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虞怀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景象仿佛隔着层毛玻璃,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分明。他好像被按在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冰凉的棱角来回割着背,虞怀偏过脸凝神看去,只有一片金红璀璨的流光,随着身体的颠簸不断流淌。
发生什么了?他模模糊糊地回想,似乎是发情,易感期……肚子好涨,里面有好多……是水吗……
被抱了起来,有人在亲他。插在身体里的东西很烫,泄了三四回……堵住了,流不出来……不是水,是精液……太浓了,又多又腥。
“在发什么呆?”
一道过分动听的声音响起来,就贴在耳边,不同于以往的优雅从容,反而带了点情欲的沙哑,听得人一阵酥麻。
……对,还有漂亮的恋人。我很喜欢他。
双腿被迫分开,粗壮的性器在身体里不断进出,虞怀浑然不知,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只见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确实漂亮得过分,但好像……又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应该是黑色的。他想,但蓝色也挺好看。
认真瞅了许久,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手盖住了虞怀的双眼,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要忍不住了,”恋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应该比那……应该让你挺快乐的吧,怎么一副这么可怜的样子,弄得我像在欺负你似的。”
虞怀摇头:“很舒服……”他有点着急地伸手去抓男人的手掌,哀求道,“不要遮着,我想看见你的脸。”
那只手顿了顿,挪开,于是虞怀猛地看见了恋人手腕上戴着的手镯,中间镶着颗灰石头,再往下,雪白手臂上伤痕累累,沾着一片暗红。
“好看吗,”恋人笑着道,“第二次弄你的时候过分了点,你一直在哭,把这戴上后再来操你,竟然就没哭了,好听话。”
“肚子鼓得这么高,里面估计装不下了。这次射进生殖腔好不好,不会怀孕的。”
等等……不……
下一刻,龟头重重撞上腔口!退化的生殖腔藏在最深处,强行肏进去的话稍有不慎就会直接滑出,温纳尔凭着自己比正常alpha更可怕的长度,硬是直挺挺砌到底,带着棱角的坚硬顶端猛地挤进那道窄缝,他正要一口气把全部捣进去——
怀里的人突然开始剧烈反抗!
挣扎的幅度非常大,仿佛拼了命地想要逃脱男人的桎梏,即使是温纳尔也一时也不能完全压制住他,一半龟头还卡在腔口,犹豫两秒,温纳尔伸手攥住虞怀的腰,抱着人直接往地上倒去!
哗啦啦一阵乱响,原本摆放整齐的各种礼物滚落一地,顿时满室珠光璀璨。温纳尔是把虞怀抱在怀里的,后背狠狠撞上地板,他立刻翻身,利落绞住虞怀的双腿,一手攥住虞怀双手,身体压下来,顿时灭绝了眼前人一切挣扎空间。虞怀被压得动弹不得,只有身体不断战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那颤抖的幅度甚至更像抽搐。
“这么害怕被弄开生殖腔?不要命了吗。”
温纳尔脸上不禁显出些许愠意:“我又不像他那样不讲理,都说了会让你感到快乐,”他还有些惊魂未定,“……你撒个娇,讲两句好听的,我难道还能硬来吗。”
说完他顿了顿,倒也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真能忍住。
——虞怀的挣扎毫无预兆,动作急切又激烈,刚才的姿势不好发力,要是真让人跑掉,温纳尔倒不会如何,但alpha的生殖腔恐怕得被卡在里面的阴茎给生生拽出来了。
“对喜欢的人也不愿意打开腔口?”这下不敢再冒险,温纳尔把性器往外抽,“你和那玩意上床的时候,被逼着捅进去不少次吧。”
“面对他就心甘情愿了,”他低头亲吻虞怀,“……他知道你这么死心塌地吗。”
虞怀依旧没反应,像是还没从被强行破开生殖腔的恐惧中缓过来,只有眼神随着温纳尔的动作而下意识移动,却不在盯着脸,而是看着男人手腕上那只他自己送的镯子,眼神湿漉漉的,专注又缱绻。
温纳尔瞅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冒出点妒火的心很快柔软下来,他私下里其实脾气算不上好,或者说他和顾钧阁就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但此刻实在很难发脾气。难得糊涂地不打算刨根问底,温纳尔就要抱起虞怀,继续被打断的性事——
手腕被握住,虞怀竟然直接坐起身,两人下半身还紧紧相连,这个动作成功让仍埋在肉穴里的阴茎狠狠拧过一圈,虞怀被刺激得呜咽一声,却完全顾不上其他,终于回过神一般,他死死盯着温纳尔的手臂,声音抖得甚至有点走调:
“这里怎么伤到的?”
