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清走到了两人身边。
他听到了萧弋的粗喘,以及让他阴茎瞬间爆涨的呻吟。
秦乐缩在萧弋怀里,那是他……想了好几天的声音,曾经那贱货被他操到高潮时,会双眼迷离地喊出他的名字,会发出令他欲望勃发的吟哦。
可现在他发现,那人也会在萧弋身下发出类似的声音。
此前他不反感,甚至称得上是喜欢。
但如今,只觉得刺耳异常。
婊子。
他就是个婊子。
任人摆弄的母狗。
不要钱就可以随便操烂的贱货。
不论是秦书礼,还是萧弋,都能让他轻易打开双腿,他可能雌伏于他们三个中任何一个人身下,也许腿心里还灌着好几人的精液。
好几个人的精液。
指甲刺入皮肉,戒指硌的他的手心生疼,细长的眼睛里晦暗如霜,其中深意连他自己也不懂。
他太年轻,即使生来几乎拥有一切,他的感情也干净如一张白纸,在他反应过来之时,那未经涂抹的空白早已被人全然占据,再装不下去丝毫旁骛。
彼时他不懂爱意深沉可敲骨吸髓,于是多年后他多次划开血肉,在痛苦与悔恨里流血颤抖,他挣扎于生死苦海,在无尽的渊薮里呼唤着此生挚爱,卑微祈求着能在梦里再看他一眼。
可梦里,他只看见了他卑劣的恶行,无法饶恕的罪孽,以及,他在他身下痛苦颤抖的模样。
他不懂。
他现在不懂。
“你想在这里上他?”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萧弋停下了动作,他收敛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冲许慕清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不可以吗?”
揽在怀中人腰肢上的手微微收拢,他将人抱的更紧。
他看见了许慕清呼吸一滞,牙关紧咬,眸光只比耳垂上挂着的银坠更为冷硬。
作为多年好友,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正强忍着怒意,却强撑着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于是他笑意更甚:“这婊子逼痒了。”
许慕清直直地看着他们,怨恨的眸光犹如群狼环伺般令秦乐如芒在背:“那一起?”
“反正婊子胃口大,一根满足不了他吧。”
怀中人一颤。
萧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冷,生硬地扯动嘴角,他并不是擅长忍耐的人,胸腔内积压的暴虐几乎快要抑遏不住了。
他想到了那晚。
那间酒吧是萧家的产业,他从没去过哪儿,他不喜欢糜烂嘈杂的灯红酒绿,也很少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愁恼。
那晚上,那人像一条被操烂的母狗,膝盖上磕出的血迹斑斑散在平滑的大理石面,蜷缩着颤抖,几乎支离破碎。
秦书礼把他操烂了。
从秦家出来,他去了最近的一间酒吧,辛辣的液体灌入喉管,挥发进血液,紧绷的大脑以及附骨之蛆的涩意在这一刻松弛了些许。
他厌恶那个婊子。
他一定是厌他入骨,才会产生这么多的恶意,他甚至无可抑制的想象着对方在秦书礼身下是何等模样。
太恶心了。
连秦书礼都可以。
俊朗至极的青年无论在哪儿都能吸引众人的注意,只是他长的不似善类,锋利的眉眼间盘踞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这让多数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