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亭圆隆的翘臀被摸,起初还以为是叶尘的无心之失,倒也并没怎么在意,为避免尴尬想假装没感觉过去就算了,没想到他色胆包天,非但没有撤手,反而在自己又柔又弹的臀肉上捏了起来。
「大胆!你摸哪里去了!」沐兰亭怕底下的楚云歌警觉,不便妄动,但又不能任其揉捏屁股,扭捏之间摇曳出更暖昧的风情。
叶尘享受片刻急忙缩手,装傻充愣道:「怎么了?」
「你还敢问?!」沐兰亭清冷幽绝的俏脸绯红浮现,在夜色朦胧中更增妩媚。
叶尘做个噤声的手势,立刻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道:「一会咱们联手快速擒住这对奸夫淫妇,我给他们服下金蚁丸,到时候兰亭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沐兰亭打个寒颤,暂时忘了臀上残留的那种颤栗感觉,芷青殿金蚁丸药力霸道,等同废人武功,确实比打打杀杀更能痛快报复敌人,但她往日对敌直来直去,从没用过这等想想就残忍的法子。
叶尘又道:「金蚁丸最主要是用了金魔罗叶和刀蚁卵配制,工艺繁杂,专锁人经脉气海,乃我们……」
沐兰亭道:「别说了,楚云歌武功卓绝,小心给他听到了。」
话音才落。房顶瓦片爆裂四射,叶尘后翻,沐兰亭侧移,两人堪堪避过。
「藏头露尾的鼠辈,还想暗算本公子,谁给你们的胆子!」底下的楚云歌不知何时已穿好衣服,他双手排天,一股圆转如意的环形气劲圈住碎瓦,浮在周边,眼看就要第二轮发射。
沐兰亭手腕一翻,利剑出鞘,顿时万点寒星洒落,将无数碎瓦全部点落。
楚云歌跃上屋顶,衣袂飘飘,手持子母寒铁钢环,满脸的傲气,「呦呵,这不是兰亭小姐吗,想欣赏本公子床上雄风就直说,随时欢迎,干嘛还偷偷摸摸的?」
沐兰亭横了叶尘一眼,怪他多嘴惊动敌人,随即身子一晃,快得仿佛凭空消失,掌中长剑光芒吞吐闪烁,锋锐剑尖已到楚云歌胸口,但运劲之下,却再也刺不进半分,才见得剑入环中,锁扣之下仿佛上了乾坤大锁,完全动弹不得。
「小姐你穿的这般紧致是想勾引正派同道吗?如此国色天香的人儿,外加如此高超剑法也确实有资格做公子爷的后宫了。」
尽管名声在外,却因为楚云歌外表实在是一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模样,沐兰亭心中不自觉总是存着三分轻视,如今虽只过一招,但已经能看出此人兵器奇特,先天太极门的功法也是古奥幽深,竟完全没发觉长剑何时跌入圆环。
这时沈梦妍也已整理好自己,手持新得的糙面纹钢宝剑来到屋脊,见状恶毒笑道:「哎呦,兰亭妹妹发春想男人啦?好看吗?学没学到姐姐怎么叫?底下那里湿没湿啊?」
想到刚才淫靡画面,沐兰亭羞愤恼怒,内力逼弯长剑,脚踏罡斗,撤出圆环范围,可楚云歌右手母环祭起,招式缓慢精准,内劲坚韧阴柔,如宇宙先天时期混沌未分的粘稠飘渺,逼得她多种拿手剑术根本使不完全,另外楚云歌左手子环乾坤刚正,大开大合,全为攻手,一心二用,死死压制沐兰亭。
沈梦妍见自己臆想的宿敌节节败退,说不出的舒畅,连适才肏干时被迫中断的失落感都忘却了,就在这稍微失神的刹那,叶尘已到身前。
「你嘴巴真是太不干净了。」
沈梦妍耳闻此子刀法凌厉,不敢大意,上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飞仙剑,锋锐剑气似能割破虚空,丝毫没有顾忌天元宗,竟是要突然袭击就地斩了叶尘。
叶尘抬手,剑光顿收。
