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酒店A8包厢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脸疑惑看着推门进来的周越。
其中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是周越认识的,或者说只是有过两面之缘。
面对这几个人的注视周越也有些窘迫,不确定地看了眼包厢号。
没错啊,就是这里……
半个小时前时倾给他发来信息,说他喝多了,让他到这个酒店来接他回家。
他虽然疑惑时倾怎么不让司机送,但也没多问,还是来了。
江从溪放下杯子,偏头浅笑问道:“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时总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周越每次看见这个温和从容的男人总觉得他笑里藏刀,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他僵硬点了点头,“是,请问他人在哪?”
“他喝多上楼了,让我转告你去1015找他。”
上楼?
周越有些懵。
时倾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发信息,要让人给他转告?
包厢还坐着很多人他也不好意思多问。
道谢后他迅速扭身离开,边走还边给时倾打了个电话。
待机声响了很久,那边并没有接,周越不知道时倾又在耍什么花样。
上电梯时胸口又沉又闷,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着他,但这些不适都被他归咎于来到了陌生环境。
到了江从溪给的房号门口,他摁了几下门铃,等了片刻里面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酒店走廊很空旷,暖气有些不足。因为这个酒店里家里没多远,周越出门时穿得很少,现在被冻得小腿有些发麻。
见门铃没用,他用力拍了几下门。
“时倾,我是周越,快开门。”
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越更郁闷了,难不成是醉死了?
算了,反正他在酒店也出不了什么事,干脆让他在外面睡一晚好了。
周越这样想着,刚转身准备离开,迎面走来一个人。
狭路相逢周越想躲都躲不掉,眼看着那个如松柏一样挺直的男人走近,他尴尬点头打招呼。
江从溪看了一眼那道紧闭的门,问道:“还没进去吗?”
“呃……是。”
江从溪收回眼神,打量着他单薄的衣物,说道:“要不你到我房间等一会儿吧,我打个电话让酒店人员替你开门?”
周越本来就挺怵他,当然是拒绝了。
“不用麻烦了,我先回家好了。”
江从溪点点头,绕过他走到隔壁房门前,一边刷着门卡一边说道:“他刚才一直在等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周越心想,时倾找他能有什么急事?除了是那些没营养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可他又担心一会儿时倾醒了不见他人,到时候又借着这件事发神经“惩罚他”。
“滴”地一声,一旁门开了。
“反正你都已经到了,不如让酒店人员替你开一下门。”江从溪侧过脑袋望着他,诚意十足,“我房间有座机,可以直接联系酒店。”
周越有些为难,犹豫不决杵在门口。
江从溪微微眯了眯眼,轻笑道:“如果你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等人来的期间可以开着房间的门,刚好我可以和你聊聊时倾的事。”
周越心里一个咯噔,不明白他说的“时倾的事”是什么意思,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他抬眼望去,江从溪推开了房门,侧身做出个“请”的手势。
抿了抿唇,他低声道:“那打扰你了。”
房间很大,是个套房。两人进到房间后,江从溪将门打得大开,给他倒了杯水后就去给酒店人员打电话了。
周越握着水杯,束手束脚地坐到沙发上。
他看着这个不拘小节的糙汉,但是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面对不熟悉的人他浑身不自在。
江从溪挂了电话后坐到他对面。
周越死死垂着头,总觉得有一道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像是被伺机而动的毒蛇锁定一般。
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江先生,你说时倾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