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结合从法律到人伦层面都是悄无声息的，本身没几个人知道。
“不是。”宁煌对甘歌的情感其实一直都没有从青梅竹马到夫妻伴侣的态度上转变过来，这两点给人的直接反馈都太相似了，但其中的差别却是巨大的。
对于宁煌这种有情感缺陷的人来说，他不想舍弃两者任何一种，但在对待甘歌时，他把握不住这个平衡，导致该贴心的地方扎心，该扎一下的时候他又哄了起来。
他至今都没有给一个甘歌明确答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不透，他是希望甘歌能成为和他一辈子要好的青梅竹马，还是灵肉交融，有原则性的伴侣。
前者不亲近但可以永远在一起，后者太亲近，一踏错就会导致他们两人形同陌路。
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等到终于要做出抉择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很难挽回了。
“我爱你。”宁煌突兀地开口道。
“……”
没等甘歌补刀，宁煌又飞快地接上了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你，对你太好，我怕我们之间的友情会消失，对你不好，你又会离开我.....我...”
好强词夺理的一番话，但更不讲理的是，甘歌竟然有点懂他。
因为宁煌曾有意无意的和他强调过无数遍，他们孩童的时光。
这个行为的深层意思是在告诫甘歌，让他不要忘了他们是两小无猜、一犯错就可以原谅而不是离开的情谊。
宁煌恐惧后者的关系，一直到现在。
甘歌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了，因为他对宁煌的观感从一开始就不太单纯。他虽然对性接触晚，但对爱情醒悟得有点早，早在他们那晚的关系转变前，而在那之前，宁煌是把他当成玩伴的。
最初宁煌以为他发掘出了朋友间的新玩法，后来是为了救他，再后来，宁煌就迷茫了。
他终于察觉到了在亲情和友情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凶悍且势不可挡的情感，他拼命遏制着它，想把甘歌重新摆放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朋友位置上，但他发现他做不到了，他试图放纵自己对甘歌的欲望，同时又看着他内心的重要组成部分——友情，离他越来越远。
甘歌顿了顿，半晌后，还是伸出手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头。
有超雄综合征的孩子，能爱人就很了不起了。
甘歌摸着这颗患有超雄综合征的头，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重要的并不是那个位置。”
宁煌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只求偶失败但仍然不减英俊的猎犬。
甘歌沉默两秒，道：“是我。”
……
宁煌倏地一抬头，似乎觉得甘歌说的有道理。
“但我还是不知道……”
“这样。”甘歌一把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侧脸上，然后让那只手从他身上一点点下滑，解开扣子，再扯下裤链，让宁煌摸进去，“这样爱我.....”
甘歌俯身吻住宁煌的唇，身体缓缓前倾，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继而深入的含糊道：“掠夺我，命令我，要我对你承诺，我在外是贞洁的，对你是忠诚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我一个人的……”宁煌猛地收紧握着甘歌腰肢的双手。
“嗯，我是属于你的。”甘歌说完这句话，扯下了遮挡住他们亲密的外衣，下一秒就被宁煌紧紧压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贞洁的？”宁煌没发觉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内心惶惶不安。
“天地可鉴。”甘歌仰躺在宁煌身下，轻轻道。
回应他的是宁煌铺天盖地的攻占。
“那我命令你明天去医院解扎。”宁煌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
“我其实没结扎.....”甘歌解释道。
宁煌一听不知道联想到了哪里，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在吃药，吃药....”甘歌赶忙接道。
“那你要不要把药停了。”宁煌顺杆爬道：“你自己说你是我的人，怎么能瞒着我吃药呢？”
宁煌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这句话有多小孩子气。
甘歌笑了笑，伸臂环住他的肩背，勉强答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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