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阴沉地静坐在沙发等着出去幽会阎翰飞的贱受回家,这段时间堪称度秒如年,我在心里数了整整1749个数,才听到大门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他竟然恬不知耻地和阎翰飞见面见了这么久!
我怒不可竭,又带着些心酸,阴阳怪气地讽刺他:“怎么,你还知道回来?”
彼时他正关上门,“啪”地一声开了灯,冷不丁听到我的话,他沉默地看着我,又沉默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语气微妙地答道:“......现在才七点半。”
他走过来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了,慢吞吞地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两颗,一手搂过我的肩膀,捏着我的下巴啧啧地左右打量,大言不惭地评价道:“你这幅怨妇样还挺新鲜。”
“你主动放我出门的,我出去一趟你又生气,小屁孩,年纪不大,脾气倒挺大。”
我勃然大怒,气得恨不得跳脚,心想我是让你出门不假,可我让你去见小阎总了吗?他明明背着我出去偷情,转头却还要怪我不够大度——而且这偷情的机会还是我亲手交给他的,我头上这顶绿帽子有一半是我自己给自己戴的!
我紧抿嘴唇,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打掉,强掩怒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没错,是我同意你出门的......你今天出去干什么,见谁了吗?”
我也无法描述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问他的,如果他骗我说谁都没见,我也信他,然后自欺欺人地再闭眼过一段日子,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的程度,如果他明说是见了阎翰飞......
那就是他已经对我再无留恋,要与我光明正大地斩断关系了。
一边是裹着蜜糖的砒霜,一边是明晃晃的刀尖——死缓与立刻行刑,哪一边都不是善终,我也懒得再挣扎,索性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上。
其他一概不管,只看他还想和我在一起多久。
他嘴角还勾着刚刚调笑的弧度,被我拍掉了手,又兴致勃勃地摸我的脸,捏捏我的耳垂,还试图用拇指抵着我的嘴角,手动让我嘴角上扬,听到我的问话,脸色丝毫未变,漫不经心地答道:“见阎翰飞那小子了,他——”
他嗤笑一声,“说了些不着调的傻话。”
——被狠狠骂回去了之后,垂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敢说,没出息的玩意儿。
阎缙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倒是没必要说和小情人说,多少给阎翰飞留些面子。
我凄风苦雨地看着他放松的神情与姿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法官已经敲下了木锤,他也定夺了我死亡的日期。
我不能再拖,也拖不下去了。
兴许是我的郁闷与阴沉控制不住显现在了脸上,他唇角惬意的弧度一怔,随即皱了皱眉,抬起我的脸慎重地上下观察,谨慎地问我:“你怎么了?是突然的不开心么,有理由的还是无理由的......李家人来烦你了?还是你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我沉默不语地摇了摇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身体相贴时,我能感受到他的小腹已经鼓起让我无法忽视的弧度,只是他身型高大健硕,这么一点显怀的弧度穿上衣服就不太看得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