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煌,万一有急事呢。”甘歌贴近面前人的胸膛,让两人的交合处插得更深,微微蹙眉,开口叫了男人的大名。
宁煌抬起手,越发用力地摁揉着怀里人的腰胯,等将甘歌的腿缝压到深无可深的地步,他才叹息般转移了话题:“陪你嘻嘻哈哈,你打我踹了那么多年,突然要疼你,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不用。”甘歌掀眸看了他一眼,被这个深度顶得不太好受,没太好气地道:“要适应早就适应了,不至于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谈初夜。”
“是啊,我们竟然会有孩子。”宁煌说着,不自觉哂笑了一声,听不出是荒诞还是幸福,反正神态挺揶揄的。
甘歌看着他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什么了,起身拢好睡衣道:“我去接个电话。”
宁煌在甘歌自顾自从他身上起来时,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不悦,他曲着腿靠在椅背上,眼神阴鸷地盯着甘歌背对着他打电话。
“嗯,张秘书是吗?”甘歌在接到有关宁煌的公事电话时,语气都很有礼貌,“记得,有什么事吗?转达.....好,那你说吧。”
宁煌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在企业里树立这种近乎恐惧的威信,大部分原因得益于他生来的喜怒无常,宁煌似乎是在母胎里就被检查出了基因有问题,多一条Y染色体,初步诊断为超雄综合征。
医生当时建议打胎,但宁妈妈舍不得自己头一个孩子,便使了些手段将宁煌留了下来,之后又恰逢乱世,宁煌这种性格在战乱下简直得天独厚,用非法手段快速收拢起有效势力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相比之下,甘歌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只是个自幼生长在伊甸园里的普通人,不过是恰巧和宁煌成为了邻居,才得到了这份庇护,相比战争下的大部分人,他似乎又是幸运的。
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在此之前,他们又有将近二十年的发小情谊,甘歌不说了解宁煌,但基本的熟悉还是有的,所以他对宁煌的恐惧并没有那么深。
甘歌很快挂掉了电话,转身回去了宁煌身边,坐在床边翻着自己差两页就看完的书,头也不抬地转述道:“送去北方I城的那批医疗物资大概要砸手里了,他们付不出那么多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哪里是付不出。”宁煌立即嗤笑道:“怕是找到好下家了,打算用这种不要脸的办法违约。”
甘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砸了也就砸了,现在全国战乱频发,缺物短资的地方多了去,那些医疗用品放在手里,压根不愁卖不出去。”
“是啊。”宁煌不错眼地打量着他,似乎已经看出了甘歌的目的,调笑着说了一句:“我夫人真是心地好,这时候还想着以和为贵,替那群人开脱呢,怕我找他们麻烦?”
在乱世里立足,光靠医疗保险是远远不够的,没有枪械暴力,揣着那么大一座研究院,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脆靶子,宁煌再傻也万万傻不到这个地步,相反,他在刚嗅到战争苗头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非法购入军火,再高价倒卖。
在那时,若事情败露,宁煌自然就是危害社会的不法分子,但现在连政府都没了,非法不非法的,谁来管呢。
甘歌仍然低头看着书,把想说的话说完就再也不过问宁煌的公事了。
宁煌嘴角的笑意复又垂下去,他捏住那本书的书沿,不客气道:“真是不识好歹。以前在宁宅让你陪我的时候就是。”
“我消受不起。”甘歌抬手握住这人把住他书页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捏了捏,“你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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