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曾在某次带领阵营执行机密任务的途中受到预估外的因素干扰,从而有段时期流落到了荒区。
那里的资源极度匮乏,生存条件以及环境可以说是极其恶劣,人若想要活下去除了踩踏着他人的屍体和不择手段地掠夺所有能牢牢攥入手里的东西外就别无他法,能在这种鬼地方存活下来的无不都是心狠手辣的狠人。
那里哪怕就连一束阳光都得之不易,会让人发了疯般的去争抢,完完全全就是个将肉弱强食法则实打实演绎奉行到极致的三不管地带。
身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帮手亦无外援的督军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换作其他人可能乾脆就脖子一抹或许都会比日日提心吊胆过着项上人头朝不保夕的日子来得好些。
不过督军虽身为星联主区中家世显赫的顶层名门骄子,但也绝对不是温室里需由人精心养护的花骨朵,他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善茌,否则也不会在极轻的年纪里就力排众议,执掌起阵营的要位。
督军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坐以待毙,虽然当下的处境对他十分不利,可却也很快就适应了荒区惨绝人寰的生存法则,甚至可以说是适应得十分良好。
他隐隐对这种不受任何狗屁叨糟约束,只讲求实力至上的游戏规则颇为享受。
正巧,他也趁此顺道一探主区阵营先前一直苦无切入点的敌对阵营虚实。
他有预感,极致的危险之後往往也伴随着丰厚无比的惊人回报。
凭藉着自身过硬的实力和层出不穷的手段,督军很快就杀出了赫赫威名,俨然已是荒区中一颗正冉冉升起,备受人瞩目的新星。
果然不出他所料,敌对阵营没过多久就注意到了这位以惊人速度崛起的新秀,向其递来了橄榄枝,有意招揽他进入势力内部。
对方只看重实力而不问来历的作风正中督军的下怀,给了他计划上的极大便利,各怀鬼胎的双方那是一拍即合。
督军顺理成章的依此契机作为打入敌人内部的开端,一切如他所谋皆有条不紊持续稳步的进行着。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督军毫无悬念的受到器重,在几次摧枯拉朽般的重大事件过後,他成功跃升入了敌方阵营的权利之中,成为了一名排得上号的中枢成员。
不过却也因为始终是外来者的身份,使得仍是有一部份的高层眼红忌惮他的实力以及手中掌握的庞大资源,始终不待见他,明里暗里不知使坏下绊子了多少次。
不仅三天两头就作死寻他麻烦,还故意将阵营孕种库中最最低劣由贱仆改造而成、别人拣剩不要的孕种随便打发给督军作为他的婚配者。
美其名曰,犒劳他为阵营付出的贡献,若他不收就是对组织存有二心,但实则纯粹就是铁了心要看督军的笑话,让他成为荒区茶余饭後的笑料。
试问能有哪个心高气傲的能人强者可以无缘无故忍受自己竟然要接收个没人要的废品破烂货?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还巴巴上赶着去当资源回收场呢。
在荒区,有恻隐之心的人,多半不是早死凉透了,剩下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出生。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督军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置之,便大大方方连眼都不带眨一下,就将该名被强塞来的劣等货色给收下做为自己的婚配者。
要认真说,督军是真的浑然不在意要给自己蕴育後代的孕种究竟生得什麽样,反正哪种好相貌的人不是他还在主区那会儿没见过的?
再说单单就督军自己那张生得天独厚的脸蛋他也早对寻常美色免疫,看都看腻了,实在没必要在这种破事上多费唇舌,他的时间宝贵得紧,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督军的目的从始而终都很明确,身边不需要太过聪明机伶的人存在,那会给他的计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堪用便足矣,所有的不确定因素都会被他扼杀在摇篮内。
况且他也不喜欢徒有外表却不经弄的花瓶摆设来给自己寻不痛快,在他看来,像面前这种乍看粗陋怯懦,实则却很耐脏耐用的便宜玩意儿就是个挺不错的物件。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物美价廉了,毕竟成本几乎为零嘛,得来全不费工夫,是笔划算的交易。
打包送上门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思及此,面貌贵冽矜妍的年轻人是差点没忍住在对面那群自以为计谋得逞而沾沾自喜的跳梁小丑面前嗤笑出声来,好在他面上总是挂着那副惯有的浅笑端芳,才没让人察觉出异常。
雪白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在宽敞的会议厅内发出了稍显突兀的闷响,如同是什麽信号般,一干人等的注意力都不自觉地让声音主人的这个举动吸引了过去。
青年环顾了一遭,面色各异的众人在那道不经意的目光掠过後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直待方才还稍显得哄闹无序的会议完全安静下来以後他才缓声开口:“说够了?既然说完就麻烦尽快如期把“货”交付予我。”
接着,他似是想到什麽有趣之事那般,纤长的手指状似无意的虚划过鲜润的唇畔,恰到好处地掩去了当中那抹一闪而逝的轻嘲戏谑。
“反正,我无所谓。”
不过纵使被发现了又有什麽关系呢?总归到底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吃到嘴里的肉可没道理让他吐出来,对吧?
而至平白无故遭受这场博弈牵连的那个倒楣牺牲品?随意吧,又有谁会在乎呢。
就好比督军先前所言,他确实是一点都不关心的,也没人会去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反正吧...若是用不顺手到时随手扔了即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摩娑了下手上那枚常年戴着的配戒,青年眯起眼,甚至有些意兴阑珊地想,到底不过是回收再利用的残次品罢了。
怎样他都不亏。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在荒区的这几年间督军步步为营的同时行事作风也愈发肆疯戾且无忌惮,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悬崖边缘的无与伦比刺激感让人嚐过一回就难以戒断。
不知不觉中,督军养成了次次回回都总是要将多余的亢奋一股脑宣泄在他私有的孕种身体深处才肯罢休的坏习惯。
即便是对方身怀六甲揣着他的种,被迫骑在他身上给颠簸得潮汁糊溅,酥乳淅沥到泣不成声也没能让督军有丝毫心软。
长久以往,这份过於廉价可欺的窒暖湿赧,竟成了督军在这块腥血荒地上唯一深刻细品慢嚐的入骨肓软。