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小阳台的按摩床铺早早铺好了一次性防水罩布等客人使用。陈子旻躺上去，许晓往他眼上蒙了个眼罩，一丝光都不透。
真他妈黑。
下身一凉，浴巾被打开了。陈子旻是南方人，连公共大澡堂子都没去过，更别提脱得精光让人给他搓澡、按摩，即便蒙上眼，他还是感到羞耻，不受控得挣扎起来，往一旁挪。许晓看着漂亮娇柔一个人手劲却很大，沾油的手圈住他的脚踝，牢牢卡在桃核部位，叫他不能再动。
＂嫂子，别动呀。＂许晓笑嘻嘻的。＂我的见面礼你一定会喜欢的，很舒服哦。老穆他每次来我都给他做啦。＂
穆奕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他不懂。明明人生的前十七八年都在一个城市，来到这上学、定居不到十年，生活习惯已经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了。更别提他们老家民风直到现在还沾些传统封建的气息，他爱上同性已被邻里诟病，哪怕远离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穆奕却该约约该睡睡，完全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或许……他应该尝试换种方式走进穆奕。
陈子旻强忍着抗拒的本能，反抗的力慢慢撤了。许晓是老练的手工面师傅，他是许晓手下的刚和成型的面团，需要进一步涂油，抹水，揉捏。
老实说，许晓按得确实很舒服，力度适中，不是专业人士冲着为人治病的狠压，而是让人放松的、舒坦的手法。除了许晓在用力时总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可疑的喘息，陈子旻几乎真的相信了一套精油spa就是许晓给他的见面礼了。虽然有点不正经，到底体验不错。
最初的别扭渐渐消去，恰到好处的按摩和放松安静的环境带来安全感，将长期压抑的疲惫舒展开，萌生困意。
＂嫂子？困了？＂许晓带着笑意的声音离他好像很远，他没什么力气回答，只想一头扎进黑甜乡里。许晓又怎是那规矩人，要是在他手下睡过去，无异于对他的服务不满意，穿出去得让人笑话死，砸他招牌。
经过许晓尽心尽力这会忙活，只剩一处没照顾到。他停下来，往穆奕那边吹口哨。
＂亲爱的，我给嫂子做全套吧。＂穆奕看向他，他给抛了个骚里骚气媚眼。
＂随你。＂穆奕扫他变成深褐色的裤裆，眼神暧昧不明。＂你下面都开工了，还忍着吗？＂
＂说什么呢，嫂子还在呢。＂许晓做作地瞪了一眼，不理了。
他夹着腿在小阳台的洗手池打了两遍洗手液，把油污洗去。确定手指干净，又从台面上放着的小冰箱里取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罐子，拿刮刀刮了表面一层敷在手上。等人体温度将冷硬的碎屑化开，把稀油一样的东西在皮肤上匀匀一摊，不多时，两手看着干爽，摸起来却是润滑细腻。
陈子旻脑袋歪向一边已然睡去，嘴巴微张，发出轻微的呼吸声。许晓有很多很多年，没见过其他人正常睡着时的模样了，看他的睡颜看着有趣，学着他，慢慢把头歪向同一个方向。
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把他拉回现实，他发了太久的呆，脖子都痛了。无心叨饶旁人的好梦，许晓接下来手上动作不禁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