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放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吻遍了,到最后意识不清,凭着本能顺着奚华探寻的嘴唇把对应的部位送出来。夜里奚华的吻都是轻柔虔诚的,带着对珍宝小心翼翼的怜惜,疯狂又克制,将他的唾液涂满乔放舒坦地舒展的四肢躯干。
奚华家里养过猫咪,其中两只从小奶猫时期就挤在一个窝,长大后互相舔来舔去,舔得油光水滑几乎不用洗澡。亲昵相爱的小猫让年幼的奚华有了隐隐期待,他知道猫科动物靠舔毛维护关系、确认情感,他的父母也经常不避讳地亲吻表达爱意,所以在他的认知中,亲亲是要和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在一起做的。长大后他还知道了情侣之间可以做的更多的事情,每一件他都羞于启齿,想都不敢想,因此情窦初开时他做的止步于和漂亮同桌拉拉手。
认识乔放是奚华被"弄脏"的开端,他怀疑并改变了自己的取向、拖到"一大把年纪"才开始看成人影片、做大胆的春梦、在梦里捅同性舍友的屁股、清醒地想着室友手冲……
乔放什么也没干,这是他自己坠向乔放的,乔放只不过是看他朝自己掉下来,在坑里接住了他。饶是奚华此之前再怎么纯情大男孩,贴上喜欢的人坦荡的肉体,也会迅速堕落成一个男人。他鸡巴射软了就拿嘴、拿手在人身上摸来舔去,把自己蹭硬后提枪再上,来来回回按着乔放做了一夜。
这一夜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肌肤相贴是真,心外除了乔放无物,眼里所见的全是为了让他们不感到空荡荡的背景物。
天蒙亮时候雨停了,奚华抱等身抱枕似的抱着早迷迷糊糊的乔放钻回被子里,大型犬一样把毛糙的脑袋埋在主人的颈窝、发间,不停地贴贴、磨蹭。
这是他喜欢的人啊。
被精液灌满的是乔放,被填充的饱胀感涨得要变成飘飘摇摇的气球找个缝隙飞出去的是奚华。
但是他注定飞不出去,他脖子上的系着项圈,绳子在乔放手里捏着呢。
乔放连续两天两夜的剧烈活动,期间只吃了一顿饭,因为屁股痛还是将将扒拉几口就解决的。由肚子的"咕叽"声充当闹钟,被滑稽地叫醒。这次醒来可是能看清奚华,脸部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浓黑锋利的眉峰最高点有颗小痣,优越挺拔的鼻梁,脸部线条明晰,即使是仰视也是很有男人气的尖下巴,微微冒着点胡茬。
从乔放的角度看,奚华和穆奕侧脸很像,毕竟当初跟穆奕走就是冲着那张与之相似的酷哥脸。但是乔放绝对不会弄错两人。
穆奕床上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是撕咬小兽的狼,狠命地玩弄尖牙利爪下的食物,装出一副含情脉脉温存样子等对方放松警惕再把狼牙扎进脆弱的脖子。奚华不是,即便是昨晚那般要死要活地操弄,乔放也感受得到那是小狗在和主人闹着玩呢,看着狠,绝不出格。
乔放肚子饿得叫,肚皮鼓了鼓。搭在乔放肚子上的奚华的手感知到了动静,他本来就睡不稳,很快睁开眼。触目便是乔放认真看他的模样,心里狂跳不止。
昨夜的旖旎不是他的一场梦,眼前人真真切切,是现实,是他能抓住能把握的一切。
他真的拥有了乔放。
奚华凑过去想给乔放个早安吻,又想到自己的嘴干了什么。托黑灯瞎火的福,晚上奚华疯来了一大通;白天正常人的羞耻心上来了,连亲个嘴都纯情起来,怕有味让乔放嫌弃。他把头往旁边别扭地扭过,声音闷闷的,带着丝雀跃窃喜:"小放,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