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娇嫩的金丝玫瑰花杆很高,甚至都比虫的身高还要高上一些,尤其是变异种,花杆就更为粗壮高挺,让隔着金丝玫瑰花丛的虫基本上是没有办法互相看到的。
微风吹拂,密密匝匝的花梗跟着一起微微晃动着,以皇太子那格外优异的视力,他清楚的看到,在金丝玫瑰花丛围绕在中央作为休息的小亭子里,一闪而过的情色的景象。
小雄子靠坐在铺就了黑色异兽皮毛精心炮制的毯子的木质摇椅里,身上不着片缕,仿佛锦缎般顺滑毛绒的纯然的会和白腻娇嫩纯然的白交相辉映,在阳光下,那股子强烈的对比,几乎到了刺目的程度。
就像是拍卖行里,金丝楠木的盒子里,趁着一块昂贵细滑的黑色绒布,绒布上放着温润清透的羊脂白玉……
而小雄子的身上,那个不要脸的雌虫,就仿佛是一只永远都欲求不满的淫兽,跨坐在小雄子的腰间,疯狂得摇摆着腰臀,上下左右吞吐着肉棒,干出一阵噗呲噗呲的水声和肉体撞击拍打的淫靡的啪啪的声响……
而他的小雄虫,声音甜蜜带着欲望的哭腔,可怜巴巴得呻吟着哭着求饶,眼尾泛起一片靡艳的潮红……
皇太子所在的角度,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那淫贱的雌虫高高抬起臀部,高到屁股甚至脱离开,那根在阳光下沾染着一层淫靡的水光的肉棒时,小雄子那被摩蹭得殷红的肉棒龟头和那背对着他的雌虫屁股之间连接着的银丝……
皇太子早就知道他的小雄虫不止有他,小雄子甚至在遇到他之前就早已经有了三位未婚夫,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按照虫族的习惯,小雄子的成虫夜必定是由未婚夫陪伴而过,而那种陪伴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简单的陪着……
然而看到眼前的场景,他还是不由得瞳孔一缩。
心头仿佛被无形的空气捏了一把一样,又涨又痛,又酸又涩,皇太子仿佛被打了一拳,面上一片空白,几乎连思维都凝滞了一瞬间,然而雌虫下意识的占有欲却让他几乎在一瞬间就不由得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他想冲上去,想杀死那只淫贱不要脸的雌虫,想清理掉一切的障碍,想将小雄虫重新揽入怀中,再也不许他看任何虫……
雄虫是虫神的恩赐,是虫族的珍宝,但也是每一个雌虫的劫。
每一个雌虫都是疯子,一旦他们爱上了一只雄虫,心头疯狂的占有欲,就会催促着他们,让他们想要不择手段的将心上虫圈养私藏,然而虫族为了繁衍而衍生出来的法律,却绝计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哪怕是虫皇,也完全没有办法独自拥有一只雄虫……
心头的绝望与痛苦在一瞬间几乎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
他到底该怎么办?
才能真正拥有他的小雄虫?
不是当做一个身份低贱,可有可无的雌侍留在他的小雄子身边,也不是有朝一日,他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走上虫生巅峰,搞死小雄虫的所有未婚夫,成功上位,作为雌君和小雄子出双入对,恩爱缠绵。
他真正想要的是,将珍宝彻底私有。
找一处暗室,一处幽暗的并且永远不会被虫发现的暗室,足够的暗,所以能将珍宝散发出来的熠熠辉光给全部吸收,不让珍宝的光芒散发出去分毫,让珍宝再也没有办法吸引其他虫,而其他虫也再也没有办法窥探他的珍宝……
躺在摇椅里的小雄子,被身下摇椅和跨坐在他身上摇个不停的公爵大人,双重摇晃,不由得难耐的闭上了眼睛,眼尾的潮红连着脸颊,又铺就到了耳侧,在阳光下,嫩粉透红,就仿佛是成熟了之后的石榴籽儿,散发着诱人的信息处的甜香……
正对着皇太子所站着的方向的小雄虫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而真正背对着皇太子的公爵殿下却好像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猝然回过了头来,两个虫的目光隔着被微风吹拂而不停微微颤动的金丝玫瑰的空隙里,遥遥相对——
一个虫的目光里满是嫉恨和杀意。
另一个虫的目光里也不遑多让,同时又带着些许的挑衅和得意。
一个想冲过去杀了那只肆意淫荡的雌虫。
另一个不闪不避,就仿佛是期待着对方真的做出什么要杀他的举动似的。
两个人的交锋隐晦又激烈,然而谁都没有惊扰到躺在黑色皮毛毯子里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小雄虫,没有把这件事情抬到明面上的打算。
两个人的心头有不一样的忌惮。
一个认为自己到底身份低贱,也给不了他的小雄子太多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就算是小雄子对于他的青睐,也只是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喜欢,更多的不过是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体,而对方则是小雄虫的未婚夫之一,以后做侧君的雌虫,并且哄得小雄子甚至愿意和他在花园欢好……
另外一个则认为,小雄子对于他这个被上头安排的未婚夫极为不爽,就连两个人的第一次,也不过是因为小雄虫的一时兴起的戏弄罢了,而皇太子失了忆,小雄子甚至还专门去找他,专门把虫带了回来,无论是身份,还是小雄子的心意,他都完全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