就连那边剧斗的楚云歌和沐兰亭都止了招式,沈梦妍武功或许不是特别高强,但叶尘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那么反手二指夹住长剑,这种应变和功力比起钢环锁剑要难上几倍。
沈梦妍没有过多纠缠,她好歹也是仙王殿弟子,娇喝一声,松手撒开宝剑,后腰钢环猛然疾射,这一招不像内力巧劲,似是某种机关发动,阴狠隐蔽,就连楚云歌心中都打个突。
叶尘一掌拍出。
这一掌,力量拔山超海,掌风呼啸,周边隐有天雷爆破,钢环触之粉碎,而且混沌元气笼罩四周,沈梦妍避无可避,惊骇欲死,感觉挨上这凶悍霸道的一掌,必然魂飞魄散,绝无半分生还可能。
「住手!」楚云歌大怒道,但眨眼间,叶尘面带微笑背负双手,仿佛根本没有出掌过,他这一收比一攻还要惊人,沈梦妍虽毫发无损,却已经瘫倒在地,裆下腥臊气弥漫,应该是吓得失禁了。
沐兰亭最快回过神,「你们二人口吐恶言碎语时可曾想过现在情境。」
楚云歌傲然道:「我们先天太极门执掌乾坤,哪怕朝廷皇帝都要仰仗我们掌门至尊这位武圣镇压天下气运,小小天元宗居然敢冒犯我们,真以为名字同为圣地,两派就平起平坐了?」
叶尘皱眉,对方这种口气不像普通的狂妄自大,而是真真正正来自天下第一门派的信心,甚至类似血统上的优越感,起码肯定化敌为友这条路是不可能实现了。
沐兰亭冷笑:「我们当然奈何不了武圣,至于你嘛,还是能动一动的。」与此同时,剑光绽放,向四处散开,好像条条圣光照耀黑夜。
楚云歌凝重以待,能将剑气化成肉眼可见的虚像,只怕是天元宗的传奇绝艺《星河剑罡》,沐灵妃三十岁前凭此剑法不知灭杀多少巨擘强敌。
「兰亭好厉害!」叶尘也是眼界大开,不急联手,旁观这套闻所未闻的剑术。
到后来光芒更盛,剑气一扫,银河璀璨,楚云歌斜挎子母双环,双手狂舞,结出各种手印,每一种印法都玄之又玄,沟通天地,隐含无数道理,适才被震碎的瓦片再次飘起,形成圆环,覆盖星河光芒,大大削弱了沐兰亭激起的剑气。
气功幻象,五行术法终归为虚,武功才是决定胜负的硬道理,二人再次近身相搏,乾坤环和星河剑交击,玄黄气和剑罡纠缠,几乎展现了两大圣地的武功神髓,若论实力,楚云歌略胜一筹,但沐兰亭剑气凌厉极矣,真如神话剑仙般给人不可战胜的感觉。
楚云歌稳如泰山,乾坤无量环比起蓝碎云的生死转轮来当然是功力有差,但招式心法可是玄门正宗,道理精奥所在,无论剑击如何凶猛,钢环总是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将其圈住,深邃的招式和他本人形貌反差颇大。
胜负难料,叶尘犹豫片刻并没出手相助,他摸出一颗药丸快速塞进沈梦妍嘴里,趁她还没回神,顺势发力将其震晕,心道宁可让兰亭输给楚云歌,也不好破坏她的兴致,反正这二人也很难跑掉。
正教六门、四大家族中的核心弟子常年以来一直暗中较劲,渴望脱颖而出,因为司空黄泉年过百岁,恐怕时日无多,将来天下武林势必是群龙无首的局面,这也是年轻人翻江倒海的机会,楚云歌虽纵情酒色,但天赋异禀,且勤修苦练,实际也是胸怀大志之辈,他倚仗家世收买众多同门归附于他,更有目的地四处勾引征服武林侠女贵妇,暗成后宫,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组织,哪怕撼动不了宁无忌的地位,将来也要在先天太极门掌握更大的话语权。
沐兰亭强硬的个性也是将胜败之数瞧得极重,招招不留退路余地,一往无前,乾坤圆环眼看已经架不住星河剑气的切割穿刺。
多日来儿女情长,剑法沾染红尘,外加心魔作祟,此时遇得强敌,沐兰亭仙气盎然,慢慢找回曾经的剑心,只觉说不出的舒畅。
