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姨再见。”
顾成玺看着沈书珍匆忙进了电梯，眼神回转，扫过沈家大门对联上写着的“出入平安”，握紧了手中钥匙。
周六，沈春柳没能去上数学特培班。
顾成玺在下课后追上孙妍，问沈春柳是不是退课了。
“柳柳提前分化了，现在还在医院。”孙妍的语调不是很活泼。
顾成玺睁大眼睛重复道，“提前分化？”
孙妍抓着书包背带说：“对啊，周二的时候他突然晕倒了，周老师赶紧把他送到医院了，医生说是提前分化了。”
“那他在哪家医院？我可以去看望吗？”
“在市医院的”，孙妍晃晃只有周末才能拿的手机，“我已经叫好车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吗？”
顾成玺点点头，把背着的书包提在手里，跟着孙妍上了车。
两人来到隔离室门口，看见沈春柳已经醒了，孙妍开心地扑在探视窗口，冲沈春柳挥手。
沈春柳坐在床上朝孙妍招手，也难得开心地笑着。
视力很好的顾成玺可以看到他额角流汗，两颊泛红，白色病号服衣领沁湿了，整张脸上笼着微热的潮气。
沈春柳按下床头的通话按钮，“妍妍你下课啦。”
“对呀，我一下课就赶过来了。”孙妍点头，“你看还有谁也来啦？”
顾成玺微微弯腰，脸凑在了玻璃前，“沈同学，我是顾成玺。”
“谢谢你也来看我。”
沈春柳肉眼可见的意外，他的两条眉毛抬高了，眼睛愈发的圆，顾成玺看着他情不自禁地笑。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我觉得好多了，而且信息素数值已经超过80％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出院。”
“那也太好了！老师同学们都可想你了……”孙妍欢呼，开始给同桌讲这两天的学校新闻。
顾成玺没有插话，他抬手扶在窗边，身体前倾，柔软眼神落在笑意连连的沈春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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