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煦性格外放,长相是融合了正太和俊朗的帅气,精力无限,还没谈过恋爱,喜欢苍煦的人都说苍煦是纯情的比格,不喜欢小狗的人会觉得他烦躁,喜欢小狗的人就恨不得抱着他猛吸并高声呐喊“小狗赛高”!
黎云就属于喜欢小狗的那类人,他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所以尤其喜欢黏人小狗。
哪怕小狗扯着嗓子对他狂吠,装作很凶猛的样子,他也能调整好表情,平静地对向苍煦解释:“小煦,我和队长做爱是有原因的。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上次比赛时队长喝了我给的水中了催情药,我需要帮他解除药性。”
苍煦表情复杂,眉眼生动,压低声音不让自己嚷得很大声。
“中药?是挺不可思议的。那就算是中药了,你们不能去医院?一定只能做爱?把我当小孩儿糊弄?”
苍煦撇撇嘴。
都怪这张脸长得像个小屁孩儿,周围的人,就算是同龄人,都喜欢哄着他,更别说,黎云比他高一届,大他那一岁多是实打实的。
黎云不自觉抿出一个笑。
他的确是从心底把苍煦当弟弟看的,但苍煦这会儿有些恼羞成怒,他肯定不能说真话。说了,比格小狗就会暴走拆家。
“当时第一次是情况紧急,后面,我也说不太清楚,可能有顺水推舟的成分吧。”
和自己当成弟弟看的苍煦聊这方面,黎云不太好意思,但对着苍煦,他又比对着苍洲时更容易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谁知,苍煦听了,重点全放在“第一次”上,偏圆下垂的狗狗眼猛的睁大,不敢相信问:“第一次,是你们第一次做爱,还是你的第一次?”
这个问题,怪让人害羞的。
黎云红着脸颊,吐出两个字:“都是。”
苍煦觉得自己心态崩了。
又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不管什么好东西,不管是家长给的,还是公平争取的,他都只能在苍洲后面,他永远无法拥有第一个,永远无法吃到第一口。
其实小时候,苍煦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苍洲是他堂哥,他们家族人丁稀薄,家长们就格外重视亲人,并且一直给下一代灌输要团结兄弟姐妹的观念,所以苍洲在他心里就和他亲哥哥一般,他对着苍洲一向热情得像哈巴狗,但苍洲对他总是冷着脸,好像眼里从来没有他这个弟弟的存在。
没上学之前,家里人说,苍洲就是这样,对谁都是这样,他就没多想,上学之后,有人就说他是热脸贴冷屁股,苍洲一点都不爱和他玩。他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架不住总有人在他耳边说。小孩儿就是这样,哪怕再坚定的事情,只要被人说多了,就容易开始动摇。
小苍煦找到苍洲,试图亲口问堂哥喜不喜欢和自己玩,他要是不等堂哥一起回家,堂哥会不会伤心。
谁知,面对小苍煦的问题,苍洲沉默着,一直没说话,小苍煦就只当他默认了,后面也就不乐意找苍洲玩了。
慢慢的,越来越多人夸奖苍洲这样厉害那样牛逼,他也开始努力学习和苍洲较劲,想要将夸奖的话语给自己挣过来一些。
可天赋就摆在那里,他不管学什么,好像都总是比苍洲差一些,因为羡慕到快要变态成嫉妒的情绪,让他和苍洲也越来越生疏,就连球队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是堂兄弟,只以为他们都姓苍是凑巧。
苍煦突然蔫哒哒的,嘴里不服气喊着:“又是这样!”
其实要是苍洲和他玩,他当万年老二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苍洲不爱搭理他,甚至看他的时候总有种施舍的俯视感,就让他很难受,让他忍不住想,要是他有一天超过了苍洲,苍洲是不是就会平视他,尊重他,带他一起玩。
活泼小狗变得有气无力,像是受了很大打击,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和苍洲的原因,黎云心里过意不去,安慰道:“小煦,别不开心了,我请你吃糖。”
黎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原味棒棒糖递给苍煦。他记得,苍煦打完球总是喜欢在嘴里咬一根棒棒糖,又酷又帅,像是顺利捡回玩具球的高兴小狗。
听见黎云的话,苍煦先是下意识露出一个笑,手都伸出来了,又很快缩回去,表情秒变,气呼呼的:“这个糖你有没有给过苍洲?你要给过他,我就不要了。”
黎云好笑,认真道:“没有,这是我今天去买水的时候,小卖部老板娘送的,只有这一个。”
苍煦又开心起来,别扭要求道:“你给我剥,我不会。”
苍煦不会剥糖纸?天大的笑话。平时含着棒棒糖到处跑的人是谁?不过黎云没有揭穿他,好脾气给他把糖纸剥掉,把散着甜香的棒棒糖递到苍煦嘴边。
“吃吧。”黎云温和道。
苍煦面皮一烫,啊了声张嘴含住棒棒糖。
他抱着亲黎云指尖的心思,含糖含得很深,最后黎云的指尖是被他嘴唇贴到了,他的嗓子眼也被棒棒糖顶得难受,下意识干呕一声。
调情失败。
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黎云都没发现他在和自己调情,只以为他含棒棒糖没把握好分寸,顶到了嗓子眼。
黎云担心问:“小煦,你没事儿吧?不舒服就把棒棒糖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