「兰亭小姐人美,剑法也美,若是献身做我的女人,将来扳倒聂千阙,坐上宗主宝座也不是没可能。」楚云歌环上劲力逐渐加深,尽管不是本源正朔,可他的功法也算脱胎于绝世秘典《太乙玄黄经》,双环暗指天地玄黄,蕴含无上大道,眼看又要挽回上风。
沐兰亭不自觉使出早晨修炼的《请风流云剑》,窈窕倩影似流水,似云彩,飘来荡去,近乎于自然,忽然间心血来潮,福灵心至,剑尖本来沉重的世俗情丝融入流云清风,威力莫名成倍叠加,仅仅十几招,随心而生的情丝缠绕双环,电光一闪,血喷出,楚云歌虎口、肩膀、膝盖几乎同时中剑,那对子母钢环已到沐兰亭手中。
「好剑法。」楚云歌手捂伤口,他为人骄傲,如今遭逢大败,并没表现出什么歇斯底里的样子,只是面目阴沉,不知想些什么。
叶尘凛然,隐约觉得此人极是难缠,如果今天不做了断,只怕后患无穷。
「你二人已败,废话少说了,是自斩修为还是让我们动手?」
楚云歌不紧不慢道:「你敢废我武功?我乃仙王殿大弟子,可以跟掌门至尊和总殿主直接对话,只怕他们反掌就能镇压叶尘兄和沐小姐,其实咱们根本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沈师妹言语得罪了你而已,何不结个善缘放我一马,日后也好相见。」
沐兰亭道:「人心险恶,世道诡诈,我们可不敢放虎归山,等你纠结人手反击报复,更何况大派相争结怨,全都是因小事而起,如果不能化敌为友,就要把仇怨扼杀在萌芽才是最好不过。」
刚才沐兰亭因为外表轻视了楚云歌,实际她自己和叶尘的外貌做派更没什么威慑力,如今楚云歌见她说话果断狠戾,明显不是单纯的武功高强而已,心中更加忌惮,思忖脱身之策。
叶尘又掏出一颗药丸笑道:「想必刚才你都听到了,吃下金蚁丸,听我差遣,今天的事就算了。」
楚云歌怒道:「到时武功全废,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既然没有分别的话,那你就去死好了,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愿意吃金蚁丸,只要你们放了我就行。」楚云歌鞋子名贵,到底怕光脚的。
沐兰亭倒是挺意外,「你楚云歌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核心弟子,这么容易就求饶了?」
楚云歌满脸怨毒,不单针对二人,更恨沈梦妍多嘴多舌得罪了两个煞星,毁了自己下半生。
叶尘道:「这颗金蚁丸乃是我们芷青殿改良过的,你现在吃下去半年内和常人一样,半年后才会发作。」
楚云歌听后觉得大有回旋余地,「可能解毒?」
「世间毒药都有解药,你只要安顿好自己和那位沈姑娘的嘴,我自然不愿得罪先天太极门这样的庞然大物,当然了,将来我可能有求于你,也可能没有,总之半年后再去给你解毒就是。」
楚云歌疑惑道:「这药还能如此精确的定时?」
叶尘笑道:「你不信?」
「哪里哪里。」楚云歌还真有点不信,包括旁边的沐兰亭也是闻所未闻。
叶尘道:「既然这样,楚兄赌一赌就好了,反正半年时间也不长,到时自见分晓。」顿了顿又接着笑道,「又不是我吃,你信不信似乎也无所谓。」
沐兰亭不由掩嘴轻笑,楚云歌别无选择,只能接过药吃掉。「半年后我在哪里联络叶兄,你别忘了才好。」
叶尘无奈地摇摇头道:「刚才兰亭也说了,世道诡诈,想杀我的人不少,我又不是武圣、掌门、七杰之类的,哪能保证自己不死呢?所以楚兄还是保佑我半年里平平安安吧。」
「万一你要是……那些天有事,到不了呢?」
叶尘知道他的意思,「我要是死了的话,估计也顾不上身后事,只能怪楚兄命苦了。」
楚云歌心里骂娘,嘴上附和道:「像叶兄这种少年人才,肯定是多福多寿的。」
