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西域,正值风沙漫天的时节,北圣山山脚,一座破旧的山神庙里。
“兀那贼子!”几位士兵向前追逐着,几道黑色的身影掠去,于是周围便混乱起来。
良久,只见那小贼倚着墙壁,大口的喘息着,“幸好,提前准备了换装,能有这一次也值回本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小贼身后传来,只见那小贼心头一紧,便钻入着那神庙之中,与外界隔绝开来。
一……二……三,那小贼听着外界动静地平息,向外探了一眼,只见那镇西府的士兵仍在外面巡逻,却始终未进入着这神庙,不由得心生惊恐。
他向后退去,只见那主祭神像约莫五尺二寸宋朝指标,须发如髡,面色如常,身下有诸小人,如交配状,给人以淫邪之感。
但那小贼只是被神像所吸引着,忘记着周围的一切,但当他想要走向那神像时,一阵号角声从外界响起,将他从中唤醒。
“真是邪门!”他连连后退数步,倒坐在地面上,眼中惊恐一闪而逝,不知不觉中心中窃取的欲望却升了起来,便向一旁走去,“那么,这里应该会有好东西吧。”
“真是穷酸!”那小贼风风火火地扒拉着,不断翻找着祭祀用的器具,结果发现都是石头堆砌而成,毫无价值,也毫无用途。
他时不时地向四周看去,发现无事发生,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算了算了,既然如此那这雕像,我就却之不恭了。”
“哼,不过一异域淫祀之物,有何不可?”他默默地说着,为自己鼓舞,强行无视那周身的异样感,向神像走去。他没有发现的是,神像,似是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肃穆的样子。
只见那小贼轻喝一声,气力集中在臂膀上,肌肉膨隆起来,那神像便被搬离原地。在搬离的那一瞬间,神像眼中一道白光闪过,于是整座神庙便陷入了如梦似幻的景象中。
于此同时,外界,风沙暂停,两道身影矗立在庙前。
“大人,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副官向将军报告着,眼睛中流露出疑惑。
“等。”那将军说着,便盘膝而坐,只见其体格壮硕,肌肉压迫着细密的软甲,呈现出威武的样子,“巡视三日,待其出笼,那小贼妄动圣令,窃取贡品,不可轻饶!”
“是,大人!”那副官说着,便跑向千夫长,传达着将军的命令。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将军的眼睛变灰了几秒,而后,他的灵魂似乎走入着他们未见到的神庙中。
“这里,是哪?”那小贼颤颤巍巍地看着周围变化的景象,身体瑟瑟发抖。只见周围全然封闭,不知出口何在,气体流动也无声响,无可判断。
“该死的石像!早知道就直接跑嘛。”那小贼窃骂着,一遍摸寻着光源所在,却发现那光便来自头顶的神像,不同于外界的神像,这具神像大小如臂,神色和缓,姿势侧卧,身下床位如人,调动着原始的性欲。
那小贼扫了一眼,便试探着向台上走去,只见他将那神像缓缓地抬起,于是便有地道打开,露出了下方的两座石像。
那石像皆体格壮硕,容貌神俊,面有恭谨,身着异袍。在其下,有着两个蒲席,有祭祀之位,些许小字镌刻其上。
小贼看了一眼,便将那神像收入囊中,向那两个等身石像走去。
只见神像其左刻着阴阳轮转,和合为术;其右为太虚辽阔,空冥为道;其下是,道术可择一,三叩首,勿妄取之。
小贼看至此处,便大笑,“竟是前辈传承!今日我也要当那有缘人了,只是……择一?人皆知道大于术,那就选择道术罢了。”
他向那右边石像叩首三次,于是一卷经文便落了下来,直直地进入着那小贼的意识,未等小贼反应过来,他便意识到了这经文的吞噬之功。
于是他便如那小人得志般膨胀起来,大喊着“既有道,为何不能有术”,似是在寻求前辈的回复。
但尚未等话音落下,他便按了那蒲团三回,只见整个山洞逐渐晃动起来,一道通路打开,无数的粉尘落下,刺激着小贼心智恢复过来。
他看着周围变动的一切,心中一横,便取走着那两个蒲团,向那通路跑去。
奇怪的是,当他跑离之后,整个山洞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原本的雕像处,一位青年走了出来,他便如那外界的神像一般,只是眼睛空洞,身下并无小人环绕。
“唔,这是,已经千年了吗?”我将意识投射向护卫的二人,调试着声音,询问道。
“不,凡尘方历两个轮回,约七百年。”那“空冥为道”的石像说着,石质的身体微微颔首。
“唉,看来又要出去了。”我感知着失去神像的位置,叹了口气,“那么,你们可随我前往?”
“抱歉,我主,我等数百人中,苏醒的只有我二人,然而,我二人也未真正醒来。”“和合为术”的石像低着头,愧疚的说着。
“也罢,希望,能有些乐子吧。”我轻轻挥手,于是二人便重新陷入着长眠的状态,等待着,下一个千年的苏生。
“嗯?”我忽然感受到了另一道异类的气息,那道气息阳刚之气正旺,却与自己的肉体分离着,迷茫的情绪不断流露出来。
“啊,看来出世时间还算不错。”我说着,便走向了那道被困在神庙中的灵魂。至于窃贼,门户的对面可是随机的,我也只能大致感受到对方在江南一带。
“您好,请问您是?”我提着灯笼,向上走去,只看见了那道阳刚的灵魂,只见其周身环绕着军煞之气,但容貌平和。
“嗯?”那人稍稍反应片刻,便回过神来,作了一揖,“我只是一位过路客,途经西域,偶遭刺客,便追逐至此。”
“嗯,这样啊。”我只是微微笑着,“要说刺客的话,我倒是记得有过些许动静,只是当我赶到时便什么都没有了。”
“那住持可曾知晓小贼去向?”他追问着,声音充斥着压迫感。
“倒是有所猜测,只是现今风沙弥漫,不如先停留片刻,也好追逃窃贼,如何?”我说着,便在我的神像前点上了三炷香,其一为安神,其二为迷神,其三为摄神,伴随着阵阵烟气的弥漫,整座神庙的景象都充实起来。
“也罢。”只见对方微嗅其烟,心中思绪渐去,莫名的宁静涌上心头。
“施主可曾有过家室?”我询问着,声音借助那烟气不断地弥漫在他的心中。
“这倒是未曾。”他没有多想便回答道,“国尚未定,怎有家?”
我笑了笑,大致明白着对方的弱点,便带着他向客房走去。
“可要歇息?”我问着,以命令的口吻问着。
“是!”只见他瞬间回答着,却又稍稍反应过来,向我摆出防御姿态,“可问住持,此地供奉何神?”
“新天之神。”我微微回答着,一手搭在他的胸部,整个人贴近他的后背,帮他宽衣解带。
“这,我只知有五天,何来新天一说?”他进一步戒备着,肌肉紧绷起来。但是在我的视角下,他只是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好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