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沿着喷头倾泻而出,在立于花洒之下的人的肩头短暂停留后沿不同方向向下滑落,肆意侵略着这具躯体的边边角角。没几分钟,浴室里生出腾腾水汽,给人眼前蒙上一层白雾,蒸得乔放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浮起斑斑红晕。
这一幕用来引诱任何一个想要与之春风一度的男人是再好不过,没什么比得上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胧更让人心痒难却,但此时没任何观众有此艳福,浴室里只有内外都是湿漉漉、眼神迷离的乔放自己。
乔放的额头抵上撑墙的手背,脖颈弯成流畅漂亮的弧度,锁骨凹出两个小窝,蓄满了水,水面因为他的颤栗泛起波纹。
他左手撑着滑溜的墙面,右手的四只手指轻车熟路探进榨出汁子的后穴。在男人面前正儿八经开张不过十余天,屁眼开拓程度地远超过去的三年。甚至不用扩张,半个手掌轻轻松松已经填满空虚的地方,屁股不自觉地前后摇晃,抚慰起因为感知到填装好滚烫弹药的鸡巴而燥动的身体。
去他大爷的。
都当免费的鸭子还要立什么牌坊。
他的思维被剥离,像个看客,看着自己送上门的男人不要,做出一副清高样子,好像沉湎于这样事的不是他,却转身在浴室想着被人操。
他冷冷地嘲讽自己的小题大做。之前明明做的就很好,睡谁不是睡,都有什么区别?无非鸡巴大小、活好活坏,谁在乎睡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对象?爽了再约,不爽拍拍屁股去下一个,不都是那回事。
不就是想起一桩陈年旧事,从里面看到了某人的影子,又开始拾起早抛在脑后的狗屁道德。
他倒也没多大道德感。觉得约炮、群p刺激好玩的人没有什么道德可言。乔放此时此刻,单纯地不想和奚华有肉体上的深入交流,换而言之,如果是其他人来,他会像干脆果断地推开奚华那样爽快脱掉衣服。
只是那件事像根刺,梗在他心头,经年累月,覆盖了保护物,好让他渐渐忘了难受。但机缘巧合下,陈子旻让过去的回忆重新浮现,连带来自最亲近人的丑恶,一同给他吃苍蝇般的恶心。
乔放没料到自己会那么抗拒建立亲密关系,明明在一开始招惹的是他,明里暗里释放暧昧信号是他,赤裸地求欢的是他,把两人共同的心意摊开揉碎的也是他。如今都随了他的意,他却在抗拒。
哪怕全身都在兴奋地叫嚣,他还强撑着夹紧双腿在奚华面前装不为所动,违背本能地推开奚华,宁愿自己受苦受累开垦,也不想和奚华再有更多接触。
乔放的手指摸到敏感点,轻巧灵活地操弄起来。他明显感觉到,饶是送入了大半只手掌,欲望依旧如缓缓流动沸腾不止的岩浆,需要大量的水来冷却。
自从和穆奕打上本垒,乔放还没有再拿手自我纾解过。要是想做了,他有把握张开腿就有现成的鸡巴可以吃,他只管在男人们的进进出出里享受性带来的快乐,而本钱只是他的身体和一点点表达“来操我”的眼神。
但现在,门外有一根他用起来算是满意的鸡巴,已经为他硬了起来,他却不想对着坐上去,宁愿躲在浴室里,借温水充当摸遍全身每一处的手,干起老本行自己操自己。
为什么要推开送上门的大礼?乔放狠狠地把拇指也送进内里,让手腕也能没入穴口。先前穴口撑到最大也就这个程度,再多张开一点,像是要被撕裂痛感就会超过快感,触碰到极限的兴奋刺激着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还是想和男人做爱,对象不是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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