「承楚兄您吉言,多多保重吧。」说完之后,叶尘同沐兰亭飘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人轻功高明,很快就返回了下榻的客栈房间,沐兰亭这才问道:「你给楚云歌的药真是金蚁丸?」
叶尘失笑道:「此药珍贵,只有师父和温雪师姐才有权支配分发给狱屠殿掌刑弟子,再说了,咱俩是被绑出来的,我从哪偷金蚁丸去。」
「哦,你在房顶是故意说话大声引楚云歌出手吧。」沐兰亭此行隐约自创出一套神奇剑术,不仅破除魔障还打败了楚云歌这等高手,心情好了许多,「那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前些天找药铺调的排毒解秽丸,吃了肚子得疼几天。」
「你不怕他找师门长辈帮他逼毒吗?」
叶尘道:「这个人心气很高,我觉得他不到无路可走未必会自贬面子去求太极门的前辈高手,而且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们俩人也不方便自圆其说,退一百步讲,就算真被戳穿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是真要控制他们当什么内奸。」
沐兰亭忍不住笑道:「吓一吓他们这招用的很有趣,如果真杀了人,先天太极门应该很容易查到是咱们干的,到时恐怕难以善后。」她内心却在想:如今叶尘眼神一转便是思虑周全的诡计,当初面对温雪却不顾生死冲动得一塌糊涂,想必是情深意重,远胜于我了。
察觉少女略显惆怅,叶尘害怕她内疚,开导道:「天下事都要讲道理,这二人行止不端,不是好人,要怕报复也得是他们怕。」
「你说的对。」沐兰亭随声答应,脑子却还在胡思乱想:如今他身处《混沌阴阳道》这个漩涡里,牵扯无数大人物,前路凶险,我却不能离开了他,这是同门义气,可不是情情爱爱。
自我催眠的时候,又浮现出楚云歌和沈梦妍羞耻而又香艳的场面,面色更红。
商量完正经事后,叶尘才发觉此刻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沐兰亭还穿着那紧致轻便的衣服,而且神情羞怯,双颊生晕。
原本没有什么龌龊想法的叶尘脑袋又迷糊起来,他忽然果断而又紧张地抱住了沐兰亭纤腰。哪怕隔着衣物都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柔软。
沐兰亭吃了一惊,娇躯轻微颤抖,心中诧异、紧张、胆怯却又有种心驰神眩的奇妙感觉,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推开这个淫贼还是大声斥责他的轻薄无礼,或者就这么抱上一会儿似乎也没什么……
可惜这位淫贼叶尘勉强已经算是丛老手,见得沐兰亭扭动几下没推开自己,立刻得寸进尺,俯过头就要去亲她瓣儿似的柔唇。
沐兰亭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迷朦羞涩却又掩不住好奇,微微侧过头迎上了叶尘的旖旎的一吻,片刻后少年舌尖不断在贝齿上翘弄,她忙仰脖道:「你舌头不许过来。」
沐兰亭耻于自己怎么又把持不住和他亲嘴,刚刚睁开眼睛就见叶尘笑而不语,羞得马上撇头,这种娇媚、羞涩、柔和的表情,将她那种骨子里的高贵冰冷渲染匀称得格外媚人。
「好了,我这次肯定不过去。」叶尘心中也很是兴奋,有点急切地再次吻住了那个数月前还高不可攀、冷若御仙的沐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