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他满头大汗地坐在李单身边。
李单正翘着二郎腿玩游戏。
“你他妈走上路啊,傻逼射手,操!”李单恨不得把手机摔了,愤愤地关掉游戏,“这星期六真是不能玩游戏,学生都放假了!一上午让老子掉三个段!带都带不动。”
刘学茫然地看着他。
“哎你不懂。”李单挥挥手,吹牛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溜冰场,电玩城,跑的别提多匀实了,KTV,台球厅,处处是你单哥的身影,袁城一霸,听说过没。”
刘学茫然摇头。
“哎,你错过了哥的辉煌时刻。”李单站起身,伸个懒腰,“怎么样,练完了,回家不。”
刘学收拾好东西,跟着他走出拳击馆。
李单开着车,兴头上,出点子,“我跟你说啊,你也不能只学习,容易把脑袋学死板了,回头再戴个眼镜,妥妥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没事儿磨着书记,让他带你出去玩玩。”
刘学听明白了:“你想放假。”
李单瞬间皱眉,被戳破也理直气壮,“瞎说,单哥明明是为你好,给你出主意,你不识好人心你。”
他看眼后视镜,收回目光,又看一次。
他们身后好像跟了一辆面包车。
李单咽口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刘学托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眼的余光看到李单不停地看后视镜。
他微微皱眉,也扭头看。
“怎么了。”他问。
李单摇头,他不敢确定的事,不敢乱说:“没,没事。”
这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
刘学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盯着后面看了会儿,肯定了李单的猜测:“有人跟着我们,对吗?”
他被廖远停跟过一次,隐约能看出不对。
李单没有说话,该往右拐的方向,站了左转道。
“是谁?”刘学看着他问,有一丝强压慌张的镇定。
“不知道。”李单摇头,深呼吸,吹出,还有心情开玩笑,“反正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会是谁的人?
李单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不知所措道:“总之不能回家,跟到家就麻烦了。”
他也才二十多岁,哪想过电影桥段会发生在现实生活。
紧张又紧绷的气氛困在车里,压迫着他们的心脏,涨的他们喘不过气。
突然,刘学的电话响了。
李单看着后视镜,刘学和他的目光对上。
这个点打过来的,只有廖远停。
估计是问他们结束没有。
目光相交中,刘学摁了接听。
“到家了吗?”廖远停问。
刘学扭头看身后的面包车,眼眸转动,尽量笑道:“没有!我突然想吃糖葫芦,李单说带我去市区买。”
李单瞪大眼,“你……”
“好。”廖远停说,“注意安全。”
“知道啦。”刘学挂断电话,对上李单错愕的目光,脑子一片混乱。
“你跟他,你跟他说啊。”李单恨铁不成钢,“有人追着我们呢。”
刘学抓着手机摇头,大脑迅速运转:“这是廖远停的车。”像廖远停跟他讲数学题时告诉他的,要变通,要灵活,要运用——“他们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我们?还是廖远停?”
李单愣住。
李单:“你的意思是,他们跟的是书记?”
“我不知道。”刘学诚实地摇头,“我只是冥冥之中觉得,不该告诉他。”
红绿灯,李单闭闭眼,觉得他说得对。
告诉廖远停能怎么样?
让他来把他们接回家?
“我们,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刘学问。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李单都笑了,他咬着牙,一脚油门,“去他妈的,让他跟,哥带你买糖葫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