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以周越腰伤为由替他请了一个月假,像是要证明他说的“做我老婆我对你好”似的,还真让周越过上了衣来张口饭来张口的日子。
看见恨不得在床边围上一条警戒线的时倾,周越欲言又止。
时倾太诡异了,对于那天发疯的事闭口不提,像是失忆一般,简直判若两人。
时倾见他走神,搂着他在他腰上的手更加用力。
“怎么愁眉苦脸的,老公陪着你你不开心吗?”
时倾越温柔,与那天发疯的场面对比得就越强烈,看着他那张完美到毫无破绽的脸,周越愈发感到背脊发凉。
可他根本不敢再忤逆时倾,绷着脸摇了摇头。
这两天他在网上查了许多有关于时倾发疯的症状,其他的都看不太懂,唯一符合的一点就是——时倾有淫妻癖。
这个症状对于保守的农村壮汉来说过于新颖,周越一度认为这不是病,只是时倾太变态了而已。
时倾搂着他在他脖子乱蹭,周越十分不适应两个大男人如此亲昵地搂搂抱抱,稍稍扭了扭脖子。
“你还不起床去上班吗?”
“不想去,就想一直抱着你,老婆你好暖和啊……”
“你真的要一直待在家里?”
时倾噗嗤笑出声,起身撑到他身上。
周越看见他脸上的牙印,脸颊有些发烫,那是他昨晚被时倾弄得受不了后无意识咬上去的,没想到咬得那么深,早上还带着浅浅印子。
时倾在他嘴上衔了一口,说道:“放心,不会一直关着你的,过两天等你的腰好了就带你出去玩。”
看着时倾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周越突然也不那么期待出门了……
而时倾果真没骗他,几天之后带他去了个景区。
入冬以来花市下了第一场雪,冷得周越不愿动弹,也根本提不起兴致游玩。
时倾看出他的状态不佳,逛了一会儿就带他进了一旁的餐厅。
周越怕冷,摘下围巾后露出的脸蛋都已经被冻红,莫名给那张英俊的脸蛋增添一丝憨气。
时倾不知道想到什么,调戏道:“有这么冷吗?老婆你是不是肾虚了?”
周越握着被子的手一僵,面色变得很难看,咬牙切齿地瞪着时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在家口无遮掩就算了,在外面也丝毫不懂避嫌!
“知道错了,你想不想做些激烈的运动暖暖身?”
“时倾!”
周越忍无可忍,重重地放下杯子低吼出声。
两人长相不错,尤其是时倾那张比明星还漂亮的脸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现在旁人听到动静,都探头探脑地望过来八卦。
时倾往后一靠,眉目间不见一丝窘迫,反而从容地摊了摊手,说道:“我说的是骑马,我朋友刚在旁边开了个马场,你想到哪去了?”
周越凶狠地瞪了他两眼,恨不得把他拆吞入腹。
“行了,不逗你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经逗。”
时倾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日渐增长,周越日常被他气到无话可说,烦闷地将温水一口饮尽。
时大公子极讲究仪式感,在外吃碗面都要撒点金箔纸,更别论在这种特色餐厅,只要能入他眼的菜式,他是有多少点多少。
周越家庭条件不好,见不得浪费食物这种事,一般和时倾出去吃饭基本都是往死里塞。
时倾见他吃撑,晃着水杯道:“少吃点,一会儿咱们还要去骑马呢。”
周越撇了他一眼,沉声道:“吃不了就不要点这么多,浪费。”
听到他的话时倾哈哈一笑,“现在就开始替我心疼钱了?真贤惠。”
“我是心疼粮食,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根本不知道粮食有多珍贵。”
时倾表情一愣,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他蹙着眉挂断,结果那边孜孜不倦地打过来。
周越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接吧,万一是有什么急事找你呢。”
时倾不悦接通电话,听那边说了几句话之后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身后对周越说:“我出去一会儿,你就在等着我,别乱跑。”
周越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能跑哪去?
等待时倾接电话的过程他十分无聊,搅着碗里的粥一口都喝不下去了。脚底板被冻麻,他起身跺跺脚,结果就看见一大行人走进餐厅。
其中还有几个人打扮得特别浮夸,穿着古代的衣服,像是在拍什么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