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头疼脑热的刘果几乎要把昨晚的事都忘了,迷迷瞪瞪地伸出手按闹钟的时候,裸露的臂膀被清早的冷空气激到,起了点鸡皮疙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没穿衣服的。
没穿衣服?
他一下子坐起,看见旁边空无一人,又往下摸了摸,发现内裤还在,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送他回来的人顺手帮他脱的,原来那套都是酒气,穿着不容易睡好。
话虽如此,刘果摸了摸被薄被单蹭了几下就敏感立起的乳首,犹疑地闷哼一声,想不明白那里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敏感。
李晟恰在这时推门进来,好像没想到他醒了,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明显的意外。
他目光隐晦地掠过男人微肿的乳尖,舌尖推了出来,舔了舔牙齿,好险没露出异样的表情。
大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揉胸。
他面无表情地想。
……真骚。
“醒了?下去吃早餐了,刘哥。”
他道,好像进来只是为了叫醒人似的,很快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面色慢半拍涨红的刘果听见隔壁也传来同样的声音,那酒鬼大概喝的更多,李晟拍了好几下没叫起来,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等他完全没动静了刘果才刚反应过来似的,火速套上衣服,往楼下餐厅走去。
那种野兽一样的直觉又开始示警。
迟钝的刘果感觉到些许异样,然而无从找寻那狂跳的仿佛被人盯上的危机感的源头。
直到那天,一切微妙的迹象才终于有了答案。
一个周五的早上,李晟忽然把在干活的刘果叫住。
“组长?”
刘果呐呐地应声,局促不安地移开视线,不敢和李晟仿佛时时刻刻在拆解人的冷冽目光对上。
“周六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李晟说着,面色如常地拍了拍刘果的肩膀。
新上任的领导李晟是个看实事儿的人,对踏实肯干的人十分优待。办公室里的人精早在这些日子里摸清楚了李晟的性子,看到李晟对刘果比较亲近,心里出了果然如此外没什么别的想法。
毕竟像刘果这样格外老实的人实在少数。
刘果瑟缩地点点头,但不敢距离李晟太近,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
他不太喜欢别人接触他,因为他特别怕痒,说白了就是敏感。而李晟偏偏有那些小年轻的通病,很喜欢动手动脚。
刘果不知道为什么,被李晟微凉的视线摄住,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在厕所里偶遇李晟时,被李晟掐了一下在寒冷刺激下挺起来的奶头的事情。他当时没忍住叫了出来,然后后知后觉地被自己突兀的呻吟吓到。
李晟显然是听到了,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来。刘果最怕他这幅表情,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从此,他每次见到李晟,几乎都抬不起头来。
刘果毕竟长李晟几岁,性格不比这些小年轻开放,动不动就互相摸索,又勾肩搭背又拍屁股又千年杀的,他高中就不太参与这些。
“您……还有、事、、吗?”
刘果想起那天的事儿,视线一下子飘忽起来,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李晟抿唇又笑了一下,年轻的面容带着老气横秋的感觉。他摆摆手,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没再逗他。
次日。
刘果跟着李晟慢吞吞地走进公寓门,步子有些迟疑。
他觉得这次不是他的错觉,路上交谈时,李晟看着他的目光都有几分明目张胆的情色意味,还提了一句他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而且,他以为的吃饭是去公司附近的小餐馆,而不该是面前这个独栋公寓,一看就很私人。
刘果小心地进了李晟的家,那种毛毛的被人盯上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能给你钱。”
李晟忽然说道。他递给刘果一双拖鞋,又推着人强行往里走了一步,然后抬脚跟上,迅速反手把门锁死。
狭小的门关,五官俊秀的青年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过于近的距离让刘果警惕起来,他有些慌不择路地往后退让,后背狠狠地撞上了门。李晟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胸口,弄得他很不安。
“肉体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李晟低头把刘果胸前的扣子解开,手溜进衬衫抚上遐想已久的胸肉,色情地揉捏着男人暗粉色的乳头。
“啊——组、组长!”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胸前传来,刘果推了推李晟的手,但不敢使劲。然而那两点被李晟不知轻重地揉捏,麻酥酥的感觉从胸口一直过电到全身,刺激的腿脚都有些发软,终于让刘果狠下心去抓李晟的手腕了。
“我有、我有女朋友!”
刘果轻喘着挤出回答,硬朗的面颊显现出纠结的神色。
李晟也不挣扎,任由刘果扣住自己的手,实事求是地说:“你现在也没法给她名分,迟早要分。我印象里上班大半个月了,你也没怎么跟她联系吧?你现在又缺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