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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随手打开车灯，暖黄的灯光像是一捧黄土，掩埋了他的眉眼，教人看不清情绪。
张耀扬俊脸上满是委屈，他伸出手，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可指尖刚碰到李默的小拇指，他却又将手放到了方向盘上，完全不给机会。
“老子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李默你他妈还要怎么样？！你他妈说话！”张耀扬咬牙切齿，猛拍车台，狂躁道。
可李默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在看到张耀扬指尖流血的伤口时，面上才闪过一丝动容。
他严肃道：“别动。”
张耀扬立即停下了动作，乖顺得像只土猫幼崽。
李默拉过他受伤的手，对准伤口舔了一口，真是可笑，居然是热的，烫得他舌尖发麻，沾染上浓重的腥甜。
可奇怪的是，眼前的人明明这么炙热，却为什么要对他做那么冰冷的事呢？！
那个叫奇奇的少年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真的累了，精疲力尽，再没有多余的气力。
“别舔........这很脏。”张耀扬脸上涌起淡淡的红晕，他垂眸，不自然道。
李默放下了他的手，回过头：“唾液可以疗伤，你不知道吗？！”
其实李默也不知道，这是狗蛋教给他的，小时候狗蛋每次来找他时，总会遍体鳞伤，但它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总是默默躲在暗处，用舌头舔舐伤口，久而久之李默便学会了。
爸爸曾说贱名好养活，可狗蛋最后还是死了。
李默现在才明白，原来当命贱到一定程度时，起什么名字都已不再重要，结局早已注定。
他继续道：“小扬，以后你得记住了。”
这个称呼真是好久没听到过了！
这整整八年时间里，李默变了很多，如果说过去只是孤僻的话，现在又多了一层死寂，心如死灰，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
但这是谁造成的呢？！张耀扬不敢细想。
他一阵恍惚，心中惴惴不安，忙翻过身，抓住李默的臂膀，追问道：“为什么以后我得记住，默哥你在说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以后了。
李默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蓦地抱紧张耀扬，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恨不得揉进骨血。
他缓缓凑近，喘息道：“哈啊........我好想要你。”
“默哥我也是........后面好痒........好像出水了........”张耀扬回应道。
俩人一上一下，呼吸交缠，干柴烈火，很快便拥吻在了一起，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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