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剧烈地喘息着,整个人瘫在床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他感到力气正从自己的指尖飞速地流逝,滚烫的热意在他的腹部汹涌着,让他仿佛置身与冰与炎的地狱之中,不得挣脱。模糊中,有人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中,把他放进了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溢上来,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在氤氲缭绕的热气中,沈嘉玉神智稍稍回笼了些许,朝着敞开的浴室大门望去,却见汪明泽捏着试剂的盒子走了进来。
他随意穿了一件浴袍,手中拿着刚刚被沈嘉玉开了封的那支针剂,一脸平静地推掉了针管中的空气。沈嘉玉微微挣扎了一下,从热水中坐起来,哑着嗓子问汪明泽:“你要干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算了解汪明泽这个对手。但自从昨晚开始,整件事情就好像朝着一个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去了。现在的汪明泽不仅让沈嘉玉看不透,还让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你觉得我准备干什么?”汪明泽望过来,将针剂中的药液推出来一部分,走到他旁边,低声说,“胳膊伸出来,我帮你打药。”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第一针后十二小时,可以打第二针。不会害你的。”
沈嘉玉愣了一下,迟疑地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汪明泽抬起他的胳膊,为他擦掉手臂上的水珠儿。酒精棉走过青色的血管,他垂着眼,将针管刺破表面的肌肤,把药液缓缓推入其中。沈嘉玉偏开了视线,忍受着冰凉的液体进入自己身体的不适。但那种异样感只存在了数十秒,片刻后,便如同铺开的油被一把火所点燃,在他的肌肤脉络中熊熊灼烧了起来。
他咬着唇,极低地闷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手臂肌肉收紧,他如触电般地辉开了汪明泽为他处理臂上针孔的手,蜷缩着将自己淹进了热水之中。
……又开始了……
沈嘉玉狼狈地喘息了一声,紧紧闭上了双眼,将自己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浴缸外的汪明泽。他的小腹热得像是一团火,炙烫地烧灼着他的身体,几乎将雪白的肌肤都一同化为嫣红的颜色。他努力缩紧了自己的双腿,忍受着从子宫深处传来的、被缓慢撑开的异样感,还有微微酸涨的宫口在外翻时汩汩吐出的湿黏精液。白浊从他抽搐着的阴穴中咕哝着徐徐淌出,淹进温热的水中,很快便将浴缸内染成了一片淡淡的浅色。
汪明泽将针管丢了,手指抚上沈嘉玉微微紧绷着的滚烫后颈,感受到皮肉下的收缩,问道:“又开始了?”
这一次,沈嘉玉没有力气去回答他的话了。只能死死地捂住自己颤抖的嘴唇,生理性的泪水溢出了眼角,沾湿了他的眼睫,沿着微微泛红的颊滚落而下。他哽咽着深喘了一声,无声地点了点头。
“没事。这是正常反应,别怕。”汪明泽将他从水池中抱起来,用指尖推开他死死咬住的唇,附在沈嘉玉的耳畔,声音低沉,“不要忍着,有什么感觉就说出来。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觉得羞耻。”
沈嘉玉哽咽了一声,下意识去抓他探进自己口腔中的手指,抗拒的微微摇了摇头。
汪明泽低低笑了一声:“咱们俩床都上了,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看过,嗯?脸皮还这么薄?好了,别闹,听话。”
“让我……自己一个人……”沈嘉玉眼中噙着泪,睫梢上缀着一层浓重的水汽,“我想……一个人……你能不能……离开这里……”
“不行。”汪明泽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不准提,刚刚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说完这句,他似乎对沈嘉玉的不配合有些微微不悦,便将自己埋在沈嘉玉口腔中的手指探得更深了一些,几乎触到滑腻湿软的嫣红舌根。他将指尖微微用力,压着那处柔软的舌轻轻一滑,淫秽地拉出一小截透明纤长的黏亮银丝。沈嘉玉呛咳了一声,喉中的呻吟再也按捺不住,从唇边泄了出去:“汪明泽……住……呜……住手……哈——!”