不怪虞怀现在才发现,之前光线昏暗,他又被易感期的狂躁和“突然有了个漂亮O”的惊喜支配,再加上平时出任务经常满身是伤,便一时没有在意……而且整个晚上,温纳尔一直在变着法子的肏他揉他,性器几乎无时无刻不插在虞怀身体里,情欲掌控了大半个脑子。
此刻体内药效开始代谢,虞怀清醒些许,只见温纳尔的手臂上遍布各种淤青伤痕,从小臂往上蔓延至胸膛,肋骨附近一处的伤格外狰狞——不难判断出,这伤口的制造者分明是想要把人往死里打的。
温纳尔皮肤极白,虞怀简直越看越心惊肉跳:“是谁干的?”
“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温纳尔不以为意,他并不脆弱,也不想用伤痕博取同情,只笑着去揉虞怀的后颈。
今晚几回下来,温纳尔已经彻底掌握了如何疼爱这块敏感点,往往摩挲几下便能刺激得虞怀一阵阵止不住的呻吟。他故技重施,手指按上去,温柔地抚弄……果然,怀中人眼神逐渐涣散,眼尾发红。
下一秒,虞怀手臂向后探去,抓住这只作乱的手,喘息着反拧到身前。
“怎么可能没事?”虞怀咬牙,“都流血了!你别乱动,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去摸温纳尔的身体,一处又一处地仔细看过,温纳尔身材其实非常好,身上又带着甜甜的信息素味道,配着那张脸,这要是换个alpha一通摸下来,估计能直接流鼻血。然而虞怀眼中没起欲望,反而越摸越着急,脸上被温纳尔揉后颈揉出来的那点红晕褪得干干净净:
“怎么找不到伤口……”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手在发抖,喃喃自语,“不对啊,好多血,都干了,应该很深的……”
“……”
这么近的距离,温纳尔可以瞧清楚虞怀脸上每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定定看了半晌,在虞怀抬起腰,甚至想要去扒拉他头发时,他神色不明地开口:
“我没受伤……是你身上的。”
闻言,虞怀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腿上竟划着两道深深的刀痕。
他等级高愈合能力好,半晚折腾下来,伤口处血迹早已凝固,此刻被主人注视着,终于迟钝地开始泛起疼。
虞怀顿时松了口气,“好的,好,那就好……”应该是刚划破时沾到温纳尔身上的,他转而又去摸自己的恋人,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他忍不住道:“是不是很疼啊……谁干的!”
腿上顶着两道看了就吓人的口子,却在这里问只有淤痕的恋人疼不疼。听这语气,让人甚至不禁怀疑,或许温纳尔现在随便报个名字,虞怀便会立刻冲出去把始作俑者好好揍一顿,再押着人来要求赔礼道歉。
沉默片刻,温纳尔露出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笑容:“你打不了的。”你不可能愿意揍的,如果清醒过来的话。毕竟他才是你真正爱着的人。
“……”虞怀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些白。他看着温纳尔,过了半晌,慢慢点点头,“好。”
紧接着,他低头,捧着温纳尔的手臂,竟然从第一处伤口开始,一个接一个亲过去,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那模样甚至称得上虔诚:“亲一亲会好点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