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都用力到仿佛失去了血色,景谢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事实上,隔音效果并没有太好的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办法隔绝休息室里传出来的全部的声音,但凡动静稍微大一点,站在门口就可以听见,景谢砚能够通过隐约从室内传递到室外的声响大约判断出里边儿此时是什么情状,然而他打开门,却还是下意识的手指瞬间深深的掐入了手掌心。
“嗯唔啊啊……不,嗯哈慢,慢点啊啊~”呻吟声里夹杂着求饶的声音,细弱沙哑,还带着浓浓的哭腔,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软绵绵的棉花糖,又甜又好揉捏欺负。
床上的两个人一个没有回头就快速的抓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下叶知意的身上,而叶知意则完全被情欲的海水给淹没了,甚至连门口开了一瞬,进来了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宗怀!”景谢砚反手狠狠的扣上了房门,说不出来自己心头翻滚的究竟是怎样的情绪,但是那些过于浓烈的情绪却让他瞬间打破了自己平日里温柔和善的面容,下意识拿出了自己平日里最严厉的神情和语气。
“景,哈啊景啊老师……不,宗,宗怀,嗯哈~停停下啊啊……”叶知意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捕捉到了一瞬间的信息,让他瞬间惊醒,这才发现了屋子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还正是早晨还跟他语重心长的谈话温柔的告诉他,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的班主任老师……
被发现的羞耻和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盖在胸前薄薄的被子。
眼圈通红,脸上却惨白一片,几乎是一瞬间,情欲的血色就从他脸上退了下去,红润的嘴唇仿佛也一瞬间退了些颜色,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乖,别怕。”宗怀似笑非笑的帮着叶知意把被子拉扯好,完全盖住了叶知意的身体,然后缓缓的坐起了身来。
在景谢砚那副仿佛他是个人渣似的目光之中缓缓的,一点一点撑起了身体,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眼下淫靡一片的下体一点一点的分开来,肉棒脱离出宛如肉套子一样紧紧的箍在肉棒上的肉穴,甚至发出啵的一声,宛如拔罐一样色情的声音。
“唔……”难耐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叶知意蜷缩着身体整个人慢慢的全都缩进了那薄薄的被子里,就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面对似的,甚至连脸都完全缩了进去。
景谢砚看过去的目光不由得微微的颤抖,他学过心理学,当然知道叶知意眼下这样表现的原始逻辑。
被长辈或者是师者发现自己做下某些错事时,羞耻羞愧又难堪到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心智尚未发育完全的青少年,在此时往往做出下意识的选择就是不面对,而选择逃避……
许多孩子也正是因此而一步一步逃避,或者因为觉得自己成为一个老师家长眼中的“坏孩子”而干脆一步一步堕落,最后一点一点的滑向了深渊……
景谢砚心口憋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过来自己为什么太过于相信那本所谓的剧情,以至于艰信剧情中对于主角的侵犯是从一个月后开始的,所以眼下只停留在筹备和计划之中,而没有真正保护好书里那个最终被摧毁人格完全坠落的少年……
悔恨酸涩和痛意在胸口翻滚,景谢砚紧咬的牙关才能勉强站住,他心头有一肚子的斥骂,然而在面对颤颤巍巍的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底下的少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知道那同样对于叶知意也是一种伤害,哪怕是并不对着叶知意。
“老师,据我所知,第一节课就是您的课,怎么,不用去上课吗?”宗怀哑着嗓子,嘲讽的嗤笑了一声,“还是说准备浪费口水来管老子的屁事儿?”
“他是愿意的吗?”景谢砚定定的看着宗怀,眼睛里叶知意相当熟悉的,温和又包容的神情完全消失,冰冷又带着审视地看着宗怀,“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是强奸!”
“他是我的人,不劳老师你费心。”宗怀全身赤裸,盘腿坐在床上,被居高临下的对着,却依旧不落下风。
“你,你凭什么觉得他是你的?”景谢砚平日里是一个相当温柔的人,哪怕对一些调皮相当不好管教的学生也持以包容的心态,然而他一切的修养和上辈子练出来的包容却在此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修身养性的景老师第一次得拳头捏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对学生动用武力。
“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随便占有一个人,就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自由,就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人生!”景谢砚第一次的出离的愤怒。
看着宗怀那张仿佛对于他口中的话完全不以为然,甚至是嘲讽冷笑的宗怀,有那么一瞬间,景谢砚真的恨不得用力到手指甲都掐进了手掌心的拳头就那样落在宗怀那张对于他的言论完全波澜不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