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醒了？”
“大哥……真的对不起！”
喧闹的吵声让身心俱疲的江云磐不得不睁开眼，他晃了下神，盯着面前脸颊逐渐变得红彤彤的两个弟弟，僵化的大脑很久才处理完信息。
那场荒唐的性爱已经结束了。
他低咳了两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酸痛的肌肉和钝痛的屁股让他的表情扭曲了几分。
“大哥……”
江衍跪坐下来，漂亮秀美的脸庞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看着江云磐，目光诚挚柔和，很乖顺。
“大哥！我、我……我错了！”
张明俊挠挠头，日常无法理解二哥独属于大哥的变脸，不过也知道几分不好意思，跟着跪了下来，干干脆脆地道歉。
“……”
江云磐按着额头，没看装可怜的江衍，也不去看依然一副傻样的张明俊，金灿灿的斗气在体表若隐若现，昭示位高权重的男人不平静的内心。
他牙咬得很紧，下颌线隆起明显的弧度，竭力平复蠢蠢欲动的杀意。
这是他弟弟，而且也是他一时不察让那蛊钻了空子……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他面无表情地想。
“没……事。听着，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他强压怒气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脸色依旧不好看。
江衍眨了下眼睛。
很诱人。
他面上维持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却在想：
如果江云磐身上金灿灿的斗气没有不稳定地跃动，牵动着不远处被主人抛下的长刀不住地颤抖的话……就更好了。
像被钳制住弱点无法发怒的雄狮，强壮隐忍，反而引人想欺压，想占有，想吞吃入腹。
他舌尖抵上牙齿，趁着江云磐没看他，放肆的目光在男人袒露的满是爱欲痕迹的身上流连，刻意控制的鼻息深而用力，彰显被隐藏得很好的觊觎。
江衍经历太多次背叛，对人心失望已久。
优柔寡断和重情重义其实有时只差一线，假仁假义和当断则断理论上也当如此。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为兄长者的赤忱真心撬动了独狼经年累月后变得极为厚重的心防，偏偏江云磐此人仁义果断二者兼具，能容忍张明俊这般空有天赋脑子空空的傻逼当弟弟，却必不愿承欢身下任人欺压。
江衍暗中试探多次，最终还是放弃了温水煮青蛙的选项——江云磐对男性极其无感，只对漂亮的女人情有独钟。
只是现下的场面却也是他没想到的。
和江云磐搭伙组建旗云商会也不过数年，那人竟连这种事都可以忍耐，说明江云磐是真心把张明俊和自己当兄弟、当亲人，当继承人。
真的要继续吗？
江衍垂眸用纤长睫羽敛去繁杂心思，难得忐忑犹豫。
他这位名义上的大哥以手段强硬、性格刚烈着称，做事敢拼敢打，是东区出了名难啃的天字一号硬骨头，就算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拖了张明俊那傻子下水，他原本也做好了结束后被一刀两断的准备。
……然而在兄弟情义面前，江云磐还是选择了退让。
江衍用余光瞟到被不知轻重的二人伤个不轻的男人精壮身躯上遍布的艳色情痕，眸色再次幽深。
计划都已经开始了，尝到过那具肉体的美好滋味后，他又如何甘心江云磐遍地红颜知己只拿他当兄弟？
他心底嗤笑一声，觉得瞻前顾后的自己虚伪地有些可笑，明明已经放任阴暗自私的占有欲作祟设计强迫，偏偏又舍不得江云磐毫无保留的偏爱，这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
江衍抬起头，看着难掩疲倦的男人闭上眼难受地捂住小腹，骨节粗大的手按着轮廓分明的腹肌，表情隐痛中带着些许难堪，看起来格外可口。
他神色一动，想起那是几个时辰前自己的东西撞开穴肉强行侵入的地方，欲火瞬间焚身。
做都做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更过分的事？
毕竟，底线就是需要被试探的，不是吗？
“大哥，因为我们也刚醒过来没多久……”
江衍小心按耐住自己的呼吸，敛去一切阴暗心思，漂亮俊秀的面容上是纯然的担心：
“还没有……嗯……收拾干净。”
“要是大哥不方便的话，需不需要……我，我来帮你……清理？”
江云磐：“……？”
慢一拍才反应过来江衍是什么意思，男人瞳孔微微收缩，表情空白了一瞬。
“我听说那种东西留在体内会生病……虽然高阶武者身体强健，但、但是……”
江衍低眉顺眼，赶在江云磐条件反射拒绝之前又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