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起来的时候,耳钉又回到了他的耳垂上。
枫叶微微闪烁,夏知想摘下来,却发现这不是耳钉——扣在耳垂后是复杂的银扣,直直的锁住,想要摘下来,除非耳朵不要了。
夏知看着,觉得有点疲惫。
下午,高颂寒拿了文件给他,让他签字。
夏知现在害怕高颂寒拿出的所有让他签的东西,他不愿意签,扭头嘲讽说,“我他吗都重症精神病人了,你不是我监护人吗,代签就是了。”
何必假惺惺的给他看。
高颂寒看着他没什么正形——可能是昨天肏狠了,在床上起不来,所以躲在被子里,歪歪扭扭又有点困倦生气的样子。
高颂寒:“这是你的转学手续,从c大转到洛杉矶b大的手续。”
高颂寒:“你确定不签吗。”
夏知没吭声。
高颂寒若有所思,“不签是可以的。”
他说:“只只嫁给我,确实不用努力了。”
夏知猛然从床上起来,又因为扯到了屁股的伤,疼的龇牙咧嘴,他把文件扯过来,赫然发现是他在纽约高颂寒的房间桌子抽屉里发现的那些。
……原来这些转学手续是为他准备的!!
夏知看着这些文件,办理的日期是在十二月份。
夏知发起抖来,他看着高颂寒,喃喃猜测说:“你早就……早就准备把我带来洛杉矶了……?”
高颂寒嗯了一声。
少年已经是瓮中之鳖,一切也几乎摊开,高颂寒倒也不再避讳什么,“但那时你妄想症严重了,要呆在熟悉的环境里,就耽搁下来了。”
他看着夏知,“后来……”
后来也放弃过,想,就让夏知呆在纽约,他纽约洛杉矶来回,辛苦一些也没关系。
但是夏知不太听话,总要惹他伤心生气,最后生生失去理智,逼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高颂寒顿了顿,他说:“只只,我本来不想这样的。”
——但已经无法回头了。
高颂寒看着少年,静静说:“签了吧,我可以让只只去上学的,半年后。”
夏知茫然:“半年……半年后?”为什么要半年后……?
高颂寒唔了一声,“因为只只在这半年,要学会习惯和老公在一起。”
“当然,不签也可以。”高颂寒说:“在家也很好,我也可以带只只去公司上班。”
高颂寒想了想,“会在办公室给只只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
夏知攥紧了那张文件。
——准备什么单独的房间,把他放置在那里,想肏就可以去肏的房间吗。
夏知无比缓慢的签完,他仿佛觉得自己活在一个梦里,“我……我不明白。”
他近乎麻木的问:“那两次,你为什么要……”
即便旧事重提,夏知依然会觉出难捱的伤痛来,嗓音几乎泣血般疼痛,“强/暴我?”
这其实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高颂寒掀起眼皮看他,表情甚至称得上冷静,他指控说,“因为只只太花心了,需要管教。”
夏知愣住了。
他试图从高颂寒脸上摸索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不安,歉意来,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理所应当,好像他就应该这样被伤害,好像他遭受的一切,都是监护人对不听话的孩子理所应当的管教。
夏知近乎觉出荒谬来。
高颂寒慢慢说,“只只在中国,一个月可以换三个对象。”
他看着夏知,“来美国,也不停的在勾/引我。”
夏知:“?”
夏知脑袋嗡嗡的,他觉得高颂寒明明是在说中文,但组合起来却像外语,还是他听不懂的那种。
夏知呆呆的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勾/引你?”
他几乎觉出荒诞,甚至有些可笑,但作为受害者,现在屁股还疼的要裂开,他根本笑不出来。
“我有认真的讨厌过你这样。”高颂寒认真说:“但你很可爱,做得饭也很好吃,也很关心我,我没有办法抗拒。”
高颂寒说:“我承认,我被你勾/引到了。”
“你以为我做那些……是为了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