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阮躺了有一个时辰,就在以为索荧要活活饿死他时,听到门响,一个小仆端着托盘从屏风那边绕了过来。
小仆年幼,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目间有憨厚淳良之相。小仆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迟疑了一下手臂一抬看样子想掀开锦被。
“别”,肖阮出声制止。
小仆退后一步,局促地搓了搓手,“没,没……下仆只是想看看您的伤怎么样了。”
“可否先帮我解开绳子”,肖阮望了望手腕上缠得死紧的绸缎。
小仆也不多话,费了好大劲儿才给他把手腕解开。
肖阮掀被坐了起来,和小仆一起把拴着脚的也解了,小仆把那一堆绸缎堆在床角,解释道,“公子,这是昨晚上申三宝公公走的时候干的,他怕您睡着了乱抓,把药都抹了。”
肖阮本想说那阄人哪来的好心,但看小仆紧张,便不想让他难堪,温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仆把托盘里的清粥端给肖阮,道,“我在家里排行第九,您叫我小九就行,屈管家派我过来服侍您。”
呵呵,肖阮暗笑,就连自己都被踩踏如泥了还有命使唤人么!
他三两口把粥喝完,虽然没胃口,但这碗粥却连肚子的半饱都没填满。
喝完了粥,小九去送碗,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昨晚那通折腾让他一夜噩梦吓醒了好几次,再加上动弹不得,此时浑身酸疼举步维艰。
双腿像煮熟的面条似的颤颤悠悠,好不容易才挪到衣柜边,打开柜门一看,全是纱质的罗衣,既薄又透,根本没顾及保暖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强,他随手扯下来一件裹在身上,又捣腾了好几步,扶着窗棂剧烈地喘息着,只觉私处跟火烧一样,胀疼得厉害。
他推开窗,这处庭院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