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和李单并排坐,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俩人。
“你不要走这里。”刘学气鼓鼓地说,“你走这里,就,就……”
廖远停好笑地看着他,偏偏头,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嗯?”
刘学抿唇,不好意思看他。
他在和廖远停下五子棋。
如果这局也输了,他今晚就要被操了,这是他和廖远停下的赌注,本来他就没觉得能赢,但是廖远停又哄又骗,说自己不会下,一定会让着他,抱着他亲,他就心软了,说好吧,结果他五分钟输两局,加上这局是第三局。
他看着棋盘上的死局,急中生智,忽然抬头看着廖远停身后:“诶?小白?”
廖远停皱眉,他不喜欢狗,扭头,小白撅着屁股和李单玩的正欢,根本没空搭理他,再一看,刘学抓着他的白子就往嘴里塞。
他瞬间捏着刘学的脸,力道很大,捏的刘学眼泪都出来了,他咳嗽着把棋子吐出来,沾着口水的棋子掉在棋盘上,刘学疼的挣扎,抓廖远停的手腕,廖远停甩开手,刘学被带的倾斜一下,差点坐地上。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廖远停,廖远停冷着脸。
李单见情况不对,刚想站起来,周梅就啧了一声,拍着他的肩膀,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非常小声地说:“别多管闲事儿。”
“对不起。”刘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廖远停揉揉眉心,哑着声音:“来,老公抱抱。”
刘学走到他身边,廖远停抱着他,捏捏他的脸:“棋子不能吃,知道吗。”
刘学点点头。
廖远停看着他躲闪的目光,了然:“不想做?”
刘学迟疑片刻,又点点头,小声解释:“屁股疼。”
廖远停哭笑不得:“那就不做。”
刘学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都没反应过来。
他开心地抱抱廖远停:“谢谢你,你真好。”
廖远停捏捏他的腰。
当天下午,两个陌生男人摁响了门铃。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蓝色工装,戴着口罩,背着梯子,提着工具箱。
周梅莫名其妙地问他们是谁,他们说是廖先生让他们来的。
廖远停已经去上班了,不在家,周梅让李单打电话向他求证,李单挂掉电话说的确是廖远停让他们来的,周梅就开了门。
“你们来干什么呀?”周梅友好地问。
两个男人并没有回答,他们进屋环视一圈,在东南角架起了梯子。
周梅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皱起来:“诶不是,你们谁啊,干嘛啊。”
“廖先生让我们来的。”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冷硬地回答,“您听到了,请不要妨碍我们做事,谢谢配合。”
周梅哑口无言。
李单眼尖地看到他们箱子里放的东西,抱着小白戳戳周梅,周梅看过去,下意识和他对视。
摄像头。
四个。
他们手脚利索,干活麻利,客厅的摄像头很快就装好了,闪着红光,还会动,随后,他们上了楼,在廖远停和刘学居住的楼层走廊也安了一个,然后说了什么,去了院子,同样按了一个。
他们窃窃私语片刻,其中一人出去打电话,随后回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李单忍不住了:“不是,你们,不走?”
两个男人对视,像是在选择要不要告诉他们,最后他们说:“根据雇主廖先生的要求,还剩最后一个,需要安装在主卧。”
客厅一片寂静。
李单的表情逐渐难看,仿佛吃屎。
周梅傻了:“主、主卧?那是睡觉的地方!”
两个男人纹丝不动。
李单匪夷所思:“你们确定没有搞错?!主卧有人睡觉!”
“是的。”瘦高的男人答,“我们已经征求过廖先生的意见,等对方醒了再进行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