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些后悔,想回来将口袋里的创可贴递给风洵。
还有说出一句迟来的“对不起”。
但为什么她要看到那个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劣等生安野,拽着风洵的手腕暧昧地舔舐。
还有那些污言秽语,声声入耳。
而风洵,那个毫不留情拒绝她的风洵,对待安野越界的动作竟然丝毫没有抗拒,甚至宠溺地盯着安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她不由去想,在她告白的那天,风洵说要去追喜欢的人。
那天安野他……不在座位上。
赵琳感到一阵恶心。
她是极少数知晓安野和风洵兄弟关系的人,安太太在办公室里和班主任对话时曾被她无意中听到。
正因如此,她在做老师的好孩子时会毫不留情地将闻舟的动向一一汇报,却总是对安野“手下留情”。
那是她喜欢的人的,弟弟。
赵琳心中升腾起无法消磨的憎恶。
安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带忧虑,心思完全不在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上。
她几次想要开口和身旁的风先生说些什么,最后却又噤声。
她不知要怎样将心中的情绪宣泄于口。
她想说,阿洵似乎每天晚上都不在自己的房间入睡,他的被子已经几日未曾铺开过,床单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想说,我似乎在浴室外听到了阿洵和小野共浴的声音。
她想说,我未曾告诉过你,但我的小野他……有个秘密。
正因为此,我看到的不是兄友弟恭,我才会愁眉不展。
“拜托你了。”赵琳咬咬牙,似乎很难说出接下来的两个字,“堂哥。”
张强古怪地看了赵琳一眼。
他这个一向看不起他们家的堂妹,今天殷殷地跑过来要请他喝奶茶,还乖巧地叫他堂哥。
原来是想让他教训一下安野。
张强不太喜欢这个堂妹。他知道在很多人眼里这个堂妹热情开朗,学习好还懂事。
但他见过她暗地里那些小动作,知道她其实极其自私,睚眦必报。
但没关系。张强搅搅吸管,心中暗想。反正安野这个家伙,他总是要再教训一顿的。
上次五个人不行,这次就五十个,总能让这个傲骨头跪地求饶。
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张强虚伪地笑笑,老成的国字脸上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牙齿,“堂妹你拜托的事,我肯定帮你做到。”
新仇旧恨,他要安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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