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捏着手里的账单子,正准备把管账的叫过来训一顿,就看见自己的小厮金子跑了进来。
主要是神色也不怎么着。
“爷!出大事儿了!”
叶羽撇他一眼:“银子把你甩了?”
金子:“?”
一瞬间,金子收回了刚刚紧张的神色,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开口。
“刚刚馆里来人,说是想要从咱们馆里选个奴给宫里那位送过去。”
叶羽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大事儿,随便挑个愿意的,调教好的送过去就是了。”
金子摇头:“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咱们馆如今哪里有没开过苞的,还得是名声在外又没人见过的,总不能让咱们被治个欺君之罪吧?”
叶羽捏着账单子的手瞬间松开了,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金子,你这话就差没明着说对方指名道姓的要我了。”
金子叹口气:“这和直接点名要您有什么区别?”
语气一转:“不过您放心,那人也说了,最多让您在宫里待一年,据说是为了代替夏国那位王爷。”
叶羽有些疑惑:“夏国的王爷?找咱们这种人冒充王爷?疯了吧?”
金子一脸神秘的摇头:“您不懂,这名义上是做质子,实际上做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何况夏国虽然战败,可也让咱们朝廷损伤不少,听说他们夏国的丞相如今换了个可厉害的人物呢,这会儿有这么个要求,怕是存了折辱的心态,所以才找上了咱们。”
叶羽兴致乏乏地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金子:“他们可说了什么时候来要人?”
金子有些幸灾乐祸:“一个月。”
时间紧,任务重,虽然是装王爷,可到底是金子道听途说的消息,而对方的要求却是实打实的要个调教好的奴隶。
浑身赤裸的贵在跪在地上,叶羽身后的训诫师拿着雅竹馆专有的工具。
叶羽半阖着双目,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别样感受。
脖子上带着雅竹馆专有的密锁项圈,一根细细的链子在身后缀着,阴茎里面被塞了一根细细的管道,铃口处被用蜡烛封住了口,同样处理方法的还有后穴里面,也是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按摩棒进去,便用蜡液封住了出口。
装扮很简单,这就是雅竹馆性奴的出厂设置。
被蒙上眼,塞进马车,颠簸了好一会儿,叶羽才被送到了一个小房子里。
一直到了屋里,才把叶羽眼上的布条摘了下来。
叶羽也很有眼色的立马跪了下来,李龙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笑了笑。
“你就是雅竹馆送过来的奴隶?”
叶羽夹着嗓子,声音温婉流转如莺啼:“回主人的话,正是奴。”
李龙摸了摸胡子,看着地上跪着这么个大美人,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可想着上头主子交代的任务,还是压下了这股子邪气。
粗着声音说道:“这几日你先在这儿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过几日自然有人把你接走,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说完生怕自己下一秒干点啥控制不住的事儿一样的跑了。
叶羽嘴角一扯,心里的猜测也有了个八九不离十。
等到了进宫这天,叶羽身穿王爷的蟒袍,坐在夏国的皇室车撵上,摸了摸手里蟒袍的质感,心底琢磨着这一身衣服要是卖了,能不能把雅竹馆给买下来。
书房内,大监凑到楚奕跟前,小声地提醒:“陛下,夏国的质子今儿就城了,您看这质子如何安排?”
楚奕握笔的姿势不变,声音淡淡地:“随意安排个住……把春糜阁给他住吧。”
大监微微一顿,陛下这是给夏国质子一个下马威啊。
春糜阁,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里头以前住着的可都是先帝养的性奴,虽说当今圣上后宫中未曾有过人,可这让一国质子住进去,这意思,啧啧啧。
何况,万一圣上就好这一口呢,先帝时也不是没有一国质子为奴的事情。
那边,叶羽跟着宫人去了春糜阁,一打开大门,看着屋里那些明显不对劲的物件,叶羽也没什么反应,自己本来就是个性奴,总不能因为披了一身假皮,就不认了吧?
所以神情倒也坦荡,甚至在宫人们走了之后,还和金子银子一起分析起了屋里的东西。
“爷,这地儿看着可比咱们馆豪华多了,您看看这椅子上的玉势,竟是用金子镶嵌进去的。”
叶羽略带嫌弃地看向他:“你好歹也叫了个金子的名,怎么见着这些东西还大呼小叫的,你倒是光看着有钱去了,怎么不想想如何坐下去?”
闻此言,金子立马拉上了一旁的银子,整个人站的笔直,义正言辞的拒绝叶羽。
“我和银子是伺候您的,自然用不着坐着,我们站着伺候您就成。”
叶羽都要气笑了。
只是一连一个月的功夫,眼见着伙食越来越差,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几个夏国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叶羽有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