏感的陈藜芦很快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他连忙爬起来去寻找对方的唇,一边吻住一边喃喃:“哥,你等等,我一定会给你一件全世界最特别的礼物。你别生气。”讨好的模样像驯服的狗,摇尾乞怜。
陈丹玄勾起嘴角,对陈藜芦离不开他、依赖他、唯他是命的样子很受用。他享受着与陈藜芦的亲吻,一只手向后悄然伸去,趁其不备,将两根手指遽然插到弟弟红润的臀缝间,收缩的肉穴几乎不带一丝犹豫咬紧了侵入了异物。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