“想不想让我进去?”他贴着沈嘉玉的耳垂,色情地舔了舔那里微微凹陷的雪白软肉,“如果你想要我,就点一下头,嗯一声也可以。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没必要觉得丢人。”
沈嘉玉被他舔得颤了一颤,细弱的电流传入他的躯体,与那股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仿佛产生了无穷的奇妙反应,像是被狂风卷起的海浪般,转眼便将他吞噬殆尽。他恍惚地攥住了汪明泽递来的手,吐出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潮热低喘,在迷茫中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便听到了水流涌动着、跌落在地砖上的声音。
浴缸中的水位线瞬间涌上,将他暴露在外的雪白肩膀完全淹没。他沉没在这温柔的海浪里,双腿被汪明泽缓缓上推,暴露出湿润肿红的女阴。还未褪去的睡袍已经完全浸湿,水淋淋地贴在对方的身上,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线。汪明泽微微俯下身,轻轻托着他的下巴,与他隔着翻涌的水面,进行了一个一触即分的短暂亲吻。
滚烫的性器裹着湿润的水流挺进了沈嘉玉的身体,捅开了缠绵紧绞的嫩肉,直逼深处娇嫩缩紧的宫口。他颤抖着细喘了一声,腿部外侧的肌肉与浴缸的表面紧挨在一起,迫使他不得不下意识地勾缠上了眼前人的腰,搂着对方的后颈,将自己的身体困难地凑近过去。
纵使他们身下的浴缸已经足够宽阔,却仍旧是无法容纳下两名成年男性的身体。沈嘉玉被顶得低喘不止,双腿被迫完全打开,无力地垂在浴缸的边缘,勾住外缘凸起的地方,才能勉强在这过于激烈的交合中找到稳住身体的方法。
他整个人被压在角落里,与汪明泽的身体紧紧相贴。酸涨的穴肉被粗长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捅开,裹挟着大量的温热水液,湿漉漉地卷进他的腔肉,融化进他的躯体。沈嘉玉茫然地喘了一声,眉头紧蹙着抓紧了浴缸的边缘。二人激烈交合的动作将整池水搅得浪潮涌动,水花拍在浴缸的边缘,化成一片片迷离的水雾,纠缠在他们的额间和发间。
沈嘉玉失神地看着身前的汪明泽,他额边的碎发也被水汽浸湿了,湿漉漉地贴在鬓上。细密的雾水凝结成珠儿,悬在他濡湿的发间,又顺着那线条硬朗的下颌流淌而下,滴落在沈嘉玉的唇畔。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将滴在了自己唇瓣上的水珠卷进口腔。而狠狠撞在他穴心嫩处的龟头在他的宫口重重一碾,将满腔酥麻酸涨的快感如潮涌般推开,让他顿时浑身一颤,含着泪抓紧了浴缸的边缘,“啊”地一声尖叫了出来。
……太深了……
沈嘉玉喘息着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整个人沉在翻涌的池水中摇摇欲坠。汪明泽的每一次插入都将性器深深地送进他的阴穴,挤开抽搐的穴肉。那过于蛮横的抽送,每一次都深得几乎要将龟头埋进他的子宫,抵住宫腔内紧缩着的湿热胎囊,将自己与软肉紧紧相依。
有好几次,沈嘉玉都产生了一种近乎自己要被对方操到流产了的错觉,但是很快的,自子宫深处传来的饱胀与收缩感便宣告结束,化成了凝聚成一股洪流似的酸麻快感。他微微摇了摇头,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哭着哀求道:“别那么深……慢、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哈……汪明泽……轻一点……我受不了……啊……不要、不要操那里……求你……!”
“那里?是哪里?”汪明泽揉着他微微红肿的下唇,不在意地笑了一声,随意地动了动身体,“是这里吗?还是……这里?或者是这里?”
沈嘉玉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被捅得哽咽不止。他的睫毛都被浓重的水汽浸透了,沉沉地压了下来,湿漉漉地垂着,眼角是一片晕开了的潮红。他抬起眼睫,望了汪明泽一眼,微微张开口。嫣红的唇瓣细细颤了颤,无声地从喉中飘出一声细如蚊蚋的低喘:“……不……不要……”
“那就是这里。”汪明泽捏着他的下巴,将龟头重重碾开他抽搐着的湿软宫口,亲了亲他的唇,“里面咬得那么紧,还流了好多水……哈,真乖,再夹紧一点……好好含着我,好好记住我操你时候的感觉,给我记到骨子里,不准忘掉。”
“不……不行……汪明泽!”沈嘉玉哽了一下,整个人如同崩溃般地拼命摇着头,双腿胡乱地挣扎了起来,“轻一点……轻一点……啊……!孩子……孩子他……呜……不要伤了孩子……求你了……啊啊……好深……我的子宫口……呜……不要操……哈啊……!”
