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声断喝。
“王爷”,申常喜和三个干儿子一直守在门外,唯恐第一次有什么闪失,正昏昏欲睡间听得房内一声暴喝,赶紧抢进房内,叩头而跪。
就见索荧浑身赤裸,赤足踩在地上,满脸怒气,他见四人进来,一把将肖阮从床帐里扯出来掷在地上,“贱人,敢尔!”
原来,是他把阴茎往肖阮嘴里放的时候,肖阮死活不开口,于是他便用手去掰肖阮的嘴,却被后者生生咬了一口,也幸亏肖阮没剩多少力气,不过是印了一圈深深的牙印,连皮都没破。
“申常喜。”
“是。”申常喜叩头。
“贱奴伤主,你说该如何。”索荧扯过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冷声问。
“该罚。”
“怎么罚?”
申常喜略一思忖,宫里服侍多年主子,他当然知道索荧被咬是真,但借题发挥才是目的,“王爷,肖……肖……肖侍奴……”,他措了半天词,“贱奴”是主子叫的,背地里怎么骂肖阮都行,当着摄政王的面他可不敢,想了半天,“侍奴”二字勉强贴切,便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偷眼一看,索荧并未露出不满,才接着往下说,“肖侍奴鞭痕未褪不宜再行此刑,依奴才看,不如行枷刑。”
“何谓枷刑?”
申常喜使了个眼色,专司刑责的申大宝立刻从怀中掏出个小册子迅速翻到那一页双手奉上。
索荧接过来粗略浏览了一遍,阖上扔回给申大宝,“可,那便枷刑三日,每日两个时辰,除此再加掌嘴二十。如若再犯,刑责加倍。”
说毕,起身离去,临去时回头瞅了一眼地上那人一眼,嫌弃道,“一条贱狗,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见索荧走了,申常这才直起自己的老腰,他颤颤微微地挪动着脚也往外走,吩咐仨儿子,“杂家得去歇着了,这贱人被折腾得够呛也得缓缓,下午起来再干活。”
三个人答应了,申大宝把早已晕厥的肖阮抱上床,拿链子把手腕锁了,便簇拥着老太监一行四人回自己的住处去了,尤其是申常喜,脸皱得像个柿饼子,熬了一整夜,把仅剩那点精气神都榨干了。
他们刚走,一个矮小的人影顺着墙根溜了进来,原来小九。他进得门来一看床上惨状,顿时迈不动步子了。
他本是管家屈奉老家村子里的,家里六个孩子,他是老大,实在穷得要饿死人了,没办法,他爹妈便把他卖给了王府。
屈奉看在是乡亲的份上,给了一个极好的价钱,爹娘千恩万谢的回家了,留他一个人在王府“享福”。比起从前的那个家,王府的下人生活还真得算是享福了,不管好赖,至少每天都能吃饱。
年前小九在另一个院子里伺候过一个少爷,在他认知里,府里的漂亮少爷个顶个的穿着华贵打扮精致,可没见过哪个像肖阮这么惨的,何止是惨,简直惨透了。
昨晚上看见王爷进院,以为新主子好运来了,就找地儿眯着去了,没曾想大早上过来就听见王爷喊打喊杀的,等人都走了再进屋,可是,这,也太可怕了啊!
伺候人,他已驾轻就熟。然而,今天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无从下手。
这具身躯本该美妙至极,如今却伤痕累累,这是被荼毒了多久,星星点点,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红的紫的,小九攥了攥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他给肖阮盖上被子,赶紧去烧热水,等热水烧开的功夫又跑到大厨房领了他们这院的吃食,肖阮的还是一碗粥,八宝粥。
水正好烧开,他搬了浴桶进来,倒了满满一桶水,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药粉,就又跑到相熟的小厮那里要了一点儿,放在案头上,打算一会儿给肖阮洗完澡后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