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份辩词写完，牧鹤摘下眼镜捏住鼻梁放松，高强度的盯着电子屏幕让他有些头昏。
好在总算把原本计划十一加班做的工作做完了。
想着明天就能见到楚时清，男人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拿起手机看才发现已是凌晨，青年新分享了一条内容，看他许久没回消息道了晚安。
这几天两人保持着不错的网上联系，关系拉进许多，楚时清不再是类似逃避的敷衍消息，开始慢慢地主动了一点。
牧鹤看完那则分享，认真发表自己的看法后才放下手机去冲澡。
发出微光的屏幕界面，人妻可爱小狗晚安表情包被引用回复。
牧鹤：晚安清清，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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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日光高照，刺眼的阳光晃在银色的字牌上，穿着休闲的青年和男人并肩站在滑雪场门口。
周围人来人往，楚时清还是很惊讶，在之前他完全不知道约会的地点，还以为牧鹤会带他去看展什么的，结果坐上车后男人直接带着他自驾到隔壁市最大的滑雪场。
牧鹤准备的很齐全，在得知楚时清只玩过一两次后，男人带着他来到了初级雪道。
“好漂亮啊！”平整的雪面一眼望过白茫茫的一片，楚时清踩着雪板就准备开滑，被身边的人拉住。
“等会儿。”
牧鹤把手中的相机递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青年身上的护具，又调了调头盔松紧，才拿回相机，将雪镜带上，示意楚时清可以了。
“先滑慢些适应一下。”
调整紧扣带时牧鹤的手无意碰到了楚时清的下颌，一点酥痒感从那块皮肤传来，仿佛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空中，凝成白雾。
“啊...好。”
原本全是兴奋的眼神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青年没意识到自己的脸颊在变红，也带上雪镜开始移动。
身体在雪面上缓缓滑动，凉意空气打在脸颊上，楚时清心情也越发开心，像板旁溅起的小雪花。
渐渐地，他不满足于简单的平面滑行，想稍微加一点速下缓坡，又由于没控制好力度一下冲出很远，速度在重力的加持下越来越快，楚时清已经控制不住了。
要撞到人了！要怎么办？！
楚时清赶紧调整方向，成功将要撞到的人变成旁边的树，他紧张地闭上眼，心想穿着这么厚的滑雪服应该也不会很疼。
等、等下，我是和牧律师一起的...
下一秒，失控的身体就被有力的臂膀揽过，男人一手带着人缓缓停下，一手仍然举着相机，将青年紧张的样子记录下来。
楚时清自暴自弃等着撞树的样子太过可爱，以致于牧鹤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被摘下目镜的青年瞪了一大眼。
楚时清生气的样子生动极了，是平时见不到的景象，那双杏眼亮晶晶瞪过来的，看得男人心痒痒。牧鹤松开他，举手作投降状：“我错了清清，要我带着你吗？”
“不要！”
反应过来自己像小孩子一样的楚时清抿了抿嘴，往前慢慢滑着。
怎么回事，被揽住的那瞬间...
他的心跳阈值超标了。
又玩了一会儿，楚时清有点累了，滑雪真是一项十分消耗体力的运动，身旁雪道有人在炫技，引得这边的新手露出羡慕的眼光。
楚时清也一样，他看向身旁一直跟着的牧鹤，询问：“牧律师，你滑雪厉害吗？”
牧鹤笑笑，放下相机回答“还行吧，有空的时候会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