他感觉自己像是成了一只在海浪中被搅得晕头转向的贝,只能在情欲的浪潮中无力地屈服,袒露出自己娇弱的软肉,任由后来者捉在手心中肆意玩弄。汪明泽抓着他的大腿,将粗长滚烫的肉棒不停地插进他的身体。嫣红肿胀的唇肉在水浪和外力的冲击下微微变形,外翻出一片嫣红的艳色,在水流中鼓鼓囊囊的涨着。
沈嘉玉已经被他操得濒临高潮了,饥渴无比的身体紧紧夹着汪明泽又粗又硬的肉棒,像是抛弃了所有的礼义廉耻般紧紧含着那根东西,又舔又吮地讨好着,几乎连一腔淫肉都成了对方喜好的模样。朦胧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汪明泽从浴缸中抱了出来,紧紧相贴着转移到房间的另一侧。雾气蒸腾的热水从花洒中瓢泼而下,身后是冰冷得让他心尖发颤的瓷面,身前则是沐浴在淋漓热水中的滚烫躯体。他则像是一尾在沸锅中无力挣扎的白鱼,被人捉着腻滑湿润的鳍,在无比潮热的欲海中渐渐沉沦……
这场激烈的性交以两人同时抵达高潮作为了结束。
浓热的精液射进沈嘉玉的身体里,让他恍惚地产生了一种自己仿佛沐浴在精池中的错觉。他被汪明泽搂在怀里,神智涣散,几乎已经很难再去思考一些别的东西。只能失神地望着眼前这个俯视着自己的男人,看见清透晶莹的水露从对方挺直的鼻尖上滴下,湿漉漉地落在他的颊边。
低沉的喘息回响在狭小而密闭的空间内,沿着潮热的空气传入他的耳朵,竟让他的身体酸软得一塌糊涂。汪明泽将半软下来的肉棒缓慢地向外抽去,沈嘉玉便清晰地感受到浓稠的黏液从失去了堵塞的宫口内缓慢外淌,像是失禁一般,漫过抽搐酸涨的穴肉,从外翻的唇缝间乍地冒出一股浊白,在地砖上悄然扩散。
不消片刻,他的大腿便已是一片淋漓腻白,浓厚地附着在肌肤上,连嫣红微肿的花唇都被浸润成了淡粉的色泽,淫猥地浮着一层乳白色的水光。
他微微有些窘迫地支撑起身体,试图站立起来,为自己裹上一层衣物。汪明泽却不由分说将他拘在了浴室中,直到为他清理干净了身体,才肯将他放走。沈嘉玉忍着羞耻,闭着眼趴伏在墙砖上,听着阴穴被手指进出搅弄时发出的咕叽咕叽声,双腿几乎酸软得站立不住。被拨弄着的穴肉时轻时重地抽搐着,吐出腻热滑烫的汁水。稠浓的精液顺着对方插进他阴穴中的手指汩汩而出,顺着大腿的曲线蜿蜒而下,在他的足边积成小小的一滩痕迹。
沈嘉玉忍耐地咬住下唇,试图压下穴肉内再度缓缓升起的淫靡快感。那种感觉不同于性器侵犯进身体时的抽插,令他下身泛酸、嫩肉紧缩,而是另一种酥麻不堪的细密快慰,从皮肉的深处缓缓地渗透出来。他不堪忍受地闭上了眼睛,掩住不停泄出呻吟的双唇,骤地浑身一颤——一股清亮滚烫的汁儿便从大开着不住吐精的淫洞中刷地喷出,湿淋淋地喷在了对方的掌心!
沈嘉玉哽咽着喘了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抽搐着滑了下去。汪明泽搂住他软倒的身体,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伸舌含着他雪白的耳垂,将手指探进他滑烫脂红的阴处。微微发潮的指尖捻住那一点儿红肿充血的蕊肉,搁在指心来来回回地揉。小腹内汹涌而至的酸涨直冲他的四肢百骸,让沈嘉玉失神地睁大了眸子,无助地挣扎着,喘息着,再一次迎来了压抑已久的疯狂潮喷!
只听“呲溜”一声,一大滩透亮黏滑的汁水便如热泉般从他大张开的穴眼中淋漓喷出。沈嘉玉喘息着含着泪,一口咬上了汪明泽贴在他唇瓣处的脖颈。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失禁般的泄意和快感在他的阴处淫靡地流转。而他则只能报复似的收紧了牙关,无力地撕咬着对方颈部的皮肉,在上面留下一排好似幼猫抓挠般的嫣红齿痕。
汪明泽闷声低笑了一会儿,将浑身虚弱的沈嘉玉抱去了自己的卧室,放在了一张干净的床上。沈嘉玉看着他穿着浑身湿透的睡袍去翻找抽屉,过了半晌,才医药箱中拿出来一包创可贴,撕了一张在手上,又转过头来寻他。
“酒精用完了,”他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和沈嘉玉说,“你应该好好想一想,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沈嘉玉抬起眼睫,沉默地看着他。
“我脖子被你咬破了。”汪明泽说,“现在没有酒精消毒,你